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油嘴滑舌
无聊。
无聊。
穿着衣服魏自成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现代化的电子产品，他感觉好没无聊啊。
幻想着要是这里有手机，还有网线就好了。
大冬天在火炉旁烤着火玩着手机，是件多美妙的事。
现在我只能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无聊的不知道干些什么才好。
太过无聊的他，大脑中的细胞全部安静了下来，困意慢慢袭来他闭上了双眼。
觉得睡觉是打发无聊时间，最好的选择。
魏自成退下棉衣，盖好了被子，外面的劈柴的噪音没能丝毫影响他，他就这样轻松顺利的睡着了。
太阳升到当空，劈完木头的李蓉走进了屋内，端着盛着木炭的铁铲。
打开火炉的盖子，木炭倒进了快要熄灭的火焰上，顺手盖好盖子，烟顺着火炉上安装的管道排出了屋内。
李蓉伸手晃醒了他。“儿子，起来吃饭了。”
“醒醒。”
魏自成睁开眼睛，伸展胳膊打起很精神：“嗯～知道了。”
“快点穿棉衣，娘给你炖了只鸡，别让它放凉了。”李蓉说着已经走出门外。
魏自成揉了揉脸，起身穿好棉衣，一切穿好后，打了一个哈气走到卓子旁，座到椅子上。
忽然觉得穿越不是件坏事了，有肉吃哎。吃好东西对魏自成来说是最大的好事。
魏自成心里激动。古代人炖的鸡，味道肯定相当好，我有口福了！
“鸡汤来了。”李蓉端着砂锅走了进来。
魏自成站起身，想接过砂锅：“娘，我来端。”
“你坐回去，我来吧，烫着你就不好了。”李蓉没给他，自己把砂锅放到了桌上。“你在等等，娘再给你端点牛肉。”说完又走出去了。
魏自成嘴上答应着。“好的，我等着。”
香气扑鼻，魏自成看着砂锅汤中的鸡，伸手撕了点露在汤上面的鸡肉，送入了口中。
“卧草，真香啊！”
“谁让你吃的，说让你等等，你就是不听。”李蓉端着一盘牛肉和一碗米饭说道。
魏自成笑道：“娘，你炖的太香了，没忍住。”
李蓉没有生气。说道“小时候就嘴馋，现在还是那个样子。”
魏自成接过米饭，拿下碗上躺着的筷子：“我吃了。”
“吃吧。”李蓉拿着装着牛羊肉的盘子放到了桌子上，坐了到了对面椅子上。
魏自成用筷子撕开一块鸡腿，放到米饭上，吃了起来。“我这是第一次，吃到怎么香的鸡肉。”
“儿子，汤比鸡肉还香。”李蓉提出建议。“我给你去拿汤勺去，你尝尝。”
魏自成应了一声：“好。”见李蓉走出了屋，继续埋头吃肉。
李蓉拿着晒勺子和空碗，坐回椅子上：“慢点吃，喝口鸡汤顺顺口。”盛出一碗鸡汤放到魏自成右手边。
魏自成发下碗筷“我尝尝鸡汤。”端起碗轻轻饮了一口，喝了口鸡汤，直摇头晃脑。
李蓉见他摇头问道：“怎么了，不好喝？”
“不是不好喝，是太好喝了！”魏自成夸张的说的：“此生无憾了，死了都值。”
李蓉站起身一巴掌敲在了他头上：“净说些不吉利的话，什么死了都值！”
鸡汤差点散在魏自成身上，对李蓉的教训，他心里出现一丝不满。嘴上道歉道：“我错了，以后我不会乱说了。”
李蓉这才坐下：“这些不吉利的话，
不要乱说，说着说着某天就实现了呢？”
古人因为感觉话不吉利，他们给自我心理暗示，认为会招来灾祸，不能随便说，这是迷信。
古人的思想跟现代人的思想差异很大。
魏自成到觉得说这些没什么不好的，没跟她争议。心里有一丝不悦，嘴上满口答应。“我以后不会说了，免得真实现了，那可就不好了。”
李蓉满意的笑了笑。“吃饭吧。”
魏自成端着米饭问道：“娘，你不吃吗？”
李蓉疼爱自己儿子，想让魏自成多吃点。说道：“儿子你先吃，吃饱了我在吃。”
魏自成想起了自己的奶奶，跟李蓉现在吃饭时发生的情况一样。
魏自成不觉这是件好事，心里不记她的好，反而产生两丝不满。“你去端碗米一饭吃呗，那有儿子吃饭，娘看着呢。”
李蓉连忙拒绝。“娘不饿，你先吃，别管我。”
魏自成见李蓉无动于衷，放下来手中，吃了两口的米饭。直接说道：“我饱了。”
李蓉看着没怎么吃饭的魏自成：“你就吃这么点，吃饱了？”
魏自成：“吃饱了。”
李蓉拗不过他，只好回厨房给自己端碗米饭。“我也吃行了吧。”
“你早这样不就好了。”魏自成撕出一大块鸡肉继续吃了起来。“鸡肉真香。”
李蓉笑道：“慢点吃，没人给你抢。”
“你要怎么说我就不吃了。”魏自成直言道：“整只鸡我自己吃不完，你也吃点。”
“行行。”李蓉撕下一小块鸡肉，吃了起来。
魏自成没在多说什么。问道：“咱们村叫什么名字啊？”
李蓉吃口米饭后回答道：“咱们村叫无名村。”
魏自成疑惑的问道：“为什么叫无名村。”
李蓉讲道：“你离开村子一年后，村里发生一场灾难，最后是位神秘人，救了整个村里的人。”
“哪位神秘人没有透露出名字，村子重建后，因此村里人不知神秘人的名字，所以大家为了报答她，改成了无名村。”
“原来是这样啊。”魏自成点点头，试探性的问道“神秘人救了你们，官服里的人，没出面救人吗？”
李蓉解释道：“咱们村子离最近能报官的地方，要走上一个月，才到达那里。”
“离得太远，官服的人不知道。”李蓉就这样简单概括过去，没过多提哪位神秘人。
魏自成这次确认了，他是真穿越到古代：“怎么说咱们村偏僻的很，几乎与世隔绝了？”
他没有去问现在是那个朝代，自己想的是，历史书上记录的某个朝代的重要事件。
他离开学校好几年，历史科目学习又不好，全忘了，问了也是白问。
“没错。”李蓉继续讲道：“以前村里人还会进城采购，一些新鲜有趣的事物，现在不在于外界接触了。”
看来自己无法回地球了。魏自成心里翻起失落感。
李蓉见魏自成脸上犯愁。“儿子，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魏自成短暂的愣神，随即回复道：“没有。”
“有什么心事，给娘说说。”李蓉指点道：“有什么难过的事要说出来，闷在心里，影响自己的心情。”
“别人都有属于自己，快乐的记忆，我却没有，感觉挺难受的。”魏自成随便说了几句搪塞过去。
李蓉心里决定，自己儿子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还是在隐瞒什么，这些事情并不觉得很重要。
重要的是，儿子回来了。
李蓉安慰道“一切都会好的，说不定某天，你就恢复记忆了。”
魏自成也就点点头，没在聊什么话，生活在地球上，对他而言，沉默，占据了他的绝大部分时间，接下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必定不是我妈，随便遇见一个陌生女人，得叫她娘，真是很难开口啊，就算是假的也不行。
不是面子的问题，难以开口，我只是很认真的，对待每个长辈的称呼。
如果要是有人拿着枪，抵住我的额头，威胁我让称呼他爸爸，我会毫不犹豫骂他，龟孙子！
李蓉救了我一命，我要不要破例一下。
吃完饭李蓉收拾起了碗筷，魏自成想去收拾，说出口后被她拒绝了。
魏自成就这样没有任何犹豫选择了妥协，继续躺在了床上，翻来覆去，然后睡着了。
期间李蓉帮忙加了几次煤炭，任由魏自成睡觉，直到晚上做好了晚饭。
他才进入房内，左边区域的摆放书架的地方，摘下支架上半透明的圆球罩子，点燃了其中的蜡烛，罩子有放了回去。
现在的亮光照亮了整间屋子。她走过吃饭的桌子，来到右边放床的区域，叫醒了魏自成后走出了房间。
魏自成穿好衣服，坐到椅子上等着李蓉给她端饭。
李蓉端了两碗。“晚上喝小米粥。”放到桌子上。
魏自成问道：“有肉吃吗？”
李蓉说道：“没肉加，炒的白菜。”
魏自成没有因为没肉吃而不满说道：“也行，娘，端过来吧。”
李蓉笑道：“儿子，我现在去端。”
李蓉一会端回一盘炒白菜，坐到了椅子上。“儿子，多吃点蔬菜，对身体好。”
魏自成夹起点白菜，放入口中：“味道还不错。”提出了一点建议：“要是加点猪肉就更好了。”
李蓉点头头：“确实。”然后没在多说什么话。
魏自成喝完粥撂下碗筷，准备躺回床上。
李蓉叫住了他：“吃怎么点，够吗？”
魏自成：“够了，我已经饱了。”
魏自成吃的少，李蓉操心道：“再吃点，看你瘦的都成骨头了。”
魏自成心里产生两丝不满：“我吃饱了。”
李蓉拿起他的碗，想去再给他盛一碗：“再喝一碗小米粥，你正长身体呢。”
魏自成一般吃个多半饱，觉得自身的身材正好，吃多了容易胖。
魏自成不耐烦的说道：“我说了，我吃饱了！”
李蓉身体僵住了随后说道：“知道了。”
魏自成没有顾虑李蓉的感受，随便躺回到床上。
李蓉自顾自的喝完小米粥，收拾碗筷出去了，临走时关好了房门。
魏自成趴在床上，想道刚自己才的态度。“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居然肆无忌惮的乱发脾气。”
“这不能怪我，我都多大了，我有我自己的想法。”
“她为什么跟我父母一样，一丁点小事都要管着我。”
魏自成翻过身，睁着眼睛望着房梁，思考多时。“既然叫她娘，她看样子很高兴。”
“多叫她几声娘，做为补偿弥补自己愧疚吧。”
房门被推开。魏自成吓了一跳，怕自己说的这些话被听到，身体弹起。“谁啊？”
“是我。”林玉走了进来。“你这是准备睡觉吗？”
“我当时谁啊。”魏自成看着门口。“原来是你啊。”
林玉坐到桌子后面的椅子上。“怎么了，对我有成建？”
“我哪敢啊，林大夫。”魏自成下来床，坐到床边上。“我的脑子可不想被簪子打开。”
林玉起着二郎腿，手臂撑在桌面上托着腮，视线顺着瞧着他。跳过开脑子的话题。“你这着是要睡觉吗？”
魏自成说道：“不是呀，白天睡了一天了，睡不着。”
林玉问道：“我见婶子在刷完，你没去刷碗吗。”
“我说过要替她刷碗。”魏成解释道：“尽尽我的孝心，她不让我刷碗，我也没办法。”
“哦。”林玉道：“睡了一天，你又回复一些记忆吗？”
“没有。”魏自成摇摇头。“林大夫，你有办法让我回复记忆吗？”
“目前没有办法。”林玉说道：“寒冷冻的导致失忆，还是第一次遇见。”
魏自成融入了现在角色，装作一个孝心的儿子。问道：“我不在这几年，我娘过的怎么样。”
林玉说道：“婶子，没告诉你吗？”
“我娘很忙，没时间去问。”魏自成想起一件事。“林大夫，为什么没见到我爹？”
“你小时候我可抱过你，要叫我林玉姐。”林玉白了魏自成一眼。“林大夫叫的我们两个像个陌生人一样。”她故意避开李蓉丈夫的事。
“叫你姐，你想的美。”魏自成没听她的话，说笑道。“骗我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你不在家这几年，我可以没少帮婶子做事。”林玉不乐意了。“算账，也是我找你算账。”
“行，现在我回来，有什么账咱俩算清楚，算的明明白白。”魏自成脑子里想到这些说话，脱口说了出来。
“大孝子？”魏自成想成为孝子的样子，林玉心里一阵反感。问道“离家出走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没一点犹豫的就怎么走了？”
“离家出走？”魏自成不解的问道：“怎么回事？”
“还不是婶子和叔叔惯坏了你。”林玉脸色阴沉道：“你犯了点错。”
“你爹出手打了你一顿，怎么了？”
“受了这一点委屈，你就离家出走？”
“现在看你这样子，就想骂你！”
魏自成见她脸色不好，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有些难以置信道“不会吧？”
“不信，你问你娘去。”林玉没有再隐瞒。“大冬天的你爹出去找你，一走就再也没回来。”
“你娘觉得不对劲，请全村人出去找你爹。”
“发现你爹时，你爹躺在了雪地里早已经冻死了。”
魏自成听完心里咯噔一下，莫名其妙产生一丝的难受感：“林玉姐，你说的是真的？”
李蓉听着动静走进了屋，严厉道：“丫头，这次过分了！”
“仗着你弟弟失忆了，用你叔叔的死去骗他，可不好。”
林玉给李蓉面子，没在说话撇过头，不再看魏自成。
“儿子，你姐又在耍你玩了，别信她”李蓉关好门隐瞒了下来，解释道：“你爹的死因是去县里采购药物，回来的半路上遇到了山贼的袭击。”
“山贼是干嘛的，抢钱的啊，怀的很。”
“你爹没给他们钱，他们举起刀杀了你爹，药也都抢走了。”
“路过的村民得知情况报告到了官服，你爹的尸体这才被官服送回来了”
“你当时得知后脾气上来了，叫上了村里几个人，提着刀去跟你爹报仇了。”
“最后拿着那山贼的头颅回来了。”
“林玉姐，你又骗我！”魏自成看着两人的脸色，已经知道谁在说谎了。故意没有去拆穿。
林玉站起身：“婶子，我回去了。”没等回应他俩已经走出了门外去。
“慢走啊，丫头。”李蓉来到魏自成身旁坐下。问道：“白天睡了一天了，娘，看你晚上睡得着吗。”
魏自成得知了李蓉丈夫死亡的事情，情感上没有过大的变化。
李蓉丈夫的死是他儿子的错，又不我的错。魏自成心理上没有愧疚，自然一知而过。
魏自成没有再提起她丈夫的事。“娘，你儿子连续睡两天，都不觉睡的够。”
“是吗？”李蓉笑道：“你在多吃点，过几天就会胖起来，胖了才有力气嘛。”
魏自成要是按平常肯定会反驳一句，现在的情况他不想去反驳。“娘，你说对，胖了才有力气。”态度上也好了许多。
“明天早上想吃什么，娘给你做。”李蓉高兴道。
魏自成要求不高的说道：“小米粥、炒一个今晚上吃的白菜。”
李蓉说道：“这次炒白菜里再加点肉。”
魏自成这次没有要求加肉。“炒白菜就行，肉吃多了不是什么好事。”
李蓉答应了下来：“听你的。”
“娘，林玉姐今年多大了。”魏自成随便问道。
“我想想啊。”李蓉思索了会，林丫头死的时候二十四。“儿子，你姐二十四了，以后少惹她生气。”
“别看她身子骨纤细，力气大的很，你打不过她。”
“身子纤细我到看在眼里，她力气大，我可没看出来。”魏自成不太相信李蓉的这句话。
李蓉听完林玉身子纤细，他看在眼里。笑道：“林玉在村里，长相、身材都是最好的女子，是不是见你姐容貌漂亮，喜欢上了。”
“娘，你说什么。”魏自成一本正经的说道：“林玉姐确实漂亮，你儿子不是见，女孩脸蛋漂亮就喜欢的人。”
“你儿子我，注重的是女子内心的美，外表是次要的。”
“你嘴上说挺好。”李蓉讲道以前的事。“你以前见到林玉，没少流口水，当众发誓非林玉不娶的话。”
好羞耻。魏自成说道：“以前啊，她肯定习惯，谎言古惑我，我才会那样的吧。”
“明明她只想看我出丑，我还傻傻的喜欢她。”魏自成装做伤心的说道。
“儿子，你和林玉之间的事，娘，不好去插手。”李蓉语重心长的说道：“林玉是喜欢你还是想看你出丑，你要自己去了解。”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魏自成没有兴趣去了解，他儿子的事。“回复记忆不是重要，我觉得就当从新开始了。”
李蓉没在提过去的事。“跟娘去你爹令牌前，磕一个头告诉他你回来。”
魏自成没犹豫，李蓉救我一命，磕一个头而已不算什么。“行，灵牌在呢。”说着站起身。
“在我屋里。”李蓉走出屋门，魏自成跟在后面，下来台阶走进左边那间屋。
右边那间屋，瓦片搭的三角屋顶房顶上有个烟囱，这间屋子是家里的厨房。
魏自成跟着进屋里，月光顺着门口投进屋内。
他眼见一小节木头板上，雕刻着名字，上面三角头，下面粘块小长方形木板，成灵牌的底座，摆在桌子上。
屋内摆放家具的布局，跟他住那间屋是一样的。
李蓉点起光线较暗的油灯，站在了一旁：“跪下吧。”
魏自成当即跪下：“爹，我回来了。”磕了三下，才站起身。“娘，除了你我还有其他亲人吗？”
自己只是个外人，在别人父亲的灵牌前，没什么话可说的。
要是简单的说一句，我回来了，气氛是不是感觉会，很尴尬。
那就提起其他事情，转移注意力吧。
“没了，当年我们家四口人逃荒，你的奶奶爷爷去世了，只有我跟你爹逃到这个村里，住了下来。”李蓉坐到椅子上。“然后怀胎十月有了你。”
“家里的条件差，我跟你爹就没在要过孩子。”
魏自成站在原地。“虽然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娘，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随意使唤我。”
“儿子，这可是你说的。”李蓉说笑道：“到时候让你，劈柴、做饭，你可不要嫌烦。”
“脾气上来了，打你娘我。”
“娘，瞧你说。”这一句忽然整的魏自成很尴尬。“我那能干这种事情！”
“行了行了，娘明白了你的心意。”李蓉摆摆手。“时间不早，娘困了，要睡觉了。
魏自成没在多言识趣的：“我会屋了。”关好门，回自己屋了。
魏自成吹灭了自己屋里的蜡烛，躺倒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