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成功反杀
「既然把我们的衣服弄坏了,你就要赔偿!」售货员仿佛笃定了苏暮雨要赖账,抓住她的手臂,咄咄逼人地喊道。
「你说说你,真是乡下来的,连衣服都能给人家穿坏了。」
时容偷着笑,面上却严厉地责怪道,更加坐实了苏暮雨的罪行。
路人议论纷纷,开始对苏暮雨指手画脚。
「看着是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是这种人!」
「没钱还来奢侈品店做什么?这不是爱慕虚荣嘛!」
「……」
苏暮雨算是看明白了,这根本就是时容搞的鬼,给她制造一些丑闻,时容好回去说给时夫人听。
不过伎俩虽然很低端,时容恶毒的心思却不得不防。
再加上赵烨那件事,苏暮雨看清那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你还在发什么呆!赶紧赔钱呀!」售货员推了推苏暮雨,怒气冲冲地说道。
售货员用了很大力气,本想将苏暮雨推到在地,让她出丑,可却没想到她居然纹丝不动!
苏暮雨站得稳稳的,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神睨扫了众人一眼,最后落在时容身上。
冷冰冰的眼神看得时容心里一颤,竟是被吓到了。
这个丫头怎么会有这种眼神!
「我没有穿坏你们的衣服,为什么要我赔偿?」苏暮雨理直气壮地反问道,上前拿起了那件衣服。
售货员冷笑,「就你一个人去了那个试衣间,不是你是谁?难道它还能自己坏掉不成?」
「你还真的说对了,它本来就是坏的。」苏暮雨冷静淡定地回答道。
众人都怔住了,她到底在说什么?
她举起那件衣服,准确地说出了它的牌子,@首发时间,甚至连设计师名字都说得出来!
听得所有人都沉默了,一时间都反驳不了什么。
「侧腰镂空是这件衣服的设计,修饰腰部线条的,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去官网上查询。」
说罢,苏暮雨将衣服放了回去,优雅地转过身,对着售货员嫣然一笑,眼神却不亲切,反而满是阴冷。
她的反差让售货员心里发寒,售货员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两步。
「倒是你嘛,作为售货员却不清楚,反而污蔑顾客,不知道你们公司的管理怎么样?」
路人都信了苏暮雨的话,话锋反转,攻击性全都对准了售货员。
「这都能搞错,什么鬼啊,以后都不敢来这里买东西了。」
「无缘无故被误会,换作谁都要气死了吧!换做是我一定要投诉了。」
「排雷了!再也不买这个牌子了!一看就是管理不行!」
时容磨了磨牙齿,心里不平地盯着苏暮雨看。
她事先买通了售货员,想让苏暮雨出丑,却弄巧成拙,反而让苏暮雨出尽了风头!
这个乡野丫头怎么可能懂这么多!
功成身退,苏暮雨知道这都是时容搞的鬼,也不刁蛮售货员,转身离开。
「吓死我了,还好我刚刚偷偷看了介绍!不然我可就完了……」苏暮雨拍了拍胸口,假装心有余悸地吐槽道。
时容这才恍然大悟,相信了苏暮雨的说辞。
毕竟苏暮雨是乡下来的,她一个乡野丫头怎么可能懂这些呢!
一路人苏暮雨都维持着表面的和谐,演了一路,终于回到时家。
苏暮雨买了很多东西,时夫人抬眸看见她大包小包地走进来,稍微皱了皱鼻子。
结果苏暮雨却是直接走到她面前,一边把东西从礼袋里拿出来,一边介绍。
「这是我专门买来送给您的人参,您可以吩咐佣人去煲汤,听说对身体可好啦。」
「这是……」
到头来她买的东西基本上都是送给时夫人的,只给自己买了两件衣服。
时夫人眼神缓和了不少,对苏暮雨也多了几分赞许,苏暮雨倒是挺懂事的。
「好,放着就行。」
本来时夫人对苏暮雨的好感已经提升了,时容却在这个时候出来插一脚。
「哎呀,都和你说不用买这么多了,嫂子不是那么势利的人。」时容笑笑,表面上是在开玩笑,实则在暗讽苏暮雨心思不正。
受到她的挑拨,时夫人嘴角的笑意都僵住了,对苏暮雨又产生了几分隔阂。
这样有心机的女人,以后指不定会出什么问题!
苏暮雨:「……」
时容的两句话就让她今天的努力白费了。
晚上,累了一天的苏暮雨回到房间,看见时修宴躺在床上,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静。
苏暮雨坐在床边,好奇地多看了他几眼。
「你在睡觉吗?」她碰了碰他的手指,他没有做出任何回应,「时修宴?你确定没有在装睡吗?」
苏暮雨突发奇想,甚至用手指去扒他的眼皮,没发现不对劲,确信他确实没有醒。
正好苏暮雨急于找个人吐槽,便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给他听,做了最终总结:
「你们家真是麻烦,整天勾心斗角的。」
说得正起劲的苏暮雨没有发现时修宴的手指动了动。
她的声音刺激到他,他缓缓地醒了过来,听得到她刚刚说的话。
说累了以后,苏暮雨直接躺在他旁边睡着了,连被子也没盖上。
等她安静下来,时修宴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的人,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
这场婚事他浑然不知情,莫名其妙就多了一个妻子。
「唔……」苏暮雨在睡梦中哼了一声。
时修宴下意识闭上眼睛,听到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声,他意识到她只是在说梦话,才又睁开了眼睛。
「烦死了……」苏暮雨转身,习惯性地抱住身边的东西,手脚都搭在时修宴的身上。
时修宴:「……」
这个女人真的知道他是一个需要照顾的植物人吗?
「我不想生孩子……你们家的人都欺负我……」
她模糊不清地嘟囔着,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脖子上,挠得他发痒。
说什么不想生孩子,却把他抱得这么紧。
时修宴皱眉,黑瞳中闪过一抹不满,对于这个强塞过来的女人十分嫌弃。
他不习惯被人靠得这么近,尝试把她的手脚挪开,想要起身离开。
「咔啦……」
卧室门被打开的声音突然响起,时修宴锐利的眼神扫向门口,眼里像是淬了冰。
谁会擅作主张进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