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贼反耍擒贼人
张都监府没有柴进府那么大,但也比西门庆府大上不少,一眼望去倒也很霸气。整个张府以红色调为主,再配上白色的石柱和后花园中的几抹青绿,显得威严而又不失淡雅。
“哼,这张都监还挺有品味的嘛。如果不是看过《水浒传》,就被他这装修骗了,真是‘饰梁饰屋难饰污,知人知面不知心’也!“我看着眼前的雕梁画栋,不禁感叹起来。
我走进了房间,见了张都监。张都监此时正身着便衣官服,说道:“汝自今以往,居后苑旁小茅室。退下。”话语之间,当初送礼时的亲热荡然无存。
“是。”我也没有计较,平静地答道。
我来到小茅屋内,顿时愣住了:“我谢谢你啊张都监,这茅屋的环境和‘狐兔翔我宇’恐怕没差多少了吧。”
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十平方米左右,一张床,一张桌,一个小而普通的烛台,除此以外就怎么也没有了。
我放下腰间别着的松文古定剑,躺到床上,也不管现在的时辰,就想补补早上还没睡饱的觉。忽然只听“吱”地一声,一只老鼠竟从被子中窜了出来,差点把我这个连老鼠都没见过的中学生吓出心血管疾病,愤恨地朝张都监所的豪华房屋瞪了一眼,只好勉强住下了。
当晚,我被这恶劣的环境弄得一夜没睡。时不时跑进跑出的老鼠,动不动爬来爬去的蟑螂,给安静的房间亿分喧闹。到此时,我才明白什么叫“此时无声胜有声”,我宁可周围一片寂静,也不想听这让人头皮发麻的响声。
正当我快忍不住时,一个叫喊声吸引了我:“速至也!有贼于此!”
我站起身,抓起松文古定剑正想出去——其实真正的目的只是想离开这里,但忽然想到了《水浒传》中的剧情,顿时停下脚步。
“嗯,有贼我不抓,我就是玩儿。”我暗暗偷笑。在读过《水浒传》之后,我发现武松真的太有责任心了。不过也不能说他,他又没看过。
外面的声音在一阵安静后又一次响起:“快来啊!乃武松偷邪!”
“什……什么?还变本加厉了?”我睁大眼睛,对张都监的脑洞大为佩服,“好,我我陪你们玩!变!”
我急念天罡三十六变咒语,变作天贵星柴进,故作平静,坐在宾客椅上。
“亟来,执武松也!“只见外面突然出现众多火把,冲进屋来。我不禁无语:“突然就冒出来这么多人,会不会太剧本了点?”
“执之!稍缓,汝是何人?!”中间一个领头手中长矛在昏黄的烛光下举起,又突然顿住,大惊道。
“我是武松故时老友柴进,多年不见,前来拜访,只是不见他人,便在此等候。“我冷静地回答。
那领头耀武扬威地大吼:“我管汝为谁,来人耶!执之狱中!”说罢,大手一挥,身后的兵士就要上前。
“敬酒不吃吃罚酒!谁敢来!”我大喝。
那个领头的人从兵士身后钻出:“此言当吾言之矣!予谓团练一代武犹恐汝未成!”
我打量着他,只见他身材魁梧,站在士兵中,犹如鹤立鸡群一般,手握长矛,劈头刺来。我向左一躲,用手中松文古定剑一拔,那长矛略微偏了偏,刺在地面上,把地面打得火花四溅,我趁机把长剑对着他胸前刺去,但他只是长矛上挑,就轻松弹开了松文古定剑。
“我去,这一个个都比我强啊,这还什么发展?”我苦笑着想。
“光这点能耐也?去死!”他大喝,
又作黑虎掏心之势,向前一刺。
“丹书铁卷在此,谁敢再动!”我已经知道他的实力,见打不过,左手一招,一张令牌出现。
那张团练一听丹书铁卷,忙把矛锋一转,又打在地上:“你是后周柴家之后?”
“哼,还敢打我?你想当老大是不是?带我去见张都监!“我瞪了张团练一眼,拂?而去。张练痛苦一声,陪着笑跟了上来。
“你就是张都监?小官有礼。”我语中带恨地说道。
“柴大官人,误之,吾欲执武松。团练!汝来,与柴大官谢罪!”张团练又无奈地从旁边走过来,陪着笑,一个鞠躬一个对不起,让我感觉有点像在做遗体告别,什么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的。
“哼,还有,我武兄弟从来都是好人,你们凭什么抓他!”我责骂。
”柴大官人,汝不知也!这武松他杀人放火,大闹街市,偷盗钱财,何为无罪!”张都监狡辩。
我眼中怒烧,咬着牙道:“据我所见所知,他杀的是恶人,至于闹与偷,我怕是假的吧!你还敢狡辩!”
张都监无言以对。
“不过,我听说他杀了人之后是准备逃往清风山,如果他真的杀了良民,你们可以在那儿拦住他,你和张团练亲自去。”我思索片刻,补充道。
张都监听了顿时大喜,一阵感谢,把我送走了。
“张团练,汝可观其丹书铁卷是真假也?”张都监在我走后问张团练。
“小人未曾。”张团练老实回答。
张都监一拍大腿,站起身,急切地说道:“错也!他与武松盖同流也!汝速备马,强攻清风山陷江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