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家娘子我一直替你照顾着,你不介意吧?

第5章 你家娘子我一直替你照顾着,你不介意吧?

凌执风根据樨幽那丫头的指引,寻到了墨子息住的附近。

这里绿水浮青山,清风敲翠竹,岸上桃花,水上落英,几幢小楼临湖而建,环境甚是清雅。

凌执风一路闲庭信步,穿花过柳,停在了湖边,看着三百米外的湖心岛,那里开满了雪白的梨花,花阴照水,一座阁楼掩映在梨花林中。

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重影里,一个粉衣女子背对着他,站在繁茂的梨花树下……

她是谁?

凌执风问着自己。

转而他脸上露出一个自我调侃的笑容,真的是因为自己沉睡太久,记忆也跟着睡去了吗?

他感觉整个人处于一种似醒非醒的状态,沿桃堤继续走了几步,发现有一座竹桥没在水中:这是哪个没脑子的东西设计的?

他在心里吐槽完后,飞身过去,结果一头撞在比石头还硬的结界上,撞得满眼冒星星,额头瞬间肿了一个紫青色的疙瘩。

墨子息,本君不就是想来见见你的庐山真面目吗,整这些花里胡哨的做什么?见你一面难不成还要过五关,斩六将?

他本想破结界进去,却发现自己如今的灵力也使唤不出来,真是一睡傻万年。

他只能放弃其他入湖心岛的办法,踏步上竹桥去,脚下水声浅浅,水生成一圈一圈涟漪荡漾开去。

凌执风上岸后,揽起前缎,看了看鞋子,灌了一脚的水,心里有些窝火,只得暗骂:什么智商,竟把路设计成这样,你tm也够了。

凌执风穿着湿鞋很不舒服的走着,鞋子里的水声一边走一边夸哒夸哒响,他走到梨林中央,楼宇矗立于眼前,匾额上的字轻飘的犹如一朵悠扬的云,随意的写着“逐心所愿”。

“这么有趣的几个字,非要写得那么拘谨!张狂点才好看嘛。”凌执风一挥手,改了那几个字的字体,很是得意的欣赏起自己的杰作。欣赏到心满意足后,他才迈步进屋去。

他一进屋,就闻到了满室的茶香,屋内甚是简单,墙壁以书、画为饰,一个巨大的水墨莲花图做屏,隔断前后屋子,四处简雅整齐,屋内角落的置物架上有精致的各类瓷器摆件,书籍,插花、盆栽,手工艺品,乐器等等。

荷花屏风下面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案几,在屋子的正中央,一进屋就能瞧见,案几上放着几本翻开的书,茶还是散发出一丝热气,凌执风四处打量了一番,还以为这样的人物的屋子应该是及其豪华,金雕玉琢的,似乎让他太失望了。

他四处转了转,走了走,绕过屏风走进后屋,这倒是让他吃了一惊,室内倒是别有用心的布置了一番,可以说小巧玲珑,吸引他眼球的是塌上整齐的叠着一床浅紫色的被子,甚是整洁雅致,屋里基本以书为装饰,书架很有特色,书本摆放得也形式多样,让人耳目一新,这房间一进去,就知道是一个生活自律,有章有法的人住处,与其说是卧室,倒不如说是一间书房。

“这么朴素的一个人?”他四处翻了翻,几下就把房间给祸祸乱了,他走到绿叶堆满窗前的书桌旁,看见上面放着一本还未填完的书,旁边一堆书作者都是墨子息著:原来是个写书的。

凌执风对这一切并不感兴趣,不一会儿就出了卧室,大大咧咧地坐在外堂的案几上,拿起茶准备喝时,听见有人从楼上下来了,脚步很轻心,没有一丝紧迫。

他抬眼看去,那人一身墨衣,清雅如黑色的璞玉,微风从窗外吹进来,清透的白帛微微荡漾了几下,那人的嘴角本有浅浅的笑意,这时因为看见凌执风,拉得非常的平淡出奇,甚至可以形容为疑惑。

凌执风:如此风姿绰约的身姿,墨玉一般的男人,深沉却不失清新,为何不露脸?

墨子息手里拿着几本书,停在楼梯边一动不动。他侧眼看向凌执风,觉得案几旁的人倒是雍容华贵了几分:活过来的样子倒有几分人模狗样了。

凌执风要是知道墨子息在心中这么评价自己,估计会气得吐血。

或许是凌执风身穿着紫檀色衣装的缘故,总有一股王者气度,霸气非凡,当墨子息目光瞟到那人的鞋,竟有一丝想笑的感觉,不过他的第一个反应还是:他怎么安然无恙的进来了?自己不是在外面设了阵法吗,是无物可进的,莫非此阵失效了?

墨子息心里矛盾着。他稳稳妥妥的走下来,把书一啪嗒的扔在桌缘,转身出去。突然驻足停在门口,侧脸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凌执风起身走过去:“当然走进来的,难不成子息会亲自来接我?”他还把一只脚抬了起来,让墨子息看,意在说明:你看看,你看看,修的什么破桥?

墨子息没有再搭理他,出门大概几米远,停下来运灵,只见手掌带莹莹青光抹过,地下顿生出了几朵蓝色的火莲花,妖冶的燃烧开放,瞬间连片化为了妖蓝色的火海。

凌执风瞬间打了一个冷颤,眼睛睁大了几分,自己这又算是死里逃生?

墨子息手一挥手,一切又消失了。

“真是命大。”墨子息靠树而立,落花随风,那一身墨色足让所有的梨花无颜自色。

”真没必要,真的。”他心有余悸的回想了刚才的场景:墨子息,本君若是在你这里化为了灰烬,跟你没完!

墨子息转身看向凌执风道:“我只是随意种了五种地狱莲藕在地里,只要有不熟悉的气味靠近,它们才会开花,诛狱阵才会启动!你是自己找死闯进来,与我何干,既然安然无事,本庄主就不用道歉什么了!”

诛獄阵?凌执风目瞪口呆:墨子息,你是拿谁的命在开玩笑啊?还一脸无辜解释说:只是随意种的!!!你心太毒了吧?

凌执风心里捣鼓了一番,很想发火对他吼一声:墨子息,你这个无聊透顶的人。

对,墨子息就是无聊,他猜对了。凌执风压抑住怒火,意味深长的堆起满脸苦笑:“真是替荷华山的人感到可怜呐!”

“荷华山的人自有进出法则,用不着你操心。”说完,墨子息朝湖面走去,走过那条掩映的水桥,瞬间桥面便抬高,出现在水面。

“子息,是你救了我对吧?”

墨子息听到他这一“子息”的称呼,尤为的刺耳:“来者既是客,何况在荷华山,我是庄主,你是客人,主客分明,我们不熟。”

“你可唤我执风,我叫你子息,你这救命之恩,我要是女的就以身相许了,你说我们熟不熟?”

“救命之恩?不好意思,救你,恰逢本庄主那天心情好而已。”墨子息不动声色的继续道,“不过,你说得也没错,要熟,放锅里煮一下就熟了。”

“人家都是煮酒论英雄,子息莫不是要煮我算相识?”

“钟鸣鼎可煮你,要去吗?”墨子息微微挑了挑一边的眉毛,因为在白帛下,自然看不见他这撩人的动作。凡是带有妖气的人进钟鸣鼎净炼,修为高深的妖魔进去不是死就是脱一层皮。

凌执风惊愕:那净炼妖气的东西,不是被我给毁了吗。

“钟鸣鼎虽净不去血月契,但是你这妖力还是可以化去的。”

凌执风瞬间脸色变了,眼神也凶狠起来,说话的语气也怒火尤藏:“你也打算对付我?”

“不是我打算对付你,是万物相生相克,只是让我发现了而已。”

“所以你打算用这个威胁我?”

“一出来伤灵无数,还真是个祸害,我若不抓住你的一两处弱点,九州八荒岂非都你说了算。”

“墨庄主!”一个白衣男子走了过来,恭敬的打了声招呼。

墨子息看来我太小看你了,到底你在荷华山山庄藏了多少这类角色,他们的修行皆在上仙的之列,你与仙界究竟有何干系?!

未歇微微颔首:“墨庄主,我已经在东遥居备下饭菜。”

未歇布置好饭菜,“庄主,这是樨若派人从凝波谷那边送过来的。”

“要一起过去吃饭?”

这请吃饭,几个意思?这个人到底是敌是友?

凌执风在目光露出猜忌之意,墨子息转身就走。

到了东遥居。

墨子息坐下,看了看桌上的饭菜,很有胃口,倒了一杯酒:“看来这一段时间渊霜在凝波谷呆得挺开心的,还用我的雪木樨酿酒了。”他执杯在手,放在鼻子前清嗅了一番,酒香醇厚,令满桌饭菜添味。

凌执风执食指和中指夹着杯脚,打量着杯中酒:“如今几月,就有雪木樨了?”

雪木樨,花若非开在极冷之地的严冬,便是剧毒之物。

“怎么怕有毒?”墨子息拿过他手中杯,一饮而尽,重重的放下杯子:“几日前若非本庄主,你觉得你现在还能现在这里跟我说话?”

“自古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你身边那么多上仙级的高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不害我并不代表其他人不会。”

“你以为荷华山和那些地方一样肮脏龌龊吗?”墨子息最不容忍的就是荷华山出现勾心斗角,不干净的事,这里在他心中就是一块白玉,一直守护着。

凌执风对这里一无所知,突然不明所以,有些误会,但是呢,错了他才不会道歉:“那墨庄主还拿钟鸣鼎威胁我?”

“我只是提醒你而已。何曾见我把此物拿出来煮你了?”

提醒?凌执风这才明白墨子息的好意,原来他并不是威胁自己,而是在说他手中虽无此物,但并不代表钟鸣鼎不存在,意思是让自己小心。看来睡久了,人都变笨了,凌执风心里暗骂自己。

落日余辉,整个凝波河披着柔美的霞衣,泛着甜美的木樨花香,韵染上了橘黄色,波光泛泛,凌凌如晶,落了一河的小金栗,漂浮在水上,随波远去,花为凝波美,夕樨柔情水……

天空留下最后一丝淡紫云霞,远山暗隐,落幕天垂,瞻夕亭在水中央,暮色下倒影深深,偶尔泛起涟漪,他不时看看水面,然后又望向前方,落日一闲亭,亭里一闲人,湖光不入眼,秋色无一语,有一嗒没一嗒的拍着紫萧。

夜色里,凌执风躺在河边吹风,心事重重,望着那轮明月,木樨四处飘香,他这样的人可以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能有何叹何息呢?

曾有花间醉,何枉秋一回。

一首曲子缓缓的流淌在月光下,如凝波之水般清透,风中夹杂着淡淡的凉意,风月也寂寞起来,不知所愁为何。

此时,墨子息路过,凌执风飞奔上去,挡住墨子息:“还在生气?”

“伤好了就趁早滚!”

凌执风开玩笑道,“救命之恩还没报,就赶我走,不如今夜我以身相许如何?”

“明天若还没从我眼里消失,我就让你从这世上消失。”

“人心啊何其深。”凌执风感慨道,提起紫萧在唇边,箫声清空逍遥、却牵心破茫,褪去千万抑虑。

只要无顾无虑便可释然,不管是敌是友皆可无顾,为敌与你争锋相对,执剑淋漓,性命相托可以让你无顾无虑;为友傲视九天,即使共赴黄泉,神魔离悖,只要你不死我就存,即使你死那我也活下去,因为纵然十方无门也有人寻你回来,你也可以无顾无虑!

凌执风将一个酒壶扔给墨子息:“这酒很不错,用空谷青兰为酿,酒色皎如流光,叫青兰香如何?”

墨子息喝了几口:“青兰香……”

“墨庄主这白帛下面定是藏着绝世容颜吧,为何不让世人醉一番,不然就可惜了。”他用眼角余晖瞄瞄墨子息,自己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着。

“醉一番好简单的事,若万劫不复就是自讨苦吃了。”墨子息冷冷的笑了一下,“你不知道这里是地狱吗?”

“这酒味道较之前如何?”

墨子息嘴角勾勒出浅浅的笑,瞥了旁边人一眼:“也就一般吧。”毒不死。

“一般?看来本君酿酒技术还是欠些火候呀。倒是那位送木樨雪香酒的渊霜,应该酿酒本事不错,本君应该去拜访拜访,也跟着学几招。什么事都应该用心学才是,无论好事、坏事一旦用心,什么事都可以做绝!我说得对吗,墨庄主?”

“是吗?可我无心。”

“墨庄主,无心看世,用心做事,本君说得对吗?”

墨子息第一次与人喝酒谈这么久的话,凌执风刚刚的话,让墨子息盯着他看了一眼。

“墨庄主这个朋友我交了,月冢巽月宫的大门可是随时打开的哦!”

墨子息暼了一眼他手中的紫玉萧,萧身以兰花为饰,色泽沉润,灵华隐藏,犹如这个人一样。

上一章书籍页下一章

神主要去当凡人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修真仙侠 神主要去当凡人
上一章下一章

第5章 你家娘子我一直替你照顾着,你不介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