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肉票的遭遇
刘惠茹醒过来时室内黑漆漆一片,窗户纸破了几个洞,从那里能透过点点星光。这是在哪里呀?刘惠茹突然想起,昨天她们被土匪劫上紫金山了。昨天发生了太多的事,一幕幕出现在脑海里。她记起自己是在喝了那杯茶水以后晕倒的,何大虎是先喝的茶水,同时他喝得又快又多,所以他是先倒下的。刘惠茹知道这是土匪下了蒙汗药,把两个人同时都麻翻他们要干什么呢?刘惠茹百思不得其解。
由于黑暗,刘惠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自己在遭了蒙汗药的道后,她既不知道自己是否被人搬动,也不知道何大虎是否被人挪走。她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无头无尾的梦。期间竟然梦到梁国栋从关内回来了,自己的男人还是那样英俊潇洒。两人见面后就相拥在一起,自己则喜极而泣,男人边安慰她,边亲吻她。刘惠茹自觉得两个人分离的太久太久,自己太需要丈夫的爱了。自己的男人与她的心灵是相通的,仍然是抱着她亲吻不止。刘惠茹觉得男人边亲吻她边给她脱衣服,自己则羞羞地配合着。朦胧间两个人缠绵了许久,可刘惠茹自己却觉得动弹不得。清醒过来的刘惠茹现在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切,自己目前还在匪巢里,自己作为肉票被绑架了。无意中她的手碰到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竟然赤着身,身上还盖着被。她下意识地向右边摸去,却摸到一个肉乎乎的一个身子,刘惠茹不由得大吃一惊。
刘惠茹觉得自己的左边并没有什么障碍,她向左边试探的摸了摸。凭手感她就知道这里是自己的衣服,因为那个银鼠皮毛爽手的质感她是再熟悉不过了。接着,她又发现了自己的内衣。她摸索着把内衣穿了起来,由于穿的比较慌乱,是反是正刘惠茹都忽略了。待到把外衣,甚至把银鼠半大褂子都套上,刘惠茹的自信来了。她想看看与她躺在同一被窝的是何许人也,是不是那个大当家的——那个把他们劫上山寨的青衣大汉,因为何大虎就是这样告诉他的这个顺序。
这时,天已蒙蒙亮,室内已从漆黑一片逐渐变成了灰蒙蒙的。刘惠茹已从躺在右边那个人朦胧头形发现这个人并不是那个青衣大汉。她凑近一看,这哪里是大当家的、二当家的,分明就是何大虎。刘惠茹想,何大虎是跟自己一起喝的茶水,比自己先倒下去的,还好还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但又细思极恐,是谁给她脱的衣服,何大虎又是谁给脱的衣服,而且,自从醒来之后,她就觉得身体有了异样。刘惠茹肯定的一点,那就是自己在晕倒期间,一定身受其辱。想到这里,刘惠茹发疯似的扑向何大虎,用力拍打何大虎的头。
何大虎突然受到击打,猛然睁开眼睛,发现是刘惠茹所为,他马上就坐了起来。他揉着眼睛问:“怎么了,怎么了?”
刘惠茹发现,坐起来的何大虎,跟自己刚醒过来时一样,也是赤着身子,也是上下无根线。知道这事一定是何大虎干的。她道:“看你干的好事!”
何大虎猛然发现自己赤着身子,连忙拿起放在一旁的衣服穿了起来。他连连说:“误会了,误会了!”
“误会,误会什么?是我误会了你,难道不是你做的?”刘惠茹追问。
“是我误会了。昨天,我喝了那茶水,晕了过去。醒来时还是有些迷迷糊糊。黑暗中,我摸到我身边躺着一个人。我忘记了我身在紫金山,以为是在家中喝多了酒睡着了。我以为躺在我身边的人一定是我那婆娘绿柳,所以我就给她脱了衣服并乘兴那样了一回……”何大虎编故事的水平总是一流的。
刘惠茹听了他的解释,虽然还有几分怀疑,但也不好继续闹下去了。因为她们还在匪巢,如果把这事儿闹将出去,必然会引起土匪们的注意。尤其那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瞅着眼神就可以看出,他们对自己垂涎三尺。若是被他们知道了这件事,后果就是不堪设想的。虽然这事吃了亏,而且是一个大亏,现在只能是吃个哑巴亏了。于是刘惠茹说:“何大虎,我姑且信了你。”那口气,开始盛气凌人,那称呼,也把何大哥变成了何大虎。
“大少奶奶,我何大虎确实无意冒犯你,不过现在成了这样,我后悔已经晚了。所以我发誓,我一辈子都对你好,来赎回昨天的过错。”这看似何大虎认错,其实这是何大虎想要长久下去保持这种关系的潜台词。
这种话让刘惠茹左右为难,因为类似的话她五年前就曾听梁国栋说过。当年她默认了梁国栋的这些话,后来自己就成了梁家大少奶奶。如果不接受何大虎的这种道歉,就得在这里与何大虎闹翻。所以,刘惠茹只得说:“我想你以后不要痴心妄想了。”
这时已经天光大亮。突然,梁三闯了进来。“大哥,大哥。我可找到你了!”看那样子,梁三喜出望外。
昨天梁三是先让喽兵押走的,刘惠茹还一度担心过他的安危。从今天的情形看,他不但安全了,而且完全可以自由行动。“三哥,昨天土匪怎样对你了?”刘惠茹不禁要问。
“昨天把我押到前排房子的一个小屋里看着,我也非常害怕。差不多两袋烟的时候,他们二当家的来了。他问我愿意在这里干不?我说当然愿意。就这样,我成了他们的人,就是没给我发枪。”梁三说了昨天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何大虎皱了皱眉说:“你怎么能答应他们当土匪?这样怎能对得起你们梁家的列祖列宗?”
“大哥,你别说了。我也不想当土匪呀!昨天他先问的是那个车老板儿,车老板儿说要回家。他当场就被二当家的毙了。这事儿放在谁身上,谁也不敢说个不字呀!”梁三心有余悸地说。
对此,刘惠茹和何大虎只能无语。何大虎想了想低声说:“三儿,你要留在这里当土匪呀?”
梁三也放低声音说:“我怎能甘心一辈子在这里当土匪呢?不是没办法吗!”说到这,梁三瞧了瞧四周,然后神秘兮兮对何大虎说:“我昨天被派去巡山,大哥你说怎么的,在后山我真发现一条下山的路。”
听到梁三这么一说,何大虎“嘘”了一声,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梁三立刻不再言语,而是打开房门朝走廊两边张望张望。何大虎也凑到窗户跟前从窗户纸的破洞往外瞧了瞧。俩人都看到没人在附近,何大虎说:“三儿,这可是我们逃出这里的唯一机会。你说,下山的路是怎么回事?”
“我与另一个喽兵在后山巡逻,走到后山突然发现了一个狍子,这个傻狍子还带着一个小崽。大哥你也知道,这个季节的狍蹄筋格外好吃,我就让那个喽兵开枪打狍子。那个喽兵说在山上随便开枪是不行的,只有遇到紧急情况才能开枪。我不甘心放走了狍子,我让他跟我去撵。这么一撵狍子就钻进了一个非常隐秘的山洞,我要钻进山洞继续追,那个喽兵告诉我不要撵了,那个山洞到山下是通的。”梁三把昨天巡山的事讲了一遍。
何大虎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对梁三说:“三儿,现在你立刻回队,今天晚上三星晌午时你来找我们,我们一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