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
水又开始瞎想了,想起他的小时候,他一直是一个随波逐流的人,但也不乏跳脱,总归来说是不自信的,上学是觉得,班上盛极一时的亚文化难以理解,但他们受欢迎又是事实,无法辩驳,虽然不齿,但是他又要想办法融入。为什么那些痞子可以受人青睐,自己拿了一堆红底黑字的破纸,拿来垫桌子还不够耐用,没人会围着我转呢?他想不通,他好像没什么朋友,到哪个环境都是,看着其他孩子要么在隐秘的角落做一些见不得人又羡煞旁人的事情,要么成群结队做一些坦荡荡又没什么意思的事情,他总是看上去深沉的走向一边,再一边,远远的,看着他们,想象自己和他们中的谁或者谁谁谁的他们在一起玩乐,做那些同样无聊的事,或者和哪个女同学玩点变态的,看上去他甚至是一副高傲的样子,目中无人的眼神,何止无人!
所以他甚至把认识那些痞子、少爷当作荣耀,把这个当作一种资本,好像也确实是某种意义上的资本,毕竟那些人也是这么发迹的,群起攻之树立一个主导者的形象,好像站在了顶点,其实不过是在钻体制的空子来玩部落游戏,水偏偏不属于部落,他属于洞穴,而洞穴,终究是不见天日的,他也就没什么思想解放的路子,也就解放不到那道现实的夹缝里去,透着缝看了看,触及不到,抬起头,又嫌脑袋重,便又作罢,苟且偷生似的活着,把自己包装的不像丑角。
他怎么搞活的起劲呢?
有办法的,水又是一个善于给自己开脱的人,思想的自由赋予了他可以无限包庇自己的权能,他可以为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找到理由相抵,反正是内心斗争,自己看得下去就好,至于别人会怎么看,别人压根看不到!他也就为自己的“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找到了合适的席位,什么样子呢,不知道,别人也看不到,别人也许觉得他是个傻子,也可能觉得他很帅,他也不知道别人的想法,那就这样了,搁下吧。值得一提的是,世界的确是错的,各个方面来讲,主观赋予的东西永远不可能无误,就像运动是绝对的,静止是相对的,但他也错了,谁又没错呢,搁下好了。
又是搁下,水总是喜欢搁置,不会做不想做不能做的事,他真的喜欢搁下,这是最快点解决办法了,半途而废,不失为一种选择,只要搁下,就不用承担后果,搁下,就不必讨要因果,搁下真的好用,水也爱用,他搁置自己的一切,烂尾的事情交给自己找出的说法,虎头蛇尾也不能算半条命,何况他的说法是这般可信。没事写写感想,大众可见又及其晦涩,写完连他自己都看不懂,各种华丽深邃的辞藻重峦叠嶂,一是为了让自己写完就可以忘掉但不至于完全忘掉,二嘛,大家都知道,束之高阁的秘密往往引人入胜,正因为不可得才有了憧憬。
说白了就是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