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我努力保持
三人一路在林间一路狂奔。
惹来的动静不小,期间撞上过七八只低阶凶兽,还有两只中阶。
不过程南飞往腰上挂了个味道奇特的小袋子,后面就没什么凶兽再往身上撞了。
「这是驱兽粉,一般凶兽闻到后会自动避开,时效为两天。」
程南飞见桑落眼睛往自己身上瞥了好几次,出声解释道。
顿了顿,又补充了句,「刚才小八给了我个新的空间钮,里面有一些基本物资,毕竟等会要对战高等凶兽,不能没有准备。」
桑落随意点点头,问道:「还有多久?」
程南飞:「十五分钟,穿过这片凝松林就到了。」
穿过凝松林,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看上去很是肥沃的水草地。
透彻的湖水碧绿,水草茂盛。
三只足有五米高的牛类生物甩着尾巴在湖周围悠闲地吃草。
高阶莽虎牛。
脑袋上长了三个眼睛,没有角,四肢强健有力,两道长长的尾巴从后脑勺直接甩到臀部。
透着浓浓的力量感。
几人趴在一片水草后面低声商量对策。
「你们怎么才来?」绝小八嫌弃地看了姗姗来迟的三人一眼,「算了算了,先拿刺元草要紧,谁先上?」
程南飞舔舔干裂的嘴唇,安排:「最左边那只交给我,剩下两只你们一人一个,桑——」
「桑落。」
「桑落你跟你弟弟负责警戒,如果有人过来尽力拦住他们。」
「事成之后,我们均分刺元草,如何?」
程南飞看向众人。
「我不同意!」
「不如何。」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前者是绝七,后者是桑落。
绝七的目光扫过桑落青禾两人,「天材地宝有能力者得之,我不同意均分。」
嘲讽意味不言而喻。
空气有瞬间的凝固。
桑落微微勾唇,「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程南飞眸光几经闪烁,最终还是点了头,「那就有能力者得。」
sss级机甲加身,三个a级星球守护者冲了上去。
为了不招惹更多的敌人,三人很有默契的没用炮火远攻,切换近身武器,直接用机甲搏。
「唰!」
水草摇曳幅度增加,传出细微的声音。
低头吃草的莽虎牛耳朵微动,尾巴警惕地悄悄立起来。
随着波动声音增加,不远处的水草开始疯狂摇曳。
突然发生的变故惊得莽虎牛连忙倒退,尾巴完全竖起来,三道黑影骤然从水草中暴射而出,泛着寒光的刀尖直冲其薄弱的脖颈而去。
莽虎牛尾巴狂甩,一条直接迎着刀尖而去,另一条以更加迅猛地速度抽向黑影。
尾巴上毛彻底炸开,变成坚不可摧细针,细看的话,针尖是泛着黄色的,剧毒。
碰之必死。
黑影侧身旋转,擦着两条尾巴而过,提刀再次砍向莽虎牛。
青禾目不转睛地盯着程南飞,激动地耳朵发红:
「不愧是sss级机甲操控者,这战斗意识,观察力简直绝了。」.
「多一瞬,晚一瞬攻受双方就得转变,给了莽虎牛攻击机会,那可就只能被压着打了。」
激动了两声,立马回神,扭头看向桑落,这一看三魂就飞了俩。
他缩在草堆里恨不能给自己扒拉出顶绿帽子盖住,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结果,祖宗大大方方靠在棵歪脖子树上,双手双臂,跟买了vip区的观众一样,散漫地看那边打架。
关键是祖宗今天穿了新衣服,鲜嫩的粉色卫衣。
已经不是扎眼可以相容地程度了。
青禾把刚掏出来的绿色外套递给她:
「祖宗,要不你先穿一下我的外套?」
桑落瞥了眼绿色大花,摇头,「你自己穿吧,我这身挺好的。」
青禾:「……」
好个屁!
静了静,青禾组织了下语言,「祖宗,你有几成把握能抢到刺元草?」
要是没什么信心,我们趁现在跑也行。
他声音压得低,桑落大概没听见,敷衍地嗯了声,转而问道:「刺元草长什么样子?」
伸手指指湖里露头的水草,「那些是吗?」
青禾:「………」
顾不得隐藏自己,青禾连忙低头划拉光脑给桑落找刺元草的全息图,奈何试炼星没信号。
找了一遍最终只能靠自己的记忆力跟桑落描述。
「刺元草长在湖底,叶片锯齿状,通常一条两米,枝干是红色的。」
说着说着青禾底气也有点不足,心里暗暗悔恨。
刺元草是高三的课业,而他高三天天忙着惹事干架,课,根本没怎么听。
真就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他自己都不太清楚刺元草长啥样,祖宗却一副了然在胸表情,「行,我知道了。」
完了还带着老祖宗对后辈的关怀添补上一句,「嗯,学习成绩不错吧,以后好好保持。」
青·从小到大考试就没及格过·禾:「……嗯,我努力保持。」
看够了打架,桑落微微活动了下身子,甩手脱下卫衣和鞋子,穿着简单的背心拎着棍子直往湖里走去。
青禾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祖宗?」
桑落头也不回,随便摆了摆手,「原地等我,你这么弱,他们的打架不会揍你这种小虾米的。」
青禾沉默望天。
感觉有什么扎到了心脏。
好疼!
桑落看着动作慢,可实际上不过眨眼间,人就闪到了湖边。
跟程南飞三人缠斗的莽虎牛意识到卑鄙的人类想偷家,气得鼻孔窜出阵阵白烟,张口露出一嘴青色獠牙,吐出一连串青色火焰。
绝七控制着机甲猛地后退。
莽虎牛得了空,一头往桑落那边扎去。
桑落朝绝七一笑,转身冲进湖水。
绝七脸色几经变化,最终还是在莽虎牛也要追上去的时候拦住了它。
机甲下水功能将会被限制,她宁肯在陆地纠缠它一会,反正等那个低等星球的守护者上来,东西还是得乖乖送自己手里。
就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暂时先得意一会好了。
湖水冰冷,跟混了冰块一样,桑落一下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撑着棍子拨开混淆视线的水草,直接往下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