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康复后重返皇宫
「那你还要坚持?」帝允怜惜地用手抚去她脸上的血迹,指尖所到之处皆是宝相,一时间血腥冲天的房间,散发出昆仑云池紫莲的幽香。
「虽世事难料,却也有人定胜天一说。」李笑欢笑了:「既然做了人,自是要试一试。」
帝允的笑容总是意味深长:「…本尊一向拗你不过。」
他低头吻住李笑欢,离去时似有万分不舍。
独孤意回过神,见少女目不转睛盯着他,他心中柔情再次升起,轻轻吻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绿风紫电忍不住闯了进来。
「殿下!郡主她…」绿风声音戛然而止,他忙不迭将紧随其后的紫电推了出去。
「干嘛?」紫电不知缘由,绿风弯着腰,又是笑又是哭。
「郡主她…」紫电大骇。
「郡主没事了!」绿风笑得满面泪水。
「真的?为何刚才没有声音了?」紫电不信。
「郡主!你没事了?郡主!」秋喜她们一个个走进房间,传出喜悦的声音。
「没事就好。」紫电松了口气,眼角也开始湿润。
「刚才孤进来的时候,有个人…」独孤意想到了什么,看向御景。
「哦,那个人我把他关在柴房里了…」祸蛇一脸尴尬,不知道等下如何解释扶摇之事。
「什么人?啊,那人就是我的师兄,他送林愿过来,之后,见我病重,说给我找大夫去了。」李笑欢假装生气,眼睛一瞪:「御景!你怎么把人关柴房?」
独孤意哦了一声:「那是孤唐突了,快去把师兄放出来吧。」
祸蛇应声出去,过了一会儿归来:「这师兄真是的,也不打招呼就走了,多半是恼了。」
「啊,那算了,让他去吧,本来他就是个闲云野鹤。」李笑欢心虚地看了独孤意一眼,他为何笑得这么开心。
「姐姐。」林愿躺在另一边卧榻上,已慢慢清醒过来,李笑欢赶紧下床走到他身边蹲下。
「如何,还痛吗?」林愿摇摇头。
「姐姐,你的救命之恩,林愿无以为报,愿做牛做马…」
「我不要你做任何事,以后你就住在镇南王府,没人敢再欺负你!」李笑欢摸摸他的头。
「姐姐,我好像认识你很久了…」林愿默默注视着她。
「是的,我们做了很多辈子的朋友…」她给了林愿一个拥抱,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嗨嗨。」独孤意用力咳嗽了几声,李笑欢转头看去,与他暗含愠色的眼睛对上。
「干嘛?这也吃醋?」李笑欢哼了一声。
「你,两日后赶紧回宫,孤要向母后请旨,让你住在东宫。」独孤意将她一把拉入怀中。
「殿下!龙将军在王府外,跪请殿下回宫!」墨雨在房外禀报。
「殿下快将两件神器送回乾坤殿吧。」李笑欢取下林愿胸口的白虎符,交至独孤意手中。
独孤意见平日暗沉无光的两个物件,今日沾了李笑欢的血渍,竟发出异样的光彩,仿佛有什么力量在不断涌动,他抬头看着李笑欢,神色中有许多疑问。
「今日它们救了我和林愿,得了功德,所以恢复了往昔的灵性。」李笑欢胡乱解释了一番,独孤意忍不住又是一笑:「你就知道糊弄孤。」
「我可不敢。」李笑欢笑嘻嘻地回应。
独孤意用手轻轻揉了揉她耳垂,依依不舍转身离去。
「御景,我进宫之后,帮我照顾好林愿。」李笑欢又叫来秋喜林儿:「林愿对外就说是林儿的弟弟。其他的切莫多说。」秋喜林儿点点头。一切安排好,她才开始考虑李承爱的事。
宫中禁军全数撤走,王妃被侍女搀扶着进了院子,见女儿安然无恙,终于松了口气:「欢儿你真的没事了?为何你流了这么多血?究竟发生了什么?太子如何救的你。」
「母妃,我之前离府,遇到了西秦的暗卫,中了金龙蛊,中此蛊者最多两年便会七窍流血,死于非命。」李笑欢绘声绘色,半真半假和母亲说了许久。王妃听说女儿之前竟中了如此厉害的毒蛊,为了不让大家担心一直瞒着,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后来女儿看到一本书,本国的青龙匕首可除邪祟,今日发作时,便让御景去告知了太子,幸亏太子及时赶到。」李笑欢帮着母亲擦去泪水:「如今孩儿身上毒蛊已完全去除,母妃不要再伤心了。」
这时镇南王也得知消息,急匆匆赶回府,于是李笑欢又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所以当日,本王用打神鞭将你抽得筋骨寸断就是因为这个毒蛊?」
李笑欢点点头,王妃噌地站了起来:「什么!李潼你…你个老东西下手真黑啊!」她指着镇南王,杏眼瞪圆。镇南王自知理亏,不敢吭声。
「爹不是不知道嘛。」李笑欢赶紧安慰母亲。
「好了好了,欢儿如今毒蛊已除,否极泰来,你给女儿多熬点补品。大难不死,接下来就是一生的富贵吉祥。」李潼也赶紧说。
「富贵吉祥…」王妃想起李承爱的事,面如死灰,一屁股又坐了下来。
「怎么了?」镇南王看出了王妃的异样。王妃看了看李笑欢,李笑欢识相地告退。.
还未走远。就听见厅中物件破碎的声音,王妃的哭声和镇南王的怒吼声,让众人惴惴不安。老管家叹了口气,这几年王府似乎总是不太平,明日要去添些香油了。
后面两日,每日都有大夫入府,先是给李笑欢把脉,随后便去了李承爱的院子。这个大夫李笑欢是认得的,是李家军中的军医,姓李名淮,跟着镇南王出生入死,视李笑欢等人如同亲子侄。
「李叔叔,我长姐病了?」李笑欢喝完药,李淮递给她一碟蜜饯。
「哎…」他叹了口气:「欢儿,你将来可要好好孝顺王爷王妃…」
「哎?」李笑欢装作没听懂他的话。
休沐的日子结束,她又回到了皇宫,不知为何皇后看她的眼神冷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