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7) 似水流年

番外(7) 似水流年

求婚这件事,被双方长辈知道之后,韩思宁和黎辉就和时弈的外公外婆一直在计划着准备婚礼的事情。

对于婚礼,黎初倒是没有什么想法,最后为了不引起公众的过分关注,选择在南方一个小岛办了场小型的海岛婚礼。

婚礼结束之后,两人正式成为了夫妻,自然而然地就要搬到一起。

之前她在时弈的家里住过一段时间,所以现在要搬的东西倒也不多,主要是她房间里的一些杂七杂八的杂物。

搬家那天,时弈正好有个通告,于是让司机将黎初先接过来。

黎初搬着箱子上楼,放到了书房里。

时弈书房有一整面墙的书架,上面慢慢地堆满了书籍和他今年来获得的奖杯。

为了黎初搬进来这件事,他提前在左侧给她收拾出了一排空架子,正好将就了她的身高。

左右他没那么快能回来,于是黎初将自己的东西从纸箱里取出来,在书架和柜子上整齐码放好。

她带来的东西不多,主要都是她大学以来收集的一些杂志,舍不得扔掉,所以都搬了过来。

码到最后一沓,黎初扶着膝盖站起来时,不经意碰到了边上的一本书,啪嗒一声滑了下去。

她连忙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可是已经来不及,那本书直接掉到底下一排,咚的一下。

黎初这才注意到,书柜最底下,还放着两个大纸箱。

左边那个纸箱里头放着一些旧书,隐约还能看见一些高中的辅导教材。

想不到这人这么长情,连高中的教材都没舍得扔掉。

黎初啧啧称奇,无意又瞥了右边的箱子一眼。

这个箱子倒是出乎意料的空荡,藏在书柜底下最隐秘的一角,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刚刚被碰掉的那本书,就掉在了里面,砸出了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隙。黎初伸手去拿,却看见了两张机票,压着底下几张泛黄的纸张。

纸张的年头有些久,边缘磨损泛黄。

是几张江大附中的成绩表,姓名那栏写着,黎初。

黎初按住纸张,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以为自己当初塞着信报箱里的秘密,永远见不到天光。没想到原来她努力藏着的小心事早就被他视若珍宝地收藏了起来。

她握着这几张已经有六七个年头的成绩单,喉间发涩,听见了身后的动静,才迟缓地转过头。

时弈一进门就看见她蹲在地上,捧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发愣,下意识地走过来,看清她手里拿着的东西时,他脚步微顿了一下。

不过他没有流露出什么被人窥见秘密的心虚,径直朝她伸手,

“蹲在地上干嘛?起来。”

黎初没动,蹲在地上仰头,看见他落下来的视线,干净又炙热。

白色窗纱被风轻摇晃动,外头金色的余晖被滤去刺眼的光芒,浅浅的一层落在他身上。

黎初用力抿唇,红着眼眶问,

“这些怎么在你书房里了?”

时弈站在她身前,盯着她泛红的眼尾看了几秒,忽然慢慢蹲下,大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他的手心宽瘦有力,力度放的很轻,却带着极强的安抚意味。

不紧不慢地揉了揉她的头,语气带笑地说,“塞到我家的信报箱里的,”

“不就是让我收藏的意思吗?”

黎初发誓自己没有这个想法。

暗恋的人,最怕自作多情和一厢情愿。

当初如果不是他问起她的学习,她怎么可能将成绩单塞到他家的信报箱里去。

黎初抱着膝盖,慢慢地将那几张成绩单沿着原来的折痕折叠好。

正要放回箱子里,忽然看见最上头的两张机票。

她不解地拿出来,“这又是什么?”

时弈还没说话,她眼尖地先看到了出发和抵达写的分别是京市和江城。而姓名那一栏,填的是:黎初LICHU

黎初:“???”

日期那一栏让她终于想起来,这是她上一次回京市交作业回来时,他在机场告白的那一天。

可是为什么也在他这里?

黎初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个东西有什么可值得收藏的。

时弈蹲在她身边,拨拉了一下她身侧的大纸箱,从里头翻找了半天,最后找到了另外两张字迹都快被磨花掉的机票。

时间是七年前。出发和抵达还是京市和江城,不过姓名那行是:时弈SHIYI

四张机票放在一起,恰好闭环了他们当初错过的似水流年。

机票的边角因为保留得太久而泛黄。他捏着薄薄的纸片,眸色幽深,最后垂下眼睫,声音轻轻慢慢,

“因为觉得挺难受的。”

当初走的时候,没能好好地跟她告别,不知不觉就将小姑娘抛在原地等待那么多年。

就挺难受的。

天色昏沉下来,天边拢起最后一片晚霞。书房里顷刻陷入了朦朦胧胧的昏聩中。

时弈朝她伸手,宽大的手心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提起。

“好了,起来。”

他留着这些是为了提醒自己,他欠她的东西已经足够多了,下半辈子只想把她宠得无法无天。

黎初蹲的有些久,腿都蹲麻了,一站起来就腿软,差点又要滑下去。

时弈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腰,没想到小姑娘顺势就搂住了他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

这个姿势有点儿犯规,时弈一下子就从刚刚低落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下意识地托住她的腿,将人往上颠了颠。

“天还没黑呢,就这么迫不及待?”

黎初看了他两秒,忽然不甘示弱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仰头在他下巴啄吻了一下,趾高气昂地反问他,

“你不是说欠我的以后都给我补回来吗?”

时弈闻言挑眉,似乎没想到还能用这个方式补回来。

“用这种方式?”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语气讶异。

黎初不想表现得太过害羞,免得在他面前总是丧失主动权,于是硬着头皮强撑气势,小脸嚣张地一扬,非常直接地说,

“不过我要在上面。”

时弈抬眸,眼底透着极度的不可思议。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黎初依然敏锐地察觉到,他覆在她肌肤上的手心渐烫。

灼热的呼吸靠近过来,喷洒在她的颈肩而耳廓上。

黎初一抬头就看见他紧致利落的下颌线,性感而暧昧,撩人于无声无息。

她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书柜旁边就是书桌,时弈顺势将人搁在上头,伸手扯了一下领口,松开两颗扣子,露出平直的锁骨和棱角分明的喉结。

“这可是你说的。”

他的神情太过从善如流,甚至还带有一种小心机得逞的洋洋得意。

黎初忽然就有种被人卖了还帮他数钱的错觉。

然而还没等她细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人已经被他用力扯了一下脚踝,身子顺势仰躺在了书桌上。

入目的一切蓦地成了雪白的天花板,黎初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不是说好...”我在上面?

话还没说完,一个温热的吻落在她的鼻尖上。

一触即分,可是抬头时,他的眼底全是潮湿的情欲。

时弈箍着她的腰,将人往上移了几寸。

黎初心跳震耳欲聋,视线被角度所限制,只能看见他漆黑松软的短发。

旖旎暧昧的气氛节节攀升。他沙哑的嗓音磨过她的耳廓,“我先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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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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