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集 威压六道

斑从地下垂直上升。上升中，他感受着自己的强大，体悟冥冥中的存在告知他的一切，所以他上升很慢。忍界联军来齐后，才高出地面五十米左右。

这时，他也停下了。睁眼见到齐聚的众人，斑笑道：「想要，感受神的力量吗？」

「你也配称神吗？」东正道说，「活着的时候被初代目镇压，死了还利用自己的后辈让自己复活，最后通过人柱力这样的外力达到所谓六道仙人的地步，神？你飘了吗？斑。」

斑沉默了。

「你这个出言不逊的混蛋。」黑绝阴森森地出现，「这个世界从来都是胜者王，败者寇。柱间那家伙拥有强大的生命力，本应和斑大人在此时争锋，现在却不知道死在哪个旮旯，有什么用呢？英雄？只有拥有永恒生命和无敌力量的斑大人才是英雄！」

「黑绝。」斑出声，看着东正道，「不管你怎么看我，我斑要做的事，无论如何都要完成。不必多说，在进行无限月读之前，陪我最后战一场吧。」

「什么是无限月读？」

斑正要说明，东正道皱着眉自己念叨起来，「意思是无限幻术？月读本身是鼬的幻术，如果无限是指时间，有着十尾的查克拉，完全可以让一个人在幻术里轮回几百几千次……那就只能是对象的数量了，就是说，你打算让所有人陷入幻术，达到你所谓的和平吗？」

「挺理想的。」东正道的语气渐冷，「一个人能在月读中过上现实中只能想象的生活。但是，我讨厌这种擅自为别人做决定的行为，还是给整个世界的人……脸***大！」

骂了句脏话，东正道的语气又缓和下来，「而对我来说，既然明白幻术是虚假，就算中了幻术的我不会知道，现在的我绝不会妥协！就让我看看，六道之力的气量吧，斑。」

斑正要说什么，就见东正道脚下的地面开裂，八门下，周身的滚滚透明热气浮出一丝血色。东正道强行打开了八门的第六门，然后血气狂涌，整个人都处于血气之中——第七门也打开了。

本来，东正道的身体在开启第六门时便宣告了死亡。可在纲手所传的创造再生术作用下，硬是在七门开启时，让身体的撕裂和修复处在了一个平衡。而付出的代价是他的查克拉被大量消耗，恐怕只能战斗一分钟左右。

而且，人体的细胞分裂是有限的。东正道的身体普普通通，即便和大蛇丸实验出多种血继，生命力却没有丝毫的增强。

也就是说，战后，他的人生大概也就走到了尽头……

似乎冲动，实则是东正道看清楚了，这是阻止斑的最后机会。世人大都庸碌，因为少有人能捕捉平静下的暗流。

「轰！」血气如龙，冲天而起，东正道来到斑的上方，扭腰，右腿踢击！

斑只来得及眼神一闪，就被一脚踹向地面。东正道踩爆空气，追上空中的斑，手中螺旋枪已成型，湮遁螺旋枪！

旋转的黑色查克拉束刺进斑的心脏——轮墓！

东正道的攻击打空了。但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再移动一次。斑的影子的攻击打穿他的腹部，东正道完全无视，又一次踩爆空气，来到斑换位后的位置，移动中，肉体已得到修复，螺旋枪仍在手臂旋转。

又是换位。斑只能再一次通过轮墓移动走了。东正道的速度快得他没办法用任何除去和影子换位以外的时空间忍术——应该说，是任何忍术。

「可恶，这样的话，怎么才能打败他！」鸣人咬牙。两次攻防发生得太快，他和佐助甚至还没来得及启动。

「应该是有限制的，不然的话，他就没必要等到成为十尾人柱力。而且，之前的战斗里，影子也不是一直在进攻的。」佐助说。

「你这家伙——」鸣人下意识想说佐助怎么还冷静得下来，转头却看见佐助同样咬着牙。

「但是正道的时间不多了啊！要是能看到就好了！」佐助说。东正道燃烧生命的战斗让他对看到轮墓起了强烈的渴望。

这种渴望冲进大脑，刺激到右边的写轮眼。于是，写轮眼回应了这股渴望。佐助的视界中，多出了四个宇智波斑。虽然没办法攻击到影子，但能看到就代表斑换位出现的位置从无数个缩减到四个。

以东正道的速度，就能在斑替换和再现的一瞬赶到。当然，只是四分之一的几率猜中。

大蛇丸曾解释过，写轮眼的本质是某种类似寄生物的东西。以宇智波一族的情感为粮，用强大的瞳术作为回报。

这也是宇智波人不用懂天照、月读、神威的原理，只需要驱动眼睛即可释放的原因。

而眼睛之所以具有不同的瞳术，并非是寄生物的不同，不然，直系亲属应该拥有相同的力量。决定瞳术的，同样是宇智波人的渴望。当这种渴望足够强烈，就会得到写轮眼的回应。

比如，带土得到神威之时，是目睹了他所暗恋的野原琳的死亡。对咫尺差距的悔恨让写轮眼开启了时空间类型的神威。之所以没有觉醒死者复生、穿越时间之类的瞳术，大概是写轮眼不具备这种能力，或是，带土最渴望的，是及时赶到，是扭转现实。

而鼬呢。无论是天照，还是月读，大概都是出于隐藏和忘却吧。

至于宇智波佐助，因为鼬在他左眼植入了天照，导致他的左眼被诱导出天照，只是他的右眼迟迟没有动静。直到今天，清楚东正道在燃烧自己，又困于轮墓之时，他有了强烈的渴望。而写轮眼回应了这种渴望——让佐助拥有了能看破一切存在的眼睛，真实之眼。

毫不犹豫地挖掉右眼，佐助大喊：「正道！」他用查克拉包裹眼睛，向上掷出，

斑虽然诧异，但仍让最近的影子去拦截。

只不过东正道太快了。毕竟他能战斗的时间只剩五十多秒。东正道抓住眼睛，瞬间替换下自己的，完成视神经连接。

然后他就看到了斑的影子。其中一个正在试图斩下他的脑袋。东正道向后退开。因为力量太过庞大，轻轻地退后便退出老远。

这时，得以喘息的斑发动了攻击，他掷出身后的黑球。

「求道玉吗？」东正道跃跃欲试，那是传说中的东西，只在书本里见过。

仙法·湮遁螺旋弹。

东正道张开嘴巴，黑色的螺旋弹——比螺旋丸小几号的球体接连吐出，迎向斑的求道玉。对于东正道来说，口部同样能对查克拉进行精确的形态变化。

只是，自然之力加持下的血继临点被轻易地吞噬，不见求道玉有丝毫减缓，接着便穿过东正道原本所在。东正道已经躲开了，但是，求道玉的速度超乎他的意料，他的右手被打到，而被打到的位置，现在已经不见了。半只手掌消失。没有犹豫，东正道继续进攻。

「我们也上。」佐助说，燃起紫红色的查克拉，完全体须佐能乎再现战场。

鸣人点头，金色的查克拉不断膨胀，他竟化成了九尾的模样。感知到两人的加入，东正道在继续进攻的同时，精神能量离体，在佐助和鸣人脑中搭建起桥梁。

他可以通过这座精神桥，直接在二人的脑中形成斑的影子的形象，构建虚假的「看」的过程，让二人看到影子的真正所在。

斑不好躲了。他要么选择佐助或者鸣人中的一个硬拼，要么赌一赌，剩下的两个影子，东正道会选中哪一个。

二分之一的几率。

被仙术湮遁击中，他也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