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假意撮合
晚上,苏家终于被打发走了,苏暮雨也已经筋疲力尽,再也不想装下去了。
由于睡得不安稳,苏暮雨睡着后开始说梦话,把时修宴吵醒了。
「都怪你……干嘛不直接堵住他们的嘴……」苏暮雨嘟囔着,不满地撅着嘴,生气地质问道。
时修宴单手撑起自己的脸,饶有兴趣地听她说梦话。
「害我争了半天……」苏暮雨瘪瘪嘴,似乎是心生委屈,哼哼了几声。
时修宴忍不住发笑,嘴角上扬,笑意溢出眼尾。
「臭男人……」
时修宴知道她这是在骂自己,一时笑容僵住了,脸色瞬间冷若冰霜。
连做梦都在骂自己,看来这个女人是真的对自己很不满。
「好,明天就让你忙起来,省得还要应付其他的。」时修宴报复似的说道,躺下,翻了个身,背对着苏暮雨。
次日。
时修宴吩咐助理打印了很多学习资料,一次性全部搬给苏暮雨,要她完成。
「这么多?」苏暮雨瞠目结舌,一时间搞不清楚自己是要让他教自己,还是要他虐待自己。
负责传话的助理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提醒道,「时总要您全部完成呢。」
苏暮雨:「……」
看来是虐待自己无疑了,生产队的驴都没有这么拼的。
「知道了。」苏暮雨叹了一口气,艰难地应下。
时家。
由于时修宴不仅醒了,还狠狠地打压了赵烨一番,时容气得吃不下饭,一直咽不下这口气。
「他怎么可能会醒!我明明给他们下了毒,怎么可能一点用也没有?」
时容百思不得其解,她特地叮嘱过苏暮雨,要她把佛像摆在床头边的,这么长时间了,总该发挥作用了。
「怕不是早就被识破了!」赵烨嘲讽道,语气很冲。
时容咬牙,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她趁着苏暮雨和时修宴都不在,借口要拿佛像去拜拜,这样更有效果,希望时夫人能同意她进时修宴的房间。
上次的事让时夫人对时容很不满,她板着脸,不同意时容的请求。
时容软磨硬泡,抓准了时夫人的心理,劝道,「上次是我们不对,就给我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
「那家佛寺很灵的,需要经常去祭拜才有用!」
时夫人审视的眼神落在时容身上,好一会才松口,允许她去拿佛像。
拿到佛像后,时容第一时间就意识到里面的毒香已经被处理掉了,现在的佛像不过就是一个空壳而已。
时容气得发抖,差点把佛像摔在地上。
「谁会发现这件事!怎么可能会有人把它处理掉!」
唯一的可能性只有苏暮雨了,是她处理了佛像,可是她怎么会知道的……
时容不解,派人去调查苏暮雨。
可是调查结果没有任何异常,苏暮雨就是个普通人而已,她怎么会这么警惕?
时容意识到苏暮雨是个强劲的对手,不能坐视不管,之前是他们低估苏暮雨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让她成为敌人了……」
时容当即决定联系苏暮雨,约她见一面。
接到时容的电话,苏暮雨感到很意外,客套地问她有什么事。
「出来见一面吧,我们可以聊聊。」时容不想在电话上说,把订好的地址告诉她。
苏暮雨汗颜,她不知道时容哪来的自信觉得她会同意,明明上次也算是撕破脸了。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如果没事的话别来打扰我。」看了自己堆积如山的资料,苏暮雨麻木地扯了扯嘴角。
时容不甘心,深吸了一口气,「你嫁给时修宴不就是为了时家的钱吗,你和我合作,我一样能给你你想要的。」
「不好意思了,对钱不感兴趣。」
苏暮雨冷冷一笑,挂断了电话。
原本以为摆脱了时容,自己可以清净一点,下班回到家,苏暮雨又遇上另一个麻烦。
自从时修宴醒了,苏晴隔三岔五找上门来,恨不得把来时家当成上班。
「你怎么又来了?」苏暮雨没好气地问道,懒得和苏晴装。
苏晴委屈道,「我是想姐姐了才来的,姐姐不欢迎我?」
她眼中含泪,做出楚楚可怜的表情,让苏暮雨做这个无情无义的坏人。
「你就那么喜欢?」苏暮雨意有所指地问道,抬头看了看时修宴,嗤笑道,「不如我帮你撮合好了。」
忙了一天的苏暮雨对时修宴心怀怨念,正好拿苏晴去烦一烦他。
「老公。」苏暮雨突然声音甜美地叫道。
她从未这么叫过时修宴,突然的撒娇语气让他背后发毛,眯着眼,冷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时修宴吃瘪,苏暮雨就开心了,她藏不住坏笑,干脆不加掩饰。
「我有事要忙,妹妹就拜托你照顾啦。」
苏暮雨轻轻地拍了拍时修宴的肩,脚步轻快地溜走了,就欺负时修宴走得慢,追不上来。
大好的独处机会苏晴自然不会放过,她坐到时修宴的身边,主动找话题。
「我不感兴趣。」
待苏晴说完,时修宴面若冰霜,毫不给面子地甩下这句话。
苏晴有些尴尬,强装着镇定,维持着完美的笑容,「那你喜欢什么呀,我都可以聊的。」
「我喜欢闭嘴。」
时修宴的视线甚至不在她身上停留,完全把她晾在一边。
苏晴漠然,深知这样就是吃力不讨好,找了个借口起身,和时修宴保持一些距离。
「装什么装啊!」苏晴暗暗骂着时修宴,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改变策略。
余光突然注意到苏暮雨放在一边的包包,苏晴眼前一亮。
她左顾右盼,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便拿起苏暮雨的包一通乱翻。
「这是……黑卡!」
竟然还敢说时家没给什么好处,结果连黑卡都有!
苏晴惊喜不已,长大了嘴巴,把黑卡揣进自己的包里,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迟疑。
她洋洋自得地扬起嘴角,也不打算久留了,回去告诉时修宴自己有事先走了。
能把她打发走,时修宴也自在许多,没有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