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九品极境!无暇之躯!成!
「你……练过剑?」
冷蝉声音中带着隐藏不住的意外,显然是没料到许言君竟会有如此高深剑术。
持剑转身,迎着她惊愕的目光,许言君内心暗爽,表面仍不动声色的摇摇头。
「没有,第一次碰剑。」
「……」
冷蝉沉默了,甚至连让许言君扭头的事都忘了,就这般无言思量了良久。
若真如他所说是第一次碰剑,这等剑道天赋……
恐怕比我也不遑多让了。
身具此等天赋,又有这令人捉摸不透的入梦能力,却甘愿入宫当一个候补秀男?
这登徒子究竟是什么人?
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冷蝉有生以来第一次因为一个男人这般思绪纷乱。
就连自小到大一直修炼太上绝情剑的平静心境也在此刻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裂纹。
最终。
还是被某人目不转睛的眼神给打断了思绪。
她薄唇微抿,表情愠怒。
「眼珠子不想要了?」
「要要要。」
许言君老脸一红,重新转过身去。
不是披上了件薄纱了么?还这么见外。
话说……这个世界果然还是有空间储物的装备吧?以后有机会我也得整一个。
默默艳羡了一阵,许言君继续带路,在焦土荒原上一边杀怪,一边找寻着机缘。
一个时辰的双人同修就这般一晃而过。
转眼已近尾声。
许言君脚踩着一具魔兽的尸体,最后观望了一次四周,依旧没有跳出来机缘的提示。
心中暗道可惜。
今夜这一路走来,除了一头八品初阶的魔兽是冷蝉出手解决的,其余遇到的九品魔兽,皆是由他出手斩杀。
剑术不说出神入化,但也算得上越发流畅,基本可以做到九品魔兽三剑内斩杀。
威力大不大另说,要的就是一个字——快!
在这一方面,许言君的确展现出了不俗的天赋。
出剑之快,那些九品魔兽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
就连冷蝉也忍不住出声称赞了几声。
这还是在许言君没有修习任何剑术武技的前提下,混元剑体所带来的剑道天赋可见一斑的恐怖!
「冷姑娘,欢乐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我们……明晚再约?」
「滚!」
随着冷蝉一声轻叱,倒计时结束,两人眼前的世界归于沉寂。
……
刚一回到厢房的床榻上,许言君立马迫不及待的起身盘膝,进入修炼状态。
不为别的,身体里汹涌的精纯气血绷不住了……
今夜的双人同修他虽没有获得什么机缘,但却实实在在的吸收了一头八品魔兽、四头九品魔兽的气血。
尤其是那头八品初阶的魔兽,死后转化的气血简直可堪称海量!
粗略估计,起码能顶得上十头九品魔兽的气血。
即便许言君如今已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一身九品巅峰境修为,又修炼了玄品初阶的玄阳诀,依旧抵挡不住这如怒海翻滚的气血冲击。
他一边疯狂运转玄阳诀炼化气血,体内一边传来熟悉的撕裂剧痛感。
俨然又是一场生死博弈!
不够快!还是不够快!
许言君心中呐喊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而下,玄阳诀不要命的最大功率运转,体内气血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炼化……
整整半个时辰。
许言君愣是没有动弹一下,浑身衣裳早已被汗液浸湿,周身的气息也不断攀升起来。
终于,随着最后一丝精纯气血被炼化完成,一阵噼里啪啦的爆响声在他体内乍然响起。
与此同时。
他身体中的每一根骨骼、每一丝血肉、每一条经脉乃至每一处穴窍都在经历着一场史无前例的巨大淬炼。
脱胎换骨!
「轰——」
一股强大的震荡之力自许言君周身扩散而出,厢房内的各种古玩摆件顷刻被震成碎片纷飞。
一阵无比强横的气势油然而生。
传说中的九品极境、无暇之躯,成了。
此刻。
内观着自己体内呈现出有如玉石般淡淡光泽的骨骼、干净到没有一丝杂质的血液以及再无一处堵塞的经脉……
许言君总算明白了什么才叫做脱胎换骨。
什么才叫做极境!
无暇之躯,这才是真正的无暇之躯!
许言君缓缓睁开眼,两道灿金光芒骤然自瞳中爆射而出,虚室生电!
体内充盈着仿佛无穷无尽的恐怖力量,他忍不住对着远处的木门轰出一拳。
「轰——」
一声巨响。
崭新的木门上,赫然出现了一个硕大无比的窟窿,正好是他拳头的轮廓。
深秋已有凛冽意味的寒风从木门窟窿中倒灌而入。
冷飕飕的。
「啊这……」
许言君没想到自己这尝试性的隔空一拳竟有如此威力,不由得有些尴尬。
隔着木门上巨大的拳洞,他甚至能看到院落里被这个动静吸引而来的一众候补秀男。
一个个看着他门上的窟窿,皆是目瞪口呆,满脸惊骇和敬畏。
待到许言君推开木门走出来,招呼都还没来得及打一个,院里刚刚还聚成一堆的候补秀男像见了鬼般,瞬间四散而逃。
「……你们礼貌吗?」
顺手逮住一个跑得慢的小瘦子秀男,许言君表情核善道:「你们跑什么?」
那小瘦子吓得都快哭出声来了,肩膀狂抖,声音断断续续道:
「我们怕……你让我们也……修门……」
「……」
许言君满头黑线。
「提起这个,话说我怎么没看见陈孟美陈兄?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在你……啊不,是在他的新房间里闭关!打昨天下午就没见他出来过,听说是在憋大招。」
小瘦子道,说罢还不忘补充一句。
「许……许兄,您老人家还是找他修门吧!他在行!」
「行了行了,走吧!」
眼看着他一副快要吓尿了的窝囊模样,许言君嫌弃的摆摆手,放开了他。
憋大招?难不成是准备找我报仇?
许言君很是好奇,穿过院子,径直走向了最角落处的厢房。
「咚……」
他抬手刚敲了一下门,木门便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随即。
「嘭——」
整扇木门轰然倒塌。
只剩下嘴角还挂着礼貌微笑的许言君,和屋内顶着黑眼眶、一脸惊恐的陈孟美,相顾无言,双双陷入了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