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这师父不像好人
「你的小脑瓜子转的倒是挺快。」
赵云逸受了他的一拜三叩,「我不是神仙,但迟早会是,我在登仙的路上。」
这样说的话,比直接说自己是修真者霸气多了。
江仲河激动的问,「我是不是能跟着师父修仙!」
「你的年龄适合,但身体条件太差了,长年累月积攒下的隐痛和病灶太多。」
赵云逸淡淡的说,「你要先进行易筋洗髓,不过在领你入门之前,我有个考验要交给你。这关过了,你才算是真正成为我的徒弟,我才会给你易经洗髓。」
江仲河连忙问,「什么考验,我一定办到!」
「把陈宗律的人头提过来。」赵云逸笑吟吟的说,「这叫投名状。」
「什么!?」江仲河大惊失色,「师父,咱们修仙的人不是应该清心寡欲,避免杀人沾业吗……怎么一言不合就要杀人呢。」
赵云逸脸色一变,「修仙第一条,不得疑师疑法。」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杀陈工,陈工平时对我很好……我哥没了以后,是陈工带着***活,要不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刨食,说不定早就因为偷盗又被关进了。」
江仲河满头大汗,战战兢兢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忽然,一把短刀被扔到自己面前,寒光闪闪的刀身倒映着他惊恐的脸。
赵云逸冷冷的说,「他对你有恩,我也对你有恩,不杀即是大恩。而且上师如父,我让你做的事情自然有我的用意。」
他站起来背过身去,留给江仲河一个背影。赵云逸表现得非常冷漠,视人命如草芥,一点不像个修仙人。
「把刀捡起来,如果你做不到杀了陈宗律这件事,那就把自己的命留下。这可以是我交给你做的第一件事,也可以是最后一件事,怎么样你自己选。」
江仲河人都傻了,他到了赵云逸这里才几分钟啊,就经历了从地狱到天堂再跌到地狱大起大落。
但凡他的心志差一点这会儿已经被吓晕过去了。
江仲河眉头紧锁,他见识过赵云逸的本事,知道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次天大的福缘。
要是狠下心把陈宗律宰了,把头提过来,他就能跟着这位冷血的师父一起修仙,就算成不了神仙,也能学不少法术,多牛逼!
但是他狠不下这个心,江仲河是典型的普通人,好的不够纯粹,坏的不够彻底。
江仲河抬头看了一眼赵云逸的背影,内心天人交战,思绪汹涌澎湃,「师父,我……」
赵云逸不为所动,他的心仿佛比冰还冷,比石头还硬!
江仲河的手不住颤抖,把刀捡起来后却不抖了。他昂着头对赵云逸说,「师父,如果对你徒弟的条件是杀陈工,那么我做不到。不是我完不成你的考验,而是我拒绝完成你的考验。或许你有你的道理,做徒弟不能疑师疑道。所以我选择自杀!」
说着,江仲河掉转短刀,狠狠的往自己心口扎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两根手指捏住了刀背,短刀一个急停在江仲河心口前半寸距离停下。
江仲河一愣,原来是赵云逸制止了他自杀的举动。
赵云逸点点头,「对于修行来说,天赋非常重要,但是在收徒传道上,心性远比天赋更重要。」
其实他自己就是个半吊子,可已经收了徒弟,赵云逸不得不拿出师父前辈的架子。
「什么意思……」江仲河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赵云逸在他眉心点了一下,下了一道心印,里面是他自己修炼的功法。其实放在以前是烂大街的货,只因为现在没有修真者了,以前再平庸的功法放到现在都是稀世秘法。
「这个储物袋给你,里面有你目前用得着的丹药和灵石,兵器以后再说。」
赵云逸悠悠的说,「你先回去好好想一想,对自己的人生重新做出一个规划。十天内修炼到炼气三层再来找我。」
江仲河从他家出来的时候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今天经历的大起大落太特么的频繁了!心情跟坐过山车一样,巨特么的刺激!
他回到工坊思考未来的规划,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陈宗律皱眉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昨晚的结果怎么样?他家里什么情况。」
「额……他家……」江仲河连连摇头,「没有,他家没有烧瓷的窑,上上下下我都看过了,可能是在别的地方加工的吧。」
陈宗律依旧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什么在别的地方加工,他那个宋瓶就是买来的。」
江仲河忽然想到什么,「陈工,我们这几个人已经罢工很多天了。丁老头还是没让步,要不然就这么算了?」
「算什么算,要是这次让步了,以后就别想再价钱了。」陈宗律冷着脸,「我这是在给我们争取合理的加薪,我只是没想到赵云逸会这么帮丁广晟。」
提到赵云逸,江仲河有点心虚。
他肯定不能告诉陈宗律自己成了赵云逸的徒弟,还在跟着学修仙。
陈宗律思忖片刻说,「我们罢工加薪的底气是只有我们能做出丁广晟想要的东西,可是赵云逸在的话,这事儿就成不了。」
江仲河听着这话,心中暗暗叫苦,心想你该不会让我去把赵云逸弄死吧。我寻思你俩也没仇啊,怎么不是他要弄死你,就是你要弄死她……
「先继续罢工,我们要沉得住气。」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陈工我有点累,先去休息了。」
「等等!」陈宗律突然叫住他,「你再帮我办件事,那个宋瓶还在丁广晟手里没有交易出去,你帮我把瓶子拿来。」
江仲河瞬间变了脸色,「这怎么行!我不会再偷东西了!」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不脸红,他昨天夜里还想着找机会要把赵云逸家里给搬空,辛苦干一单,幸福一辈子。
「我不是让你偷,只是让你把东西拿过来给我看看,我好好鉴定一下,上次只是匆匆看了几眼不太确定。」陈宗律非常的执着,执着到近乎于偏执。
江仲河心里这个苦啊,这不就是等于要去偷自己师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