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归家
赵蓝素把物品都介绍了一遍,让李荒自己蹲在地上挑选,她则是一脸好奇看着李荒身上的兽皮衣,比起那四个狗熊爪皮来,李荒身上这个狗熊皮已经足够置换一个货真价实的法宝了。
「我能拿几个?」
「最多两个,如果你肯把你的衣服卖给我,这五个东西都是你的!」
「那还是算了,我要这个发簪,还有那个大砍刀!」
李荒蹲下身来将发簪和大砍刀拿在手中,看的赵蓝素上下打量了李荒一眼,忍不住开口提醒了李荒一句。
「确定了?这可是发簪,女人用的东西!」
「确定了,我给我娘买,这个刀我正好用!」
「嗯,交易愉快!」
赵蓝素见李荒已经选好,直接一挥手,剩下的三样东西消失不见,李荒见此就直接攥着发簪拎着大砍刀往外走,叫赵蓝素也不知怎么想的,伸手按住了李荒。
「等一下,这发簪你会用吗?」
「不会啊,话说怎么用?」
「我只是卖发簪的,使用说明要另付钱!」
「你……你真是掉钱眼里面去了,喏,动血境狗熊的肉,这够了吧?」
李荒小脸一黑,无奈从包裹里面掏出了一块腌制过的狗熊肉塞给赵蓝素,引得后者随手摸过,狗熊肉消失不见,她趴在李荒耳边小声嘀咕了一阵,引得李荒耳根子一红,连忙往一边躲了躲。
「这玩意还需血气调用,真麻烦,我娘没有血气怎么办?」
「那就不知道了,法器本就是给修炼之人准备的,你娘是个凡人,那她就没资格用!」
「你娘才是凡人,我娘是仙女,是天上的仙女!」
李荒没好气的瞪了赵蓝素一眼,用赵蓝素交给自己的方法调动体内血气注入发簪中,顿时间,发簪外表镶嵌的一颗蓝色珠子亮起微弱的荧光,李荒手中的大砍刀在靠近发簪的时候悄然消失不见,看的李荒大呼神奇。
「这么说,仙人凭空造物,都是因为这些东西?」
「也不尽然,有些仙人还是能做到凭空造物的!」
赵蓝素淡淡说道,继而转身便走,看的李荒忍不住喊了前者一声。
「哎,你等一下,我能问你个事情吗?」
「什么?」
赵蓝素步伐止住,叫李荒忍不住喊了一声。
「你现在是什么境界啊?」
「双精,怎么了?」
「双精是什么?」
李荒摸了摸头面露不解,赵蓝素颇有些惊讶的回头看了李荒一眼。
「这都不知道?你家里就没有修炼过的人?」
「没啊,我娘的知识都还是从书上看来的呢,内个,你能告诉我你开劲境有多少斤力气吗?」
李荒忍不住走到赵蓝素面前,小脸上满是好奇,叫后者轻哼一声背负双手转过身去。
「到达动血境之前,勉强三万斤吧!」
「啊,这么废啊!」
李荒顿时摸头嘀咕一句,叫原本已经做好倾听李荒惊讶声音的赵蓝素顿时脚步一滞,猛的回头看向了李荒。
「你什么意思?三万斤在整个牧国都是少见的,你凭什么……」
「我娘说他见过最高的有九万斤,你这三万斤也差太多了吧,牧国是大千道州里面的国家吗?那看来大千道州也不怎么样?」
李荒摸了摸头,直接把发簪别在自己的头发上,然后在赵蓝素要吃人的目光下转身跑了开来,留下赵蓝素黑着脸刚要动手,就被一旁的重八阻拦了住。
「赵商管莫气,这孩子还小,大千道州三千国,这孩子恐怕连这个都难知道?」
「哼,井底之蛙,难知天地广阔,牧国虽排尾数,也非他这种井底之蛙可以诽谤的,下次不收他东西,看他还猖狂!」
赵蓝素冷冷说道,看着牵牛远去的李荒,忍不住轻哼一声走开,留下重八欲言又止。
此时的李荒牵着大黄往山谷走,时而拿出自己的大砍刀冲着四周比划,小脸上满是激动,看着别在自己头上的发簪,李荒脸上带着笑意。
「大黄,娘亲看到这个肯定会很开心的!」
「呜呜!」
「别不开心了,等回去,我给你拿糕点吃!」
「呜呜!」
「好啦好啦,我会努力修炼的,等我将来能飞了,肯定带你飞!」
李荒安慰着大黄,骑着大黄在路上走着,他开心的出家,开心的回家,看着熟悉的山谷入口,他跳下牛背快步跑了进去,手里捧着发簪一路走到小木屋前,李荒喊了一声。
「娘,娘亲,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
「娘亲,娘,我给你带好东西回来了!」
「……」
「娘,你又睡觉了是不是?那我把东西放在门口!」
李荒把发簪放在于凝云平时坐的小木墩上,此时双手托着下巴坐在一旁的地上等着,大黄走进山谷,见李荒还在那坐着,它呜呜的喊了一声走到房门口,引得李荒不悦的喊了后者一生。
「大黄,别打扰娘亲睡觉!」
「呜呜!」
大黄摇了摇头,忽然反常的一头撞开了茅草屋的门,惊得李荒连忙跑来拽住了大黄的牛角将后者丢到了一边。
「大黄你干嘛?你这样娘亲会生气的!」
「呜呜!」
大黄冲着房内喊了一声,李荒转头就要给大黄求情,结果却愣在了原地,只见茅草屋门后的小木屋内干净一片,于凝云的衣物不见了,以及那一摞书本也不见了,就连那张小床也不见了,唯独一张小桌子上静静躺着一张白纸。
「娘……娘亲这是……」
李荒睁大眼睛看着房内的一切,他连忙跑到小木桌处拿起了白纸,只见那白纸上写着一段段秀丽的文字,落笔处,赫然写着于凝云三个字。
「荒儿,娘走了,勿要想念娘,你我母子之缘在今日结束了,听娘的话,不要离开大荒,不要去寻我,好好在大荒生活吧,就当娘死了,就当你从来都没有我这个娘,睹物思人,你重新再建个家吧,于凝云留!」
信纸单薄,但字如针,李荒每念下一个字,心头便会剧痛一分,待到念完,李荒的眼泪早已打湿在信封上,看着于凝云给自己留下的信,李荒站在小木屋内沉默不语,门外的大黄此时却呜呜的喊着,嘴里叼着一张素白手帕丢进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