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第5章

她尽力学,也只学了个不中不道,勉强合格。

打络子也还行,虽笨手笨脚了些,倒也能看。

唯独绣活儿,她总是绣不好的,她这一双手,拿过笔,执过书,画过画,写下过锦绣文字,却独独于这上面有所欠缺。

姑姑每次拿到她的绣活儿,总有些叹息。

乌玛禄只做不知道,她私下里也问过其他几个包衣秀女,是否见过她的镯子,可她们都说没有见过。

乌玛禄也只好按住心中的急躁,耐心的等待。

如果她昔日朋友所说没错的话,那镯子就是个清朝宫廷藏品,只要她待在皇宫,终究能够找到那个镯子。

可就算不是,皇宫,已经是封建王朝天下最了不得的地方了。

待日后,她侍奉好了那些妃子,也许可以让她们帮自己留意一二。

这段时日,她大概也打探到了自身目前的情况,这具身体的祖父额参乃是膳房总领,阿玛魏武是包衣护军参领。

听起来很是了不得,可是在这京城,一片瓦下去都会砸到几个权贵人家,她的家世实属不算什么。

而以她这样的家世,能嫁个四品官已是了不起了。

若是出了宫,以她的家世,怕今生今世再也寻不着镯子了,回不到自己在的年代。

都道是天下宝物尽归龙宫,这人间宝物自然也是尽归紫禁城。

她还是得安心等着,尽可能的留在紫禁城中才是。

她向来是一个清醒的人,做事之前会反复考虑,以期计划完美,因此即便身在这规矩森严的皇宫内院,她也依旧不慌不忙。

她想要的,总能得到的。

她垂下眼,抛去心中杂念,继续打着络子。

管事姑姑看着她们的手法,很是满意,微微点头。

管事姑姑脾气自然算不得有多差,她只是有些严厉,她常挂在嘴中的话便是,你们在我这里多受一番苦,到了主子身边,便少受一份罪。

至了酉时,姑姑又查了她们的礼仪规矩,这才让她们下去。

乌玛禄留在最后,垂着眼站在门外,等着姑姑收拾完东西,将姑姑送回了住所,这才回去。

从她第一天销了病假,跟着其他几人一起学规矩,她就已经这样做了。

每一次,管事姑姑都默默的看着她离开,打量着她的背影。

乌玛禄向来规规矩矩的,从来不多说一句话,不多做一件事。

两人私下其实没有过任何交谈。

这一日,乌玛禄循旧礼将她送回去,向管事姑姑行礼告辞后,管事姑姑第一次叫住了她。

“进来坐吧。”

乌玛禄规矩的坐在凳子上。

管事姑姑道:“你想要什么。”

乌玛禄摇头。

管事姑姑道:“我曾听人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乌玛禄摇头:“那倒不是,姑姑第一次教我们的时候就说了,宫女是不许私自行走的,每去一处,至少两人同行。我见姑姑这些时日都是自己独来独往,所以才陪姑姑走一段路。”

她只解释,有头有尾,却不多说什么。

管事姑姑微微扬下巴:“你去吧。”

“是。”乌玛禄依旧规规矩矩的行礼,退了出去。

管事姑姑看着她不慌不忙的背影,微微叹息,这一批内务府进了个好苗子,只可惜前朝战事,万岁爷没有太多的心思在后宫中。

其实这些年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比起先帝宠爱董鄂妃到极致,万岁爷云露均沾,并无偏爱。

这会儿子赶上了打仗,万岁爷更是不来后宫了。

即便她想帮一把乌雅玛禄,也使不上劲。

她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事情,喝了一口水,低头绣花。

在这宫中啊,少管闲事才是正理。

乌玛禄走出一截,在拐角处就看见了戴佳月月。

她对管事姑姑说的话都是真的,她那时确实是这样想的,于是也就这样做了。

她自然也是和同屋的小姐妹说过,好在她们相处的不错,都愿意轮着番儿的陪她一起回去。

她这才每日送管事姑姑回来。

今日轮着的正是戴佳月月。

比起万琉哈妞妞和魏双姐,戴佳月月明显更成熟一些,她有着自己的想法,好在她向来心善,虽然有自己的想法,却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害别人的事情。

这些乌玛禄都是知道的,她并不在乎,她只是笑着,一如从前的对戴佳月月打招呼:“月月,走吧。”

两人一路慢行,姿态舒缓,举止端庄大方,挑不出错来,这得多亏管事姑姑这些日子的教导。

走了一段路,戴佳月月轻声道:“我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我最初以为你只是想要讨好她。”

她又道:“可若是讨好她,见着她这些时日的冷淡,你也该放弃了。”

别人不知道这些,和她一个房间的人还不知道吗?这些时日,管事姑姑对她和从前没有什么两样。

戴佳月月说这样的话,半是心中疑问,半是为她不值得。

乌玛禄笑着,反问她:“人一做事,就一定会给自己找个借口,诸如这样,诸如那样。可为什么,不能是人真的想这样做呢?”

她笑了起来,抿唇的笑着,依旧举止得体,她眼睛很亮,她问戴佳月月:“就像吃饭一样,为什么一定要说我是为了补充能……”

她停了嘴,似乎觉得自己不该这样说下去,便转了话题:“我是说,为什么我就不能是见到姑姑独行,所以真的想要陪姑姑呢?”

她这句话让戴佳月月陷入了沉默,半晌之后才抬起头来道:“她这般严厉,谁都知道她是为咱们好,可还是下意识的不敢亲近。”

戴佳月月斟酌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还是说道:“别的先不说,你想要做好事,这是好的。你不忍见姑姑自己独行,违了宫规。但你又怎么能将姐妹们置于险境呢?”

乌玛禄收敛了笑意。

两人一路上沉默不语。

戴佳月月几次想说话,她觉得是自己把话说重了,伤着了乌雅玛禄的心。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只能默不作声。

清圣祖孝恭仁皇后乌雅氏(1660年4月28日-1723年6月25日)(满语:,穆麟德:hiyoounggagungnecukegosinhūwangheo,大清:hiyouxunggagungnequkegosinhvwangheo正黄旗包衣,后抬入正黄旗满洲)[,名玛琭,康熙帝的第四位皇后,雍正帝生母,包衣护军参领、后追封一等承恩公魏武之女,膳房总管额森之孙女。

祖父:额柏根长子额参,初任膳房总领,历升内大臣(正一品),皇太极时授为男爵,加一等都尉,任佐领,后缘事削爵。雍正元年二月癸丑,追赠额参一等公。

父:额参长子魏武(又作威武),系仁寿皇太后之父。原任包衣护军参领(正五品武职)。雍正元年二月奉旨:“额柏根,系本朝旧族,创业名家。在太祖高皇帝时,抚育禁庭,视同子侄。额参历事三朝,军功懋著。魏武天挺俊杰,启后承先,厚德钟灵,笃生圣母,宜加峻秩,以协彝章。将额柏根、额参、魏武,俱追一等公。一等公,世袭罔替。”钦此。妻塞和里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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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她不想做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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