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多谢当年沈重楼与我和离
“过来祭拜一下亡人。”韩晟对夏声声没什么好心思,随口敷衍了一下,可夏声声的目光却忍不住追随着韩晟。
让南姜南都忍不住想要为顾氏鸣不平:“夏姑娘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家人吧。”
夏声声一愣,察觉出南姜南的话里的意思,立刻低下头去,拿了帕子不停的擦眼泪:“南姑娘提醒的是,母亲骤然离世,我的心里面也十分的不舒服,你又何必继续拿话呛我呢。”
夏声声悠悠长叹。
南姜南不再开口,逝者为大,她不愿意和夏声声多做计较。
角落里。
沈家的四个熊孩子凑成一堆,眼巴巴看着眼前的一切。
沈今朝年幼又是个小姑娘,心里面害怕,望向身旁的三个哥哥:“哥哥,爹爹是不是不回来了……”
“不知道。”
“呜呜呜,娘没了,爹爹现在也不要我们了,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啊。”沈今朝想着,忍不住捂着脸大哭起来,沈年年听了烦躁,他看向一旁的夏家,眸光落在夏声声的身上。
“都怪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因为他突然和爹爹提什么和离,爹爹又怎么会失手杀了顾氏,如今还要被那些官差追杀,还害我们也跟着成了没爹的孩子!”沈年年面露凶相,他的性格遗传自沈重楼的多一些,性情急躁,又狠辣。
夏声声既然惹了他,他自然也不愿意让夏声声好过。
沈年年眸子一转,心里面已经有了主意。
他悄悄猫着腰,去了夏家那边。
既然夏声声不让他好过,那他就不让顾氏的在天之灵好过!
想到此,沈年年悄悄从怀里取了个火折子,将顾氏的棺*材点了。
火光蔓延得极快,瞬间点燃了灵堂里的一切。
“你们闻,似乎有烧焦了的味道?”罗梓琪看了眼一旁的南姜南。
等到夏声声注意到的时候,顾氏的身子已经被火少了半边。
夏声声后怕的去灭火,心里面愤恨至极,将所有的目光与恨意投注在南姜南的身上:“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故意的!”
“我娘亲生前的时候从没和你过不去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夏声声愤怒的嘶吼,几乎要冲过来将南姜南彻底撕碎。
南姜南避开夏声声的桎梏。
一旁,罗梓琪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骂道:“你少在这里冤枉好人,南姜南自始至终都站在这里,什么时候过去过?”
夏声声一愣,的确,南姜南又没有到后面去,为什么会起火?
“别是你作孽太多,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不愿意给你好过,连带着连累了顾氏。”罗梓琪望向夏声声,她对夏声声没有多少好脸色,一直觉得这个女人只会生事。
夏声声低着头,不敢回话。
就在这时,外头忽然雷雨大作。
“轰——”
一声闷雷劈下来,所有人都是一惊,过去门口查探,发现外头居然下起了倾盆大雨,罗梓琪忍不住唏嘘:“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是啊。这雨似乎一时半刻也停不了。”南姜南摇头轻叹,原本想来来一趟看看就回去的,没想到居然耽搁了这么久。
“这也没办法。”罗梓琪感慨,为了防止南姜南看到夏声声觉得晦气,罗梓琪带着南姜南坐去了院子里,她好奇的看向夏家对面的沈家,原本被原主打理得井井有条的沈家如今已经是一片荒败之象,可想而知他们过的是什么不好的日子。
“这就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想当年,沈重楼可是很嫌弃你呢,如今,若是让沈重楼看到了你现在的风光,怕是要后悔死他。”罗梓琪捂着嘴娇笑,谁能想到,乡下山野里,一个不被母亲重视,以几贯钱许给了沈家的小丫头,未来会有这些成就呢。
南姜南唏嘘,如今日子久了,倒是没了之前的诸多怨恨,只留下一句:“还是要多谢当年沈重楼与我和离之恩。”
罗梓琪与南姜南谈笑,过去了好久,天公依旧不作美,甚至路上已经被水覆盖,难以让人行走。
罗梓琪很是忧愁,看了眼夏家,道:“不会要在这里过夜吧?”
“若是雨下的太大也没办法,雨天走容易有危险。”虽然她也不愿意留在夏家。
“几位贵人。”夏楠春杵着拐杖上前,经过这一番折腾,夏楠春的一双眼睛都哭的昏花,双手不停的发抖,之前初见时,夏楠春还意气风发,满头乌发,如今竟然一夜变得斑白,连脊背也弓着了,“雨下的实在太大,几位贵人是为了内人而来,不好让你们淋雨回去,若是不嫌弃家宅寒酸简陋,今夜就歇在夏家吧。”
“贵人放心,老朽一定管好小女,定不会让她生了是非。”
夏楠春长叹。
南姜南觉得他实在不容易,顾氏突然离世,唯一的女儿又总想着别的,也是苦了他。如今,雨势来的猛烈,隐约间有形成山洪的势头,他们走不掉,也只能住在夏家。
“如此,就有劳了。”
想来顾氏刚死,夏声声也不会生事。
夏楠春替几个人安排了房间,夏声声跟在一旁,看到韩晟,夏声声面容一红,有些娇羞,这可是她距离韩晟最近的一次,不由得让她的心思怦然,浮想联翩。
“韩晟哥哥,你好好休息。”夏声声娇滴滴的开口,心中已有了许多打算。
虽然时间不好,可这却是她为数不多的机会,既然老天爷都在帮她的忙,将韩晟留在了夏家,想来娘在天之灵,也会同意她的做法的。
南姜南和罗梓琪一屋,南姜南想到夏声声看韩晟的眼神,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还是谨慎些行事的好。”
南姜南嘱托了清景去找韩晟,让韩晟悄悄和韩立调换房间,纵使夏声声真的想要对韩晟做什么,韩立当初如此喜欢夏声声,自然也无所谓了。
安排好了一切,夏声声和罗梓琪一起睡下。
夜已经深了,却有人在暗处悄悄行动,偷偷掀开了一角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