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矢之的(5)
“难不成,那个女孩,也是宗师?不过看衣着打扮,难道是敌国的刺客,可哪有刺客穿得这么招摇过市的。”
“是啊,这么年轻,小小年纪,成为了宗师,相比当年的那个人,也做不到吧。”
“你是说?拥有“波动剑宗”称号的陈月莲宗师?”
“对对对!他那把剑好像叫什么,什么来着。”
“空无止境!”
“对对对!”
“听说,是一把绝世神剑啊。”
由于能量罩的消失,一旁庭内的宾客,躲避着下雨,开始闲谈起来。有这些纯粹看热闹的,自然也有心情极度混乱的,其中,陆书瑶的父亲,陆家的管家、陈睿的父母,乃至一切和布莱恩有过过节的人,脑子都是一片空白。
“布莱恩,你不得好死!”
“你毁了我儿的婚礼,我陈府所有人,定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柿子还得挑软的捏,空中的姑娘他们着实没有办法,只得交给两位宗师,然而陈睿即使加入了战斗,却也帮不上什么忙,他们三人的速度反应快过这个初生牛犊太多太多,而黑瞳则是说到做到,只闪不躲,奈何这个泰伦硬要找回面子,一直盯着自己。
在黑瞳能力的影响下,天空中飘零的雨点由大雪替代,而在这个处在亚热带季风气候的风凌城,突然下起了一场大雪,在大雪的影响下,泰伦和伊萨克的行动明显变得缓慢了,她不紧不慢的躲闪着一道又一道精神冲击,像是小时候拿着父亲到游戏机在玩着躲避游戏。
陈睿这时候调转了目标,紧盯脚下的布莱恩。积雪落在他头上,和他的银发相得益彰。来之前,他做足了功课。他的脸上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表情,但是心里,早已经被怨恨占满了。
一击强力的意念波动横扫了布莱恩所在的区域,意念透过盔甲将里面的人腰斩,这种无差别攻击才符合陈睿这种气质,他此刻也不想隐藏了,顶多后面交代的时候说自己对异能的掌控还不够熟练,谁让你们这些棋子不听我的话呢。
布莱恩感受到这股致命的攻击,一跃而起,那道波动最终抵达了身后的将军府石壁,那块巨大的石壁被打了个粉碎,布莱恩仿佛看见了自己的下场,但是身后有那盏最明亮的花火,他没有撤退可言。
看见陈睿此番动作,周围的宾客瞬间大噪起来,但只是有少数人在批判陈睿的行为,更多的是在拍手叫好,有这样的将军,米非帝国统一西大陆指日可待。是啊,毕竟在这个地大物博人口众多的米非国,没有人会在意路边蚂蚁的死活,这种想法刻在了绝大多数人的心中,根深蒂固。
“你们先退下。”
盔甲兵看见了同伴的下场,这次实相得往后退,陈睿的嘴却还在不停的说着。
“布莱恩啊布莱恩。”
他的眼珠子瞪得快撑满整个眼睛,胸腔里仿佛有火在燃烧。
“天界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这段时间,你一次次大难不死,但奈何你要一次次地送死。老子的婚礼,你带着一个其他大陆的宗师前来就像阻止?哈哈哈哈哈!你知不知道!当她踏入这片土地上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是西大陆所有宗师的敌人!哈哈哈哈哈他还想继续说下去,就在刚刚,他的眼神时不时的停留在黑瞳身上,身处西大陆的陈睿从未见过此番装扮,想必他的如意算盘,已经打好了。”
陈睿心底的火焰开始燃烧,怨恨已经几乎要喷薄出来。
从陈睿的话中,一些观众大脑转不过来弯一样,不明白在此之前陈睿为什么会对布莱恩有那么大的怨恨。也有少数人比较聪明,悄然离席。
气氛都凝重成这样了,等会说不定会打起来,他们这些人可得审时度势,不能参与进来。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这些米非帝国最有权势的人,丝毫不介意此刻把自己当作小鬼。
“我会把你抓起来,派人慢慢的砍断你的四肢,让你亲眼目睹,陆书瑶与我成亲。”
“没那个必要,他可是联络了敌大陆的宗师!叛国分子!藐视帝国的一切,这样的人,应该当场格杀!”
空中的三人不知什么时候同时停下了动作,泰伦对着陈睿怒斥,这让陈睿极为不爽。
“你个老不死的家伙。”
当然,陈睿只是在心中默念,并没有说出来。
“伊萨克,就在刚刚,我通知了全大陆的宗师,是时候与我们的老朋友们见面了。”
泰伦贴在伊萨克的耳边小心翼翼的说着,但这些话都穿入了女孩的耳中,她略微一笑,仿佛是在说正合我意。
台上三人并未插手,伊萨克和泰伦两人是想看看陈睿这孩子的实力,毕竟今后他们两都会是他的导师,而黑瞳,则是再次被布莱恩拒绝,但她却毫不在乎地等待着,双眼发光,仿佛遇见了那个未来。
陈睿此时就像东大陆的电子游戏里,那种炮台型法师,他确实不擅长于近战,但这一道道波动,无论多么频繁,但在力道和速度上,总是差点意思。
布莱恩虽然没有远程攻击的手段,看似狼狈不堪的躲避着,但每一次闪躲,每一次变化,都游刃有余,这或许是他这三个月来无数次躲避陈睿的追杀,汲取的经验。
那个山贼人头落地的瞬间,鲜血沾满了他的全身,至今仍在他脑海中回荡,他并不想伤害那些无辜的人。
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然而每次前来追杀自己的人,布莱恩都会幻化成蝴蝶,苍蝇甚至是蜜蜂,跟随着他们前进,他记得他们的容貌,但是每次前来的都是一副崭新的面孔,布莱恩庆幸他们没有再来为难自己,可他不知道的是,那是他见他们的最后一面。
“好!打得好!”
“杀了他!这个逆贼!”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亭内仍还有不少的观众,在拍手叫好,丝毫不把这人命当成一回事,而在他们身前的,是一排排身穿盔甲的盔甲兵,无数片雪花从空中飘落,落在那副盔甲上,他们巍然耸立,时间一久,连他们的盔甲都被染得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