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东游王子,西游猴子
“生活日复一日,像掺了沙子的米饭,为了果腹不得不吃,却饮鸩止渴般的越来越想呕吐。
有时,又突如其来的有了改变的冲动,想不顾一切地撕开这囚笼,大吼着让一切都滚。
但却又每每都因为种种原因,不了了之。然后,继续咽下米饭里的沙子。”
这是原作者王子写下的第一段话,的白话文翻译。
如果那东游的西域王子,知道几百年后会有一只猴子,与他行程相反、一路向西,会不会仰天长啸一声?
猴子有紫霞,王子有月舞,猴子有金箍棒,王子两手空空。
没办法,因为,王子他,不是天命青睐的主角。
猴子可以说,失败是成功之母,他只能伤痕累累地笑,失败是成功之祖。
但终归,王子还是成功了。
他没有天边的晚霞,他有人间的琴声。
他写了一本书,关于出生的西域,关于去往的东方,关于他的月舞。
泛黄的书页脆弱得似乎经受不住细微的力道,但其文字间的,那种横亘千年的磅礴情绪,让我不得不做一件事。
————
前几天,我正躺床上看某点文儿,我妈电话来了。
问完我要多少生活费,跟我唠嗑,说到姨姥垦地的时候挖出来两本儿册子,看起来挺旧的,带到我家,俩人正研究着咋上交国家呢。
“你说,能给咱几个钱?”
正说着,电话那边传来姨姥的家乡话,由远到近,嗓门儿越来越大。
我顾不上笑,整个人一精神,古书?登时语速就快了不少,“快给我拍个照啊,怎么不早告诉我呢?”
挂电话,收到照片。
“噌”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来,我左手一捞头发,右手一套皮筋儿,转身,掀被子,抓着床头两步就下了六级梯子,“碰”的一声砸在椅子上,脖子前伸,盯着屏幕上的一张张泛黄书页。
据室友回忆,我那天啊,嘴咧得像是中了八百万,顶着个炸毛的马尾辫,一下午眼神儿都被焊死在屏幕上了,淑女形象消失殆尽。到了晚上,她们整整三盒儿外卖的香气儿,熏了一个多小时,愣是没把我勾离椅子去吃饭。据说,我一开始还哼几声儿有个回答,到了后来,要是不拍到我肩膀上,我对问话都没反应了,跟傻了似的。
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她们欺负我不记得,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但我没有证据。想想,也有可能是实情。
害,没办法,谁让我就喜欢古代小说呢?
你猜的太对了,姨姥挖的那两本书,一本儿是佛经,另一本儿就是小说。
小说作者是个外国人,公元二世纪的外国人,来当时的中国呆了几年,竟然用中文写了本儿自己的小说,也是厉害。
这哥们儿写,自己叫安清,我戳了下度娘,对比确认了下,现在咱们都是把这个人叫安世高,算是另一个名儿。
幸亏还是个有名有姓的,不然,可能我就没写这本书的想法了。
其实就是,鉴于这两本儿书,估计一进博物馆之类,就得摆在石头柱子上,罩上玻璃罩子,打个白光,一辈子就出不来了。于是呢,在它们进玻璃棺材之前,我戴了白手套儿,拎着书页儿,小心翼翼地拍了照片。毕竟,连我这个阅文无数的老油条都能看哭的小说,我想着,怎么也得多给几个人看看。
所以,我突发奇想啊,灵光一现啊,在某点注册了这本书,准备把原文写成人话。再怎么说,这也是汉朝的文章了,都过去千多年了,不翻译看着不得劲儿,你知道吧。
就是这样,这本书就是这么来的。
下一章就是那哥们儿写的正文了。
哎?那我现在这是不是算在给一本书写译者序?得去逗我妈一下——你闺女出息了啊,都能写译者序了。等她大喜,把我爸叫到电话旁边夸我的时候,我再泼个冷水,说,就是姨姥挖出来的那本儿书啊,我写了好几百个字的译者序呢!虽然看不到我妈会是什么表情,但也有个好处,那就是她也打不着我,哈哈。
我现在去打电话报告这个“好消息”了,嘿嘿。
拜拜,读者朋友们(如果有的话)(我希望有),明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