第5章 他误会妻主了
林清池腾的起身,小脸红了又红。
「妻主,我.」
童云拂了拂身上的尘,好整以暇地看着林清池,嘴角勾起一抹笑。
「你先吃,我很快回来。」
说罢,人就朝厨房走去,徒留林清池一人在屋里无所适从。
他对妻主那般不敬,妻主竟是没骂他
童云回来的很快,看到林清池愣怔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有些苦笑不得。
「我不回来,你就不吃了?」
林清池没说话,小脸蛋红扑扑的,童云适可而止,也没再逗下去,而是把人拉回坐下。
「今晚就凑合着吃吧,待过些日子,我再去集市囤些吃的。」
童云边说边吃,见身旁人还在愣神不动,疑惑道:「怎么了,不和胃口?」
也是,就一碗素面,连个荷包蛋都没有,放在现代,童云都没有这么拮据过。
但她是穿进了书里啊!
原主家能吃上一碗满当当的素面,已经算很不错了。
林清池忙摇头道:「不是的,妻主。」
童云松了一口气,把调好的果汁挪到他那边,温声道:「吃完喝点果汁解解腻。」
林清池受宠若惊地瞪大了眼睛,视线落在碗中黄色水,眼底划过一丝不解。
「这是方才的果子弄成的,加了些井水和糖,味道还不错,试试?」
桌上只有一碗,林清池试探性看了一眼童云,迟疑道:「妻主,我不渴。」
「我喝过了,你喝吧。」
童云没有告诉他只做了一碗,从集市里买回来的糖不多,她还要留一些糖来哄人呢,怎会全都用了。
「清池谢过妻主。」
童云轻笑了一声:「你是我的夫郎,何需这般客气。」
林清池抓着筷子,埋头吃着面条,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碗里的面条热乎乎的,升腾的雾气似是把人的眼都蒙住了,林清池眨巴了一下眼睛,紧接着鼻尖泛起一阵酸意。
从爹爹去世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这么满,且还是热着的食物了。
在林家,主君因着自己是哥儿的身份,嫌弃他光吃饭不干活,经常是送了这顿,就没了下顿,就算是送了,饭也是冷的。
虽然来到童家后,情况也没多好。
童云吃得很快,没两下便吃完了,见林清池还在小口小口地吃着,给他说了这几日的打算。
「这几日,你就好生在家里歇着,不要再去山上了,明日我打算去镇上看看。」
童云顿了顿,看到紧锁的门,又道:「你自己在家注意安全,手腕上的药,莫要忘了换。」
林清池听闻,停下了口中的动作,话到刚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妻主又去镇上作何?
难道赢了钱,又手痒按捺不住了。
林清池眼底划过一丝失落。
女子有了钱就容易飘,林清池不知道妻主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可是,好久没人对他这般好了.
「天黑前我就回来,莫害怕。」
童云看见林清池的沉默,很快就联想到小家伙是在怕她又赌坊。
也是,原主先前的种种劣迹,换成任何人,都不会轻易卸下心房。
「我去镇上看看有没有招工,不是去赌坊的。」
童云这般直接,林清池心不由虚了几分,原来是他误会妻主了。
可妻主平日里从未有过这想法,妻住莫不是又被追债了?
林清池脑袋瓜里想的东西,童云是一点也没猜出来,全当少年在怕她去赌坊。
「别多想,赶紧吃面,待会坨了就不好吃了。」
少年吃饭时拘谨小心,童云都看在眼里,这时去了厨房,也好留给他自由的空间。
黄狗一路跟了过来,童云给它留了些吃的,此时看着黄狗狼吞虎咽的样子,自顾自嘀咕着:「我对你这般好,可别忘了我啊。」
黄狗吃的又急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吃完了,接着摇头摆尾地看着童云。
「适可而止啊。」
童云摸了摸黄狗,这个家有能力填饱人就已经很不错,哪里还顾得上牲畜。
都是可怜人儿,不论是人,还是狗。
想到林清池瘦弱的身子,童云心里貌似被针扎了一般。
原主怎地就能狠下心虐待这么个可怜哥儿呢?
童云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怒骂着,正骂得起劲,耳畔响起了林清池的声音。
「妻主,你这是.」
少年的视线落在黄狗那处,甚是惊讶。
童云挠了挠头,有些不自在地开口道:「面煮多了。」
黄狗是林清池在山林捡柴的时候发现的,右脚鲜血淋淋,好像快死了。
他一时心软就把它捡回家,妻主不待见黄狗,他只能偷偷地给黄狗找吃的。
「谢谢妻主。」
林清池眼底划过一丝欢喜,语气糯糯的,听得童云心软软的。
还挺巧,只不过大发善心给狗喂了些吃的,少年就开心了起来,不枉她忍痛割爱。
「妻主,我来洗碗吧。」林清池下意识道。
「不用,你回去歇息,我来洗。」
不由分说,童云拿过林清池手中的碗就走到井边忙活了起来,丝毫不给林清池动手的机会。
终于搞定所有,也到了睡觉的时候。
童云看着那一张狭小的床,突然犯了难。
这么小,要怎么睡?
这时,屋内响起一阵嘻嘻索索的声音。
只见林清池驾轻熟路地从屋外端过来一杯水。
「妻主,水我给你准备好了。」
童云顺着林清池的视线看去,只见床榻边,放着一碗凉白开。
原主倒是个会生活的,起夜不忘喝水,还要得有人服侍。
深吸了一口气,童云扯了扯嘴角,说:「你去床上睡吧。」
「啊?」林清池低声惊呼道。
童云没说话,一想到原主的所作所为,脑袋就突突地疼,径直把人拉倒床边坐下,她就去把蜡烛熄灭了。
屋内面积小,来去不过床和桌子凳子,童云没得选择,只能选择趴在桌子上,凑合一晚。
黑暗中,林清池睁着眼睛,丝毫没有睡意,顺着月亮的余光看去,妻主趴在桌上的轮廓若隐若现。
林清池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躺着一动一不敢动。
妻主为何要让自己睡床?
联想到妻主今日的所作所为,林清池忍不住想:「难道妻主是真的被追债了,借着去镇上的由头,联系窑子,再把他给卖了?」
不行,若妻主真那般做,他是死了,也不会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