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严波的决定十分突然,令王从猝不及防,他当场就蒙了。会后,他气鼓鼓地跟着严波,严波到那他也到那,严波离开他也跟着离开,但严波始终没有瞧他一眼,连半个哼字也没有,直到要回家了,严波才冷不丁地扔下一句:「知道孟姜女为什么哭吗?」然后,低头钻车里去了。
看着车子一溜烟地驰出大门,王从站在原地愣怔了半天。严局他什么意思?孟姜女自然是因为丈夫修长城死了而哭,这故事都流传了二三百个世纪,是个中国人都知道,就连许多连半拉子中国话都不会说的外国人都知道,这与今晚之事又有何干?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令王从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埋头脑补了好些个时间这脑洞也依旧黑洞。他十分懊丧,低头反身欲回办公室去,但刚掉头便差一点撞上人了,他吓了一跳,连忙抬眼一瞧,原来是阳闪他们,三人正大眼瞪小眼地愣瞅着他。
他们也站在这好一阵子了,严波的话自然是听得真真的。那么,这到底啥意思呢?明明是要告诉什么却又不肯明说。阳闪也一直在琢磨,那孟姜女为丈夫而哭,丈夫为修长城而死,然后,什么原因死的……
几人正郁闷着,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而阳闪突然灵光一现脑洞豁然大开,脸上顿时乐得像花儿一样。他突然猛一拍大腿连声惊呼:「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他这一咋呼把另外三人都吓了一跳,一个个都一齐将目光投向了他,而他马上又嘿嘿嘿嘿地傻乐起来。愣瞅半天也不见他出声,还满脸的神秘,哥几个都急得要上火了。王从自然是满肚子不高兴,瞪他一眼道:「瞎咋呼个啥,找不痛快了不是?」说完,扭头就走。
见王从要走,阳闪急忙道:「老大,孟姜女的丈夫是怎么死的?」
「当然是修长城死的。」乐趣随口应了一句。
阳闪连忙又问:「那啥原因死的?」
陶哲眼睛眨巴了几下,迟疑道:「生病了?饿死的?挨揍了……」
王从紧走了几步,听到三人在身后一唱一和立即停下,心念忽忽地翻腾起来,脑子里的灵光忽闪忽闪地亮了一下,顿时,脑洞豁然大开。啊…原来这样啊!他终于恍然大悟……
同时,严波的决定也令谭梓震惊当场。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严波又在想着法子为难他,而自己明明知道却又不能去说破。官大一级压死人,谁叫人家现管着呢?说也白搭又何必去费那些口舌呢?因此,他也懒得再去琢磨,会上一直闷着,会后又半声不哼地低头匆匆回办公室去了。
回到办公室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几人又开起了小会,谭梓道:「方才会上大伙也都听到,严局啥意思姑且不说,现在只谈案子。既然案子都转过来了我们就没得选择,只有辛苦大家了。安萌,你去陈法医那儿盯着解剖进一步查明死因。李扬和我负责查清尸源和死者失踪当天的活动轨迹和接触人员。杜明和肖林负责调集监控和寻找目击证人。精力有限,还有两大块头搁在那等着要查,我们就定个期限吧,方才说的那些一定要在三天内全部完成。时不我待,大家就开干吧。」
「好嘞!」朗朗一声后,大家便分头忙去了……
又是崭新的一天。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泳红身上。她依旧一如往日一样准时醒来。阳光刺眼,晃得都睁不开眼睛,还一阵热烘烘的。她坐起闭眼了一会儿,然后抻了抻自己,之后,便打着哈哈下床过去拉了拉窗帘,像是没睡醒似的,慵散而倦怠,把窗帘拉严实后,又打着哈哈朝客厅走去,出门时被重重地拌了一脚,一个趔趄差点被摔倒。她吓了一跳,慌忙低头瞧去,谭梓!见他蜷缩在门边正酣然大睡,胡子拉碴,头发跟个鸡窝似的,嘴微张着,嘴角还挂着哈喇子,顿时惊得张着嘴半天也没喊出声来。
正在这时,阳阳双手揉着眼睛来了,方要张嘴叫妈,但一见谭梓也立即愣住了,跟泳红一样张着嘴,如果说泳红张着嘴像月牙儿的话,那么她则是那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了。她愣瞅了半天,而后又俯身去瞧,贴着谭梓的鼻尖一通乱瞅,眼珠骨碌碌地转着,仿佛看一只怪兽似的,一边瞅着一边耸耸鼻子,然后扬手扇了扇皱起眉头道:「妈,这三天不见他还是我那英武帅气的老爸吗?我怎么越瞅他越像是我们邻家那糟老头子……」
「吁……」泳红举手嘘了一声,阳阳立即把话咽了回去。接着,泳红拿来薄毯给他盖上,阳阳搬了椅子搁在旁边。然后,两人蹑手蹑脚地去了盥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