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2 章 第一百六十章
张海棠是被颠醒的,睁开眼睛时,四周的环境已经和不是原来的地方,视线晃晃悠悠的,脑子困的厉害,她侧着脑袋努力睁大眼睛去看四周的环境。她的动静也引起了张海客的注意。
「醒了?」
声音在身下晃晃悠悠的传来,张海棠一个激灵,睡意一下子去了大半,她发现自己被人背着,身体还软绵绵,抬了下胳膊,哆哆嗦嗦的活像得了帕金森,很快记忆回笼。
她想起来了。
张海客莫名其妙的说了那句跟他走的话后,不出所料的被她拒绝了。张海棠觉得莫名其妙,直接回了句你做梦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她急着去找找吴邪,结果刚没走几步后背一痛。她往后一摸,哟嚯,摸到一个针管。
「……」然后睁开眼就是这种情况了。
张海棠浑身酥软,药劲没过让她连抬胳膊都费力气,只能在心里疯狂暴揍张海客这黑心狗男人。可恶啊!要是后面顺利的话,一定要在小族长面前狠狠参他一本!
看四周的植物种类已经不是她晕倒的那一片树林,应该被张海客背着应该走了一段时间。
「你要带我去哪?放我下来!」
张海客不为所动,淡淡的说「前辈省点力气喊吧。」
她气极:「张海客***管这么多作甚?」
「您好歹算是我族姐,打断骨头连着筋呢,我不会看着你去送死的。现如今家族不比以前,就目前为止已知还活着的,除了族长,您可能是唯二的麒麟血脉,保不准未来振兴家族的重任就靠你们了。」
「少唱衰我,等等——」稍微一琢磨觉得这话里好像饱含深意?她眯了眯眼,「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海客觉得挺有意思,就开口逗了逗她,「字面上的意思。」
「你有病吧?你们族长还在里面生死不明,现在你居然就在考虑我们能不能生小孩?张海客你可做个人吧!」
和张起灵上床,这是人能想出来的事?想想都觉得窒息好吗!
张海客不知道张海棠心里的弯弯绕绕,想到刚刚和吴邪的对话,翘了翘嘴角,意味深长道:「那怎么着也比那吴家人强,总不能便宜了外人不是吗。」
张海棠的脸一下垮了下来,「又关吴家人什么事?」
「没事,谣言而已。」
「……你在想什么龌龊的事情呢?」话题简直偏到没边了!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跟个变态讨论和谁上床这个话题?
不过话说回来……她刚开始那会她还悄咪吃了张起灵几回豆腐,谁让那小混蛋不让她摸外面的野花,那摸自家人总没关系吧?
当然这种事也是被发现过的,导致事后被狠狠操练了一番,但这波不亏嘿嘿,小族长身材确实很哇塞啦~
但是!这和想跟人上床不一样!拜托,一个身材超棒的大帅哥洗完澡上衣不穿在你面前晃来晃去,正常女人在看到那样的身材能不手痒?虽然她不是一个思想传统的女性,但她最多摸两把再深就没有想法了!就张起灵那双干干净净没有一丝邪念的眼睛,看一眼净化心灵,看两眼心如止水,天天看都要立地成佛了!
她是喜欢年轻的,但相差一百岁和相差十几岁有本质上的区别!前者是跨越时间的浪漫,后者就有点变态的味道了。先不说张海棠自己下不下得去手,抛开其他的,就算她是个禽兽打算来强的,张起灵一脚就能给她蹬床底。
日哦!只是稍微幻想一下都觉得自己好猥琐!好禽兽!罪恶感破表了!!
张海棠在心里狂念罪过和大悲咒,赶紧把脑海那可怕的念头忘掉。
直到满脑都是大悲咒的梵音,张海棠才咬牙切齿的说道,「既然这样,那你不如跟我去救人,要是你们族长死了,现在可没哪个冤大头肯来收拾烂摊子了。」
「先想想自己吧,以你现在的情况,进去和送死也没什么区别。刚刚那一针的剂量普通人顶天也就睡一个小时恢复意识,而你睡了三个多小时,我差点以为一针把你扎死了。」
她扭了扭身子,发觉身体依然是沉甸甸的,「你不是说一个小时吗,为什么我还使不上力气?」
「我并没说会恢复行动力,只是说恢复意识。」
「呵」
张海棠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侧着脑袋观察着这张脸,乍一看真的和吴邪一模一样,唔?眼角下有颗痣,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地方。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玩找不同,通关后有种成就感。
张海客的脖颈上被呼出的热气吹地一阵发痒。他扭过头,一下子就望进了一双清凌凌的黑眸里。
靠的太近了。
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了些,张海客不由在心中唾弃自己的反应,脸上依旧不动声色:「这张脸还没看够?」
张海棠收回眼神,缓缓说道:「说句心里话,如今张家这般光景,再多的事情也该放下了,你还有大把时光,为自己好好生活不行吗?何苦把自己的脸作践成这样。」
张海客没说话,就这样背着她默默走着,沉默了有十来秒,声音才缓缓的传来。
「我们毕竟都姓张,有些事情,有些责任是该管的。」说到这他顿了顿,反问道「你放得下又怎么来这里?」
「和你无关。」说完她眼睛一转,贱兮兮的凑到他耳边道:「我看你小子挺有责任心,像个干大事的,不如这族长你来当?」
张海客无语了:「前辈,这玩笑可不兴开。」
「嘁!」张海棠懒得跟他扯皮了,「我不管你们想做什么,但我必须要去救人。你放我下来,不然我就要动粗了。」
「随你。」对于这种无关痛痒的威胁,张海客压根没放心上。谁知下一秒他的脖子就被啃住了,他推了下没推开,甚至感觉到牙齿在脖子上磨了两下,有点疼应该破皮了。但这种痛感轻的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反倒惹的他脖子一阵战栗,鸡皮疙瘩直冒。
张海客停了下来,不太自在的扭了下脖子,张海棠就跟着他脖子动,就是不撒嘴。
「前辈,你这样让我很尴尬。」
张海棠也挺尴尬的,她使了吃奶的劲咬的一口竟然也就只能咬破点皮,但狠话还是得继续放的,「放我下来,不然定让你血溅三尺!」台词不错,但声音含糊不清没什么威慑力。
张海客被这骚操作秀到不得不服,也不知道她是打哪学的这些下九流的办法。
办法糙是糙,但张海客确实没再继续走了,用张海客的话来说就是,驼不动她了,打算歇歇脚。
张海棠不可置信「你是说我重?」这是二十七度的嘴里能说出来的话?
张海客居然很认真的回答她:「您这身量算是寻常女儿家里面的拔尖的,比我妹妹沉点。」他掂了下,琢磨道:「有一百二了吧。」
胡说!她根本没有一百二!
女人有两大禁区是绝对不能触及的,一是年龄,二是体重。张海棠也不例外,张海客这句话完全就是在她上雷区了跳了一场踢踏舞。
张海棠怒道:「胡说八道,你这野调无腔的小鬼!自己肾虚怪不得旁人!」
「我肾虚?」张海客直接给气笑了,从古至今没有男人在这句话下能无动于衷,他气上心头,直接双手一撂,摔了张海棠一个屁股墩。
张海棠摔倒后直接就躺倒在了地上,因为手脚发软不能完全控制,姿势实在难看。
「你故意的!」
「我肾虚嘛,您见谅。」张海客一摊手。
没想到到头来被自己的话噎住,张海棠面上愠怒,冷笑一声便不再理会对方,她奋力翻了个身想站起来,但现在药劲没过,费尽力气也只能翻身坐起来,但腿软的要命,哆嗦了半天就是站不起来,反倒摔了好几次,折腾得大汗淋漓。
张海客看得直叹气,最后还是把张海棠抱到了一棵树下靠着,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汗。帕子的一角用蓝线绣了一个小小的客字。
张海棠看见了,心里怀疑自己:一个大男人活的比她一个女人还精致,难道是她活得太糙了吗?
从面对面这个角度,她眼尖的瞧见张海客脖子上那圈梵文又冒了出来,那口泛红的牙印就叠在那圈纹身之上,看起来有种不可言说的涩气。
「嗯?」注意到张海棠在看自己脖子,张海客下意识的提了下衣领,问她:「怎么了?」
看来是个老派的男人。她心想道。
张海棠没说话,只是将张海客从上到下扫了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他下身,来回看了一圈,甚至还嚣张的吹了个流氓哨。
「……」刚按捺住的心跳又扑通扑通狂跳,张海客不再去看她,专心摆弄柴火。
另一边,张海棠飞快的分析刚才看到的东西,他和胖子突然把人掳来,这小子除了随身的腰包外就没有任何物品,她瞧见张海客口袋鼓起,刚才背她的时候腿就有碰到,从硬度和形状上感觉,十有八九就是枪。她正想着要怎么拿到手,忽然发现对面这个狗男人居然耳朵红了。
「?」她只是扫了一圈,而不是吻了一圈吧?你究竟在不好意思个什么?
看着面前人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表情,耳尖和眼尾却微微泛红,张海棠的心情略显复杂,其实人活得越长,心理上对于性/欲也就淡了许多。印象中族里的人大多都挺禁欲?私地里她不清楚,反正表面上是那样。张家虽然没有特别训练控制这种情绪,但各种严苛的训练刚好潜移默化的压制这种多余的情绪。哪怕是她这种性格比较风流的,大多也是对美的欣赏与对性的浅尝辄止,除非遇到一个很合胃口的人才会动歪心思。
她忽然想到自己的爹娘,结婚前两人压根没见过面,典型的先婚后爱,她为数不多的记忆判断里两人都蜜里调油的。啧啧,两个包办婚姻的幸运儿。
行了破案了,原本她应该被教成一个小正经,就这两位总卿卿我我才把她影响了!
张海棠不由在心中吐槽,果然男人不管活了多大的岁数都是一路货色。张起灵除外。
「前辈,僭越了,见谅。」张海客突然说道。
张海棠投去疑惑的眼神。然后下一秒,她眼睁睁的看着张海客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银光闪闪的手铐。
「你给我等着。」她盯着张海客一字一顿道。
「好,我等着。」张海客微微一笑,然后就上手开始翻她身上的背包和口袋,把任何可以撬锁的小玩意给翻了出来。
看着地上一套□□,连挂在钥匙串里的掏耳勺也没放过。张海棠似笑非笑:「你倒是挺了解我。」
「毕竟从小就听您的故事,对您开锁的能力深有感触。」
「张海棠一听就嘚瑟上了:「别的不说,单论机关破译的能力,当世还无人能出我其右。」话音刚落,张海客忽然就捏住她的下颚,轻而易举的捏开她的嘴。用手电照着检查了一番后才靠在一旁歇息。
显然是在查看她嘴里有没有藏东西,张海棠被这种谨慎程度惊了下,「你认真的?」
张海客喝了口水,解释道:「我有个朋友嘴里习惯藏刀片。」
「……你朋友应该很没女人缘吧。」张海棠啧声道:「不然接吻的时候多揦嘴」
张海客哭笑不得:「我想不会有这种可能。」
「这么清楚,难道你亲过?」
张海客已经不知道今天第几次无语了「到时我介绍你们认识,这个问题你可以亲自问问他。」
「免了,我也不是很好奇。」
张海棠嘴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其实心里已经飘到其他地方。
缩骨功对手铐不起作用,更何况现在行动力未完全恢复。现在要脱身有点困难,她尝试着活动胳膊,还是有点勉强。总之先拖延时间等身体恢复力气了再想办法拿到那把枪!
这小子好像对她有点想法,等下或许可以利用一下,她在心里估算这个办法的可能性。
「已经失联一个月,你认为他们活着的可能性有多少?」张海客突然问道。
她明白张海客的意思,「所以你打算劝我放弃?」她看着对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你能保证他一定就死在了里面?」
「相信我,这个可能我也并不愿意看到,只是实事求是罢了,总要做最坏的打算。为了这种微乎其微的可能赌上性命,这笔买卖并不划算——」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住口。」张海棠的声音很平淡,「这样的话,我不想听到第二遍。」
「……」张海客立即噤声,竟下意识的服从了。
明明此刻双手被缚,发丝微乱,但从张海棠那张脸上就给人一种我俯视你的错觉。张海客完全忘记了如今自己明明优势的处境。
有些人好像有两副面孔,平时大大咧咧没什么架子,和这种人相处起来你会感到亲近,舒服,不由自主放下心中防备。而一旦动怒却是另一副模样,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冷淡。像平静的海平面下汹涌的暗潮,比声嘶力竭破口大骂更令人心惊胆战。
不过这副高不可攀的姿态意外的吸引人。让人视线情不自禁停留在她身上。
等张海客反应过来后,他已经盯着张海棠看了许久。
久到张海棠已经在心里诽腹:我靠怎么还没看够?姐姐眼睛都瞪酸了!看着挺正常一人没想到居然好这口?
张海棠没忍住,她眨了眨眼,率先出声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
「小老弟你是哪一脉的?」
这不着调的称呼把张海客此时的滤镜打的七零八落。
张海客嘴角抽搐了下,他是真的好奇到底是谁把张海棠教成这样?记得以前明明是个很有魅力的女性。
「正式介绍一下,我是张海客,我们隶属于海外的张家外裔,常年在南洋活动。大陆内乱的时候,我们在香港进行国际贸易的一支体系相对完整地保存了下来。」
「所以你要带我去香港?」张海棠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张海客的领口,那里正好别了个银色别针,心念一动,忽然就有了个主意。
「对。」
「没必要,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家族的事我不想再掺和。你想管是你的事,我已经退休了。」
「您真的认为自己可以适应普通人的生活?」张海客点起火堆,看着对面陷入沉默的人,他继续说道:「我们的寿命决定了与普通人的区别,入世再深终归也不是普通人,你明白的不是吗?这个姓氏注定了你要踽踽独行,要子然一身。你永远摆脱不了尔虞我诈,这就是张家人的宿命。」
听完这长篇大论,张海棠在心中咋舌,啧,这宿命论一套一套的,口才这么好,兄弟你上进点,这族长让你来当吧。
张海棠的沉默形显然被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张海客趁热打铁再次抛出橄榄枝。
「前辈跟我走吧,我们才是你的归宿。有我看着,没有人能逼你。不用担心失魂症,到了那边我会照顾好你。」顺便把这不正经的性格扭转过来。
张海棠有点被对方真挚的眼神感动到了。决定等下坑人的时候她轻点。
「哇哦!没想到啊小老弟,看着挺规矩一人,背地里玩这么花,居然想要包养我吗?」
听到这话,张海客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立即解释「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嘛?既然你不逼我做事,那你养我做什么?」
张海客还真的陷入了沉思。
张海棠:「……」小老弟你怎么不说话?你这样让我怪害怕的。
张海棠飞快扯开话题,「说点我不知道的吧,当年的家族的分裂你是怎么看的。我想就算家族因为信仰崩塌而瓦解,也不应该消失的这么快,总不可能分裂后的每一脉族人都归隐山林了吧。」
「你说的没错,内地家族虽然分崩离析,只是张家不存在了,但碎片之间有着极其紧密的联系,感情非常深厚,他们和每一支体系都保持着联系,只是化整为零而已。我们一直是这样认为的,但后来我们发现有些不对劲。各个体系的联系是有时间规律的,他们有的间隔五年或者十年,即使有时突然联系不上也没有深究,毕竟我们一族由于寿命的原因,对时间的观念与普通人不同。等我们反应过来后,我们发现各个碎片一块一块地消失了。似乎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分解整个张家之后,开始把他们从历史上抹掉。」张海客看向她,问:「你应该已经知道「它」的存在了吧。」
「它,是谁?」
「这个人姓汪,名字叫作汪藏海。」
「一个死了一千年的人,真是让人意外。」张海棠沉默了许久,她在脑中梳理已知的线索,缓缓将每一条线索串联起来「张家一直以来守护着某个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我们称为终极。并且不希望这个秘密被公之于众,这个家族世代守护的秘密在某一天被一个叫汪藏海的人发现了,汪藏海在被绑去东夏修皇陵的时意外接触到张家的秘密核心,并且想要将终极的秘密散发出去或是想掌控这个秘密。
他将终极记录在了蛇眉铜鱼上并散发了出去,但张家不会坐视不理,每一次散发出去的信息都很快被抹去,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无法越过张家的监控,在明白自己无法对抗这个强大的家族时,他做了一个局,以瓦解张家为目的的局。」
说到这张海棠的脸色已经不再镇定:「这个局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到如今已经一千年了,他们已经渗透到了我们四周,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你们在和股势力对峙,并且希望继续守护住这个秘密。」她看向张海客的脸,脸色难看:「因为老九门牵扯到了政治与张起灵,而引起了它的注意,所以它加速了九门的衰败,但它的动作被九门当中某些人的发现,这些人联合起来企图对抗它,但这他妈和吴邪有什么关系?」
张海客做了个稍安勿躁的动作,继续道:「老九门这个漩涡太复杂我进不去,只是在调查的时候我发现了世界各地同时有很多个吴邪在活动,我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假扮做吴邪去替换掉那些假扮吴邪的人,去看看他们到底为什么要假扮吴邪,同时混淆「它」的注意。」
「所以他们假扮吴邪的目的呢?」
「这个暂且未查明,我只能说这么多吴邪当中,你接触的吴邪是最没有价值的。」
迷题一个接一个,张海棠只觉得头都快大了。
「不仅是吴邪,你也被盯上了,到目前为止你是我遇到的第二个。所以我们一直在找真正的你。你放心,我们对你没有恶意,而且现在你的处境并不安全,你跟我们一起,你会安全很多。」
张海棠露出一个牙疼的表情:「所以你弄晕我后才试验出我是真正的张海棠。」
「抱歉,一开始我不能保证前辈是不是真的,行动上有些不妥。」说到这里张海客就有点底气不足,「你的反应太激烈,还动了杀心。弄晕你也是无奈之举。」
「你怎么试验出我才是真的?」
「这个容易,抽一管血一试便知。」
「纹身你也看了?」
张海客沉默了两秒,点了下头然后飞快的强调道,「只看了纹身。」
「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张海棠觉得好笑。
她对着张海客笑了下,说道:「既然误会解开了,那放了我吧。」
「这个暂时不行,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会放了你。」
张海棠脸上的笑僵住了,「我觉得现在挺安全的,我现在答应和你走还不行吗?」
「不好意思,我暂时没办法相信你。」
「……好的」
张海棠: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