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油炸苍耳
就在桑落一行人抵达七号星之际,飞鳄星西南郊区草原上,四颗大脑脑袋先后从地上冒了出来。
浑身沾满了泥土,头发糊了一片,连眼睫毛都有点睁不开,造型像极了土拨鼠。
白鬼挺着大肚子躺在地上仰头喘了会粗气,这才想害怕。
他一骨碌爬起来双手抱头朝四周看了一遍,动作利落地一点都不像个将近两百斤的胖墩墩:
「走了吗?那女魔头走了吗?」
三个心腹躺着不动弹,你一言我一语安慰起来。
「老大,她扔了那么多炸弹,炸得不累我爬得都累,指定没存货了,你不用这么怕。」
「就是就是,那炸弹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全都往红鬼头上飞了,根本顾不上我们。」
说到这里就有点感慨了。
「谁说不是呢?我们领头的真是那个小毛孩吗,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管他的呢?我们活着就好。」
「不过那小毛孩对自己是真狠,为了从活下来生生折断了三根大手,啧,那个血吐的啊。」
「躲开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被长了眼的炸弹追着炸,要是这样都能活下来,那可真得回家给祖宗上两炷香!」
「别在这瞎叨叨了。」白鬼缓过劲站起来,「经过今天这一出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三个加起来就是——」
他居高临下用鼻子看人:「仨憨批!」
「现在老子手下也没人了,红头鬼彻底算完,你们快点滚吧!」
仨心腹没想到还有这一出,立马爬起来:「老大,你跟我们开玩笑吧?」
「不好笑,下次不要这样了。」
「咱们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出来,可是实打实过命的交情,俺不走!」
「我也不走,老大就算以后你去街上讨饭,我也跟着!」
仨人一个比一个轴,任由白鬼说破嘴也不肯离开。
突然——
轰!
三人愣愣地看着冒着白烟的枪口,继而顺着手望向白鬼,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白鬼一脸狰狞,狠声开口:「老子看不上你们三个没用的东西,给我——」
「滚」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骤然出现的黑色人影打断。
黑发男人勾了勾嘴角:「没看出来啊白鬼,你还挺有兄弟情的。」
听到这个声音,白鬼浑身血液一下炸开,握枪的手狂抖,他僵硬地挤出个笑仰头:「大人,您,您来了。」
心腹愣住:「老大,这是谁?」
白鬼没搭理他们,急忙向来人解释,「大,大人,这三个是我手下,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唔。」黑发男人点点头,一副好说话的模样,「知道了。」
啪!
清脆的响指声。
三只无形的手掐住三人脖子,伴随咔嚓一声,结束他们混沌的一生。
鼻尖充斥着浓郁的血腥气,大片大片血迹从三人身下涌出,很快就交叉成了一小湾。
白鬼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却连抬头看人的勇气都没有。
「简单清理下场子而已,你知道我规矩的,白鬼。」黑发男人笑了声,伸手:「把你收集到的信息交给我吧。」
白鬼手忙脚乱地低头拆下上衣第一枚纽扣,「全,全都在这里了,桑落出手砍杀机甲,还有跟七大人的战斗的过程,我全录下来了。」
无形的手抓起纽扣送到本人手里,黑发男子打开检查了一遍,满意点头:「做的不错。」
话音刚落,变故突生。
手里的纽扣猛然炸开。
狂暴的能量骤然爆发,黑发男子根本来不及闪避,以他为中心脚下土地瞬间被掀飞,炸出百米深的大坑。
跟炸弹的硝烟味不同,一股植物的清香在空中弥漫开来。
白鬼被震地屁股着地,张着大嘴望着烟尘中心,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绿色蘑菇云被破开,无形的大手缓缓张开,黑发男子完好无损地走出,除了袖口被烧绿了一截外,没有任何损伤。
空中缭绕的白烟在空中盘旋,组成一行清晰的字:
送你一朵小绿花,喜欢吗?
黑发男人的眼神渐冷,冷笑一声,侧目望向白鬼。
白鬼一个哆嗦,扣头求饶:「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放过我!」
「真的不是***的,我没这个胆子啊!」
脑瓜子转的堪比溜溜球,他拼命证明自己的忠心:「我,我想起来了!是桑落!」
「她之前拍过我的肩膀!」
「一定是她!」
「原来是这样,还真怪不了你,就你这脑子能走到这一步也算命大。」
黑发男人理解道。
还不等白鬼松一口气,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无所谓了。」
他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身后是白鬼目眦尽裂的尸体。
浑身没有任何伤口,面部青紫嘴巴张到最大,像是骤然失去空气,活活憋死的。
*
一行人各有各的忙处,桑远忙着回去报告飞船一停就跟桑落告别了,林非等人也很快离开。
剩下的班长几人和霸王龙小队,外加一只金毛狮王。
飞车停在春苗大学门口,鬼枝藤似乎认识金毛狮王,伸着枝条极其风骚的来了段热舞。
桑落靠在车门上欣赏了两分钟辣眼睛热舞,桑夜突然身后扯了扯她的衣服下摆。
她弯腰下去:「怎么了?」
桑夜不太知道该怎么说,就伸手比了个爆炸的动作,贴心配音:「嘭!」
「大,大耳朵,炸飞飞。」
桑落挑了下眉,心情很好的揉了揉他脑袋:「走,回家给你加餐,我亲自下厨给你做油炸苍耳尝尝。」
班长几个知根知底的开始仰头望天,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霸王龙小队一脸开了眼的表情:「!!!」
听了一耳朵的金毛狮王也不跟鬼枝藤跳舞了,狐疑地看向桑落:「这玩意真能吃?」
桑落一本正经地点头,笑得开怀:「很好吃的,降火明目效果极好。」
金毛狮王半信半疑,盯着桑落看了两秒:「我怎么感觉你笑得有点太开心了?」
「我家里那位三岁还在穿开裆裤的姑奶奶恶作剧一得逞,就这样。」
桑落挑挑眉,「真的吗,这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