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送拍
中午，黄震在手机上下单点完外卖后，微信来了条新消息的提示。
点开来一看，原来是吕经理通过了他好友的请求。
于是他就发了条消息过去。
【你好，吕经理。我是肖正国先生介绍的。我这里有件东西想上拍，麻烦你给看下。】
很快吕经理便回了消息。
【刚刚老肖跟我说了，你那边有个北宋定窑的玉壶春瓶想上拍对吧。】
【对的没错。】
【方便拍几张照片吗？我看看。】
听他那么一说，黄震取出玉壶春瓶，从各个角度拍了几张照片，然后给吕经理发了过去。
过了一会后，吕经理才回了消息。
【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我们面谈一下。】
【我下午有空，这样我带着东西去你那里吧。】
【行，我把定位发您，到了给我电话。】
随后，吕经理发了一个定位过来。
黄震点开看了一眼，离自己这里不是很远。于是便决定下午一点，等他们上班后再过去。
吃完午饭，黄震找了一个背包，装了一个玉壶春瓶进去。
锁了店门后，和隔壁肖老板打了声招呼。便打车去往吕经理所发的位置。
黄震到了保利大厦，就给吕经理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到楼下。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休闲西装，戴着一副眼镜的斯文男子乘着电梯下来。
他一眼就看到大厅中等待的黄震。于是连忙走了过来，伸着手说道，「黄先生，抱歉。让您久等了。」
黄震和他握了握手说道，「没事，我也刚到。」
接着他伸手一引说道，「黄先生请，我们上楼聊。」
【叮咚】电梯停在了大楼的18层。这里是保利沪都分公司的会客室。
吕经理把黄震迎入一间宽敞明亮的会客室中。帮他倒了杯茶之后说道，「黄先生，您东西带来了吗？」
黄震点点头，拉开背包拿出里面的木盒放在桌上，打开后说道，「你给掌掌眼。」
吕经理连忙摆摆手说道，「别，我只是个外行。您稍等，我让我们公司顾问来看看。」
说完他告了声罪，就起身离开了会客室。
没过多久，他就带着一个老人回来了。
他给两人介绍道：「黄先生，这是我们特聘的顾问杨老，原聚宝斋的老朝奉。」
「杨老，这是玉壶春瓶的宝主，黄先生。」
两人握了手之后黄震便指着桌上的瓷瓶说道，「麻烦老师傅掌掌眼。」
杨老点点头，仔细地打量着春瓶，「嗯，看上去不错，有一眼。我上手看看吧。」
黄震点点头说道，「有劳师傅了。」
见他同意后，杨老用纸巾擦了擦手，然后小心地拿着春瓶看了起来。
看了没多久，他放下春瓶对吕经理说道，「我这边没什么问题，是大开门的东西。」
吕经理点点头，然后对黄震说道，「黄先生，你也知道这年头作假太厉害了，这东西我们还要进一步检查，您看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知道规矩。」
「您稍等，我去拿合同您签一下。」
说完，吕经理便和杨老一同走出了会谈室。
没多久，他拿着两份合同走了进来。递给黄震后说道，「黄先生，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了，后续我会安排进一步检测的。」
黄震接过文件仔细看了起来。这是一份托管检测合同。看了下没问题后，他便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吕经理看了下，确认没问题后，就去财务那边敲章了。
十分钟后，吕经理带着敲好章的合同回来了，同时身后还跟着两个安保人员。
他递了一份合同给黄震后说道，「黄先生，合同一式两份，这份是给您的。这个玉壶春瓶，我们现在就让安保人员送到检测机构。请放心把东西交给我们。我们将有安保人员全程护送，并且物品有损坏的话，我们会按照最近一次的拍卖的成交记录照价赔偿的。」
黄震点点头同意了。之后两名安保人员小心地从盒子中拿出瓷器，放入一个特制的箱子里。
合上箱子后，两人向黄震敬了个礼，然后便带走了这个箱子。
全程两人都是一言不发，冷着一张脸。让人一看就觉得不好惹。
两人带走春瓶后，吕经理向黄震说道，「黄先生，等检测结果出来之后，我会通知您的，到时候我们再谈一下关于佣金的事。」
黄震之前还从来没有上过拍，于是便问道，「这佣金是怎么算的？」
吕经理给他解释道，「按照惯例我们收取10%的佣金。还有代收3%的个税。」
黄震算了一下，卖一千万的话就要交差不多130万。好像有点多了。
于是他便问道，「吕经理，你看这佣金能不能少点？」
吕经理笑着说道，「一切等鉴定结果出来再说，如果东西没问题的话，佣金我可以给到你7%。」
黄震点点头便答应了，反正自己的东西没什么成本。卖多少都是赚，不过能多赚一点也是好的。当然这些都要等鉴定结果出来再说。
搞清楚拍卖行里的门道后，黄震便向吕经理告辞了。
接下来的时间，他还要去店里买些银子。
最后他跑了七八家金店，才凑齐了七十公斤的白银。
宋代的一两银子差不多四十克，七十公斤算下来也只有一千七百五十贯。
黄震准备买的这套房子总价差不多需要一千七百贯。除了买房的一千五百贯外，其中还有中人的费用一百五十贯和给官府的三十贯。
光买这些白银，他就花了将近四十万，把自己最后的老底都给掏空了。
看着卡里只剩四位数的余额，黄震只有安慰自己，「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得婆娘抓不住流氓。」
之后，他又去到家附近的五元店里，买了几个普通的玻璃杯。
以后只能靠这些东西，想办法在北宋赚钱。一直买白银往北宋贴也不是个办法。
况且刚刚买白银的时候，有一家的店员都开始怀疑他了。
明天先去买房子，等买好房子后再去当铺看看，这玻璃杯能当多少钱。
这次买房，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带足白银比较好。
万一到时候玻璃杯没当出多少钱，自己又拿不出足够的钱买房子，那就尴尬了。
全部准备好后，黄震随便在楼下小店里吃了点东西。
回到家中，他装了一床铺盖和一些换洗的衣服在玉佩里。
然后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上了古装，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时间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