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童年阴影二
小胡首当其冲,顺着爬梯爬到了蓄水池前,招呼着小风:“快下来,别装死哦。”小风犹豫再三,还是爬了下来。
“咋地,怕啥呀,这你又不是没来过,这水深才到大腿。”说着,小胡撸起了裤管,踩进了水池里。水刚好没到小胡大腿中段,“看吧,怕啥,快进来,鱼还挺多。”确实,刚才才下去波动的水中看到好几条鱼游开了。
“我是担心这水...”小风刚说一半,被小胡打断了。“磨磨唧唧啥,搞快点,我先开始了。”小胡已经迫不及待了。
小风心想,希望是自己多虑了吧。于是也卷起了裤管,走了下去。
两人采用夹包战术,用之前带好的菜篮,两人配合将鱼赶到靠近岸边的角落,再用菜篮捞,如果鱼反抗,就大概率是蹦到岸上,然后就不用管了,继续下一条。
一个小时过去了,天色渐晚,约莫抓了有个七八条,小天也找到了几块煤窑的转头,红砖中间有着很多孔洞,将三块砖头围成三边,再将一块砖头放在上面,一个简易烧烤架就拼接完成了。
水池里的两个人已经玩嗨了,你泼我一把水我一个手刀风墙挡住,浑身湿透,好不快乐。正值盛夏,晚风都是热的,两人身上的水汽蒸发实在凉爽,迟迟不肯上去。
小天用随身带的小刀将鱼清理干净后招呼着两人:“上来了,鱼够吃了,开整开整。”池里的两人切了一声,向小天泼水。小天没好气的背过身来:“别把老子柴火浇湿,又得重新捡!”
两人这下才停,天已经快暗下来了,这会捡柴火也不好捡了,抖了抖身上的水,走上岸来:“真快活啊,小天你不下来凉快凉快真可惜了。”
小天白了一眼,点起了柴火。
火势稍大,鱼放了上去,小风蹲在了背对池子,正对深邃箱涵的位置,火光亮起来的时候,箱涵中的黑暗迅速退离,但是更里面无法被照亮,不知是不是太深的缘故。涵中也是起了干皮,青苔都呈剥落状态。
三个人从英语老师母老虎作业多的不行谈到隔壁班花暗恋自己谈到五年级年级主任一比吊造体罚学生,其乐融融。
三个人吃的很香,砖头上烤出的鱼没有调料,就开膛破肚用水冲洗过就拿来烤,但是自己付出劳动获得的食物就是有一种独特的味道。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柴火也快燃烧殆尽了,几乎就靠着月光能稍微看清,鱼也差不多吃完了,三个人准备回家,这时,一条半个手臂大的鱼从池中一跃而起,滑进了箱涵里面,由于光芒的黯淡,看不见具体滑进多远,但是看刚才的轨迹应该不远。
小胡来了兴趣:“这还有一条送上门的,带回家就跟我妈说钓到的,好好表扬表扬我!”小天比较理智:“让你妈知道你去河边不得打断你的腿?”
小风不好的预感又袭上心头:“要不回去吧,别抓了,也不早了。”
小胡:“不行,它挑衅我,不能不抓,而且这不抓白不抓。”小胡拾起一根还带有火星的木棍就往里面走去。大概走出七八步远,捡起那条鱼向外面的两人喊到:“这鱼好大啊,我觉得都能炖一...”话没说完,突然一片黑影喷涌到箱涵口!本来还带有点点火星的柴火全部熄灭!环境直接黑了几个度!箱涵内传来小胡歇斯底里的叫声,叫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像是被拖入箱涵内部。
小风浑身汗毛竖起,心脏像是打鼓,身体僵住,极度的恐惧让自己无法控制住双腿。
叫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小风颤抖的双腿恢复了点行动力,疯了似的爬上爬梯,本来两米高的爬梯爬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吃力,爬上后,小风回头看小天有没有上来,一转头,发现小天还在下面蹲着,大喊:“快上来啊!上来啊小天!”下面的小天没有反应。
小风以为小天还在恐惧中,大骂了几声,还没答应,强忍着恐惧,爬了下去准备带小天一起上来。
刚爬到底,小风用力拉了一把小天,这一拉不要紧,衣服被直接拉了过来,小天不见了!只有衣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衣服里面是空的!衣服是怎么支棱起一个人形的!小天呢!这些问题一闪而过。
小风直接炸了:“啊啊啊啊!!!!”小风尖叫中,小天的衣服,裤子,鞋子向箱涵内部走去,分明里面是中空的,鞋子一步一步的向里走,中裤配合着鞋子的节奏一步一前,裤管到鞋子还有半个小腿的距离,如果不是空的,看起来很像有人穿着往里走。
小风瘫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黑暗中,用力想把自己撑起来,但是双腿不听使唤,急促的呼吸着。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背后传来水冒泡的声音,很近,似乎就在脑门后,小风慢慢的挪过头,就看到,水池突然变的粘稠,咕噜咕噜的冒着气泡,池中央好几个点的水慢慢高起,慢慢的,形成了三个人形模样,漆黑高大,向着小风移去,伸出水组成的双手,声音嘶哑,犹如无常催命般:“留下来吧,留下来吧……”距离还在不断逼近,水手离小风还有二十公分的距离,小风已经能闻到一股腥味。
小风尖叫着,用尽力气把自己撑了起来,短时间内经历了数次刺激,似乎身体没那么僵硬了,现在只有活下去这一个念头。
“啊啊!啊!啊啊!”小风疯了似的爬出涵闸,用这辈子最不要命的力气向前狂奔,“啊啊啊!”
终于跑到了马路上,在路灯下,小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喘了一会,小风擦擦被头上的汗浸湿的眼睛,抬头想找大人求救,可是街上没有一个人,路边的商店没有一家店开着灯。,天空下着大片大片的雪花。
雪花?这大夏天哪来雪花,小风定睛在地上看的看,这哪是雪花,这分明就是清明节祭祀用的黄纸!
小风几近崩溃,手捂向心脏,防止它爆裂。刚捂住,一股烫意传来,心脏的地方,烫的不行,刚才一路狂奔,恐惧覆盖住了所有念想,根本没感觉到烫。
手伸进衣服里面,小风摸出来自己的玉佩,正是这玉佩在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