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污蔑太子的真相

了然一切的谢懿德深吸一口气重新发问：「所以你是被埋伏的人打伤的？」

「是...但若不是因为想将怜儿带回来，他们根本不是奴婢的对手。」

「可你身上伤的不轻啊...」

「是因为在宫门前遇到了永和公主。」

果然是她。

谢懿德眼梢微动，猛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却被床榻上的人叫住：「等等！」

「怎么了？」

「永和公主武艺精湛，她本可以杀了奴婢的...」

「所以呢？你还感谢她的不杀之恩？」谢懿德瞧她一副为难模样，忍不住提醒道：「你被下了无魂散，你还不知道吧？」

无魂散？

暗影显然是听过这毒为何物，一时间脸上青红交加...

「亏你还觉得她是饶了你的命，本宫看她是想你受尽折磨再死！」

看出暗影的不安，谢懿德安慰道：「再等两日紫缨便到了，到时这毒自然可解。」

「谢娘娘...」

暗影话刚说完，心头便传来一阵奇痒，偷偷瞥了眼正一脸严肃的娘娘…

算了...

「娘娘，谢太师求见。」

「走。」

养心殿里，谢渊正僵硬地站在原地不动，甚至连自家孙女走近都没发现。

「祖父在想什么？竟这般入神？」

「老臣参见...」

「免礼。」谢懿德有些疲乏地抬手制止，而后示意谢渊也坐向一旁。

看着短短一载便如此稳重能干的孙女，谢渊也不免叹了口气：「娘娘还是要保重凤体。」

「多谢祖父关心。」谢懿德抿了口凉茶清神，而后认真道：「祖父的来意...是本宫想的那样吗？」

「暗影与臣说了之后，臣一夜未眠...思来想去还是与娘娘说清比较好。」

「有劳祖父...请讲吧。」

「当年的确是我与太后联手将皇上逼下了太子之位...可原因也是为了皇上的安危。」

果然事出有因。

谢懿德点点头，接话道：「究竟是为何？」

「宫中连诞两子，东宫势必易主。」谢渊说到这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若是养子愚钝无能还好，可偏偏是个惊天动地的人才...若是不将他打废了赶出汴京，那么他只会难逃一死。」

「依祖父的意思...太后不会是用自己亲生孩儿的命换皇上...」

谢懿德说着说着就噤了声，因为这个结果太过匪夷所思。

不等她纠结，谢渊便给出了答案：「太后肚子里的孩子本就活不长。」

原来是这样...

门后的穆齐昭听到这儿也总算是全了疑惑。脚步径直朝里走了进去：「既如此太师为何不与朕讲清楚？」

「皇...」谢渊看着突然出现的人，也不由愣神半天：「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太师还是先回答朕的问题。」

「是。」谢渊眸光渐沉，像是陷入了回忆又像是什么也没想到般摇头：「臣...也不清楚，此事是太后娘娘一手筹谋。」

她...

穆齐昭面上闪过犹疑：「她...为何不与朕说明白？」

「不知道。」谢渊眨巴眨巴眼睛，满脸无辜：「太后娘娘只说这是天命...在她没离开汴京前不能跟您说。」

天命？

等等...

穆齐昭低呼出声：「她早料到她会离开汴京？」

「臣也曾问过太后，可太后说万事皆有定数，让臣...干点正事去。」

这太后真是有趣。

谢懿德脑海中不由短暂地浮现出与其的相见，失笑道：「既太后娘娘都已说了干点正事...那二位还是莫要纠结此事了。」

穆齐昭附和般点头，后认真道：「眼下还有件重要的事...恭靖王失踪了。」

「什么？」谢懿德猛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道：「为何会失踪？」

「这才不过一两日，这程平世的马脚便藏不住了。」穆齐昭说着上前拉过谢懿德，解释道：「我得到消息说穆怀信一夜未归...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听出他语气里的自责，谢懿德劝慰出声：「他应当跑不远。只是皇上为何亲自...」

「此事事关重大，穆七走了之后...朕不太信得过旁人。」

谢懿德知趣地扯开话题：「程平世因当年先贵妃之死发动「金城起义」。如今又故意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企图欺骗我们。」

「还好我们早在通往南梁的路上设下了埋伏。」谢渊说着语调都高了不少：「只要恭靖王去不了南梁，他就无法继承大统...以现任南梁王的脾气秉性，是绝不会贸然与大齐撕毁盟约的。」

「对了！驰光先生那儿呢？」

穆齐昭紧了紧谢懿德微颤的手，安慰道：「人也不见了，不过无妨...待抓回来后就将他安置在宫里过晚年吧。」

「不可。」谢渊重重地摇头否定：「且不说驰光先生本就是四海云游，现如今他大祭司的身份一旦亮出，大齐便更不可阻拦。否则便是给南梁开战的理由。」

「祖父说得也有理...那便通知下去，遂驰光先生本人的意思就好。」

这时的三人还没意识到，此刻的所谓预谋有多么自作聪明...

翌日

天还未亮，紫宸殿上就已吵的昏天地暗了。

其中以程平世和谢渊为两大「敌对」阵营正就「身为南梁圣女之子的恭靖王失踪」一事激烈争执。

「我那日就说要立即拿下恭靖王，是谢太师你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如今恭靖王失踪...谢太师难逃罪责！」

「那我也得问问程大人！左右不过三两日的事，且只有帝后与你我知晓...恭靖王怎么就失踪的这么赶巧呢？」

程平世眉头一挑，喊得更大声了：「那不就更证明了是谢太师你去报的信吗！」

「对啊...」

「对什么对！谢太师一心为国，怎可能做如此叛国通敌之事！」

「那不然谢太师为何要阻拦立即拿下恭靖王？」

「这...」

看着众人焦灼难分的模样，穆齐昭终于像看够了一般清嗓出声：「都安静。」

程平世才不听，立刻抬眼反驳道：「为何要安静？难不成皇上到了此刻还要护着谢渊？还要护着谢家？」

「瞧程大人这着急的模样，不知道的以为你与谢家多大仇怨呢！」

「皇后娘娘不用阴阳怪气，老臣是为了皇上，为了大齐！」

谢懿德冷哼一声，斜睨着他：「依本宫看，程大人是为了先贵妃吧。」

先贵妃？

不知情的众人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而知情的程平世却是怔住了好半晌，才结结巴巴地开口：「臣...听不懂娘娘在说什么。」

「现在听不懂不要紧，本宫相信程大人待会就懂了。」

谢懿德话音一落，那头的王全德就带着几个溢彩华服的人走进了大殿。

好家伙，这有蓝有紫，有红有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