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她要是不说自己都想不起来
最后,颜主任跟大家商讨了一下吴沐阳的病情。
身体基本素质极强,很多方面表现出来的情况几乎可以跟成年人媲美,但是智力方面有障碍。
有应激性选择失忆症,会忘记一些他潜意识里害怕或者不喜欢的东西。
在他们近期的接触中,吴沐阳对于他在遮天的遭遇一点印象都没有。
但是据说在基地的人救到他的时候人还好好的,结果回来晕了一次之后就这样了。
会议讨论了许久,最终颜主任拍板:「这种病例放在以前也是非常不好解决的,现在就尽量多注意一下,多跟踪一下他身体的基本数据……」
会议结束,意味着有关吴沐阳的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
随着时间发展,基地的疫情也得到了很好的控制,治愈人数不断增加。
一时间,整个基地都散发着喜气,但是极寒的挑战又多了一层,
晚上,天气又降温了,从原本的零下四十几度直接降到零下五十七度。
夜晚,骤降的温度让许多人都长眠在皑皑白雪之中。
简依依从被窝里被冻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炉子,但是炉子烧的旺旺的,火势很足,看了温度计才恍然惊觉。
简依依没有管房间的温度,而是跑出去敲家人的房门。
「妈、妈~爸~」连续喊了好几声,门后才传来动静。
「爸、我妈呢?,你们没事吧。」简依依看着裹着厚厚的被子来开门的父亲,很是担心。
「我们都没事,就是有些冷。」苏琴朗声答道。
她没有起身开门,一直缩在被窝里面取暖。
炉子里的火烧的很旺,身下的电热毯和身上贴着的暖宝宝都在发挥着作用,但是它们的作用跟这天气比起来,几乎不怎么顶用。
简依依凑到苏琴跟前从空间里拿出几个暖水袋放到她怀里,苏琴紧紧的抱着热水袋取暖。
「你也拿着。」苏琴递给简依依一个暖水袋让她抱着,简依依婉拒之后帮他们翻了翻火,加了两台电暖炉又拿了两床毛毯。
「我有呢,放心。有什么缺的就喊我,我去隔壁看看。」
简依依将东西给苏琴她们放好后,就去找文清寒了,没想到刚出去就看到对方在敲自己的房门。
「我在这呢。」简依依开口上前。
「呼~没事就好。」看到简依依,文清寒紧绷着的精神一松。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气温骤降,很多人都会生理不适,严重者会命丧于此。
等他察觉到不对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来看简依依,半天没有反应,他都要强行进去了。
此时的文清寒,眼中的后怕和庆幸交杂,看的简依依心里软软的。
笑得眉眼弯弯,对着文清寒说:「我没事,正要去找你呢。」
「嗯,干妈她们怎么样?」
「还行,就是降温降的太突然了,有些不适应。」简依依也有些忧心,但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她会最大程度上保护好家里人的。
简依依说完,走到文清寒的房间门口,给他补充了一些物资。
文清寒的房间里,只有床头处透着光亮,简依依精致的眉眼在此时显得更加突出。
因为低着头,简依依的刘海挡住了眼睛。
见到她不舒服的偏头甩刘海,文清寒伸手拂开挡到她眼睛的头发。
两人距离不远,一个低头往外掏东西,一个盯着对方,专注而温柔。
气氛有些暧昧,但是两人都恍若未觉。
回到自己房间后,简依依立刻就进了空间。
此时的简依依身上的装备还未取下,身上裹着一床毛毯,绵软的毛毯让她的体温不至于流失的太快,但是没被裹着的地方是真的冷。
即使现在都进空间里,她的小腿肚都在打颤,脚踝都有些疼也有些隐隐约约的麻。
好在胸前的暖水袋不断地给她提供热源,让她整个人都热乎乎的。
在空间里缓和了一会儿,简依依才换下衣服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还睡了一觉。
再次出空间的时候,简依依不用着急喊人,所以就有大把的时间将自己的衣服穿戴的整整齐齐。
保暖内衣、秋裤、棉裤、毛衣、马甲、大厚袄子、棉袜子、毛靴子等等,没有数到底穿了多少件,她只知道自己的手臂活动都有些费力了,走路像只小企鹅。
围好围巾,戴好帽子和手套,简依依才出了空间。
一出空间就感觉是两个世界,上一秒温暖如春,下一秒冰寒刺骨。
简依依挪到床上,盖上被子,手里抱着个大大的热水袋,凑到炉子旁边取暖。
嫌火力不够,简依依还掏了燃烧的煤块出来,放在盆里自己坐在火盆跟前烤,电暖炉小太阳都插上。
等到小太阳开始工作五分钟后,简依依终于感觉好受了一些。
第二天,简依依照旧去看了父母和文清寒,几人的状态都还可以。
白天无事可做,简依依跟文清寒不约而同地凑到苏琴跟简煜恒跟前来。
「哎,也不知道霖霖那孩子怎么样。」
姜堰的孩子姜霖,在基地研究出解药,控制住疫情后就被姜堰接回了家。
所以,如今家里没有外人,简家都比较随意,还在炉子上支起了小锅煮火锅吃。..
现在气温骤降,简楠淳不免的有些担心起来,毕竟跟他在一个屋住好几个月了,也是有感情在的。
尤其是姜霖擦掉的那个小五角星就是那伙人提前踩好点做的记号,要不是姜霖,恐怕他们一家的发展还真的不好说。
「他们大人会操心的,你有这闲工夫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的儿子吧。」
简楠淳一愣,半晌才道:「是哦,他还没回来。」
她要是不说自己都想不起来,不过这话简楠淳只在心里吐槽,并没有说出来。
「要不,我待会去把他喊回来吧。」文清寒默默提议,不过遭到了家里的反对。
反应最大的还是要数简楠淳:「不喊,喊他干什么,当初他偷跑的时候怎么没记得喊我们呢,现在在外面受苦了还得我们去喊他?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