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懦弱刻在骨子
宁稳稳一只手拉着骆烟,一只手扶着骆云,打算带着骆云去包扎。
骆云看着宁稳稳想带着自己走,疑问道:“就这样离开了?”
她不解的望着骆云,不知道骆云想要说什么,没有事了不离开这里吗?
“啊?咱们不都出来了吗?为什么不走啊!”
“他们工厂失火了,你是他们工厂的员工,你不找他们老板要赔偿吗?”
骆云非常不解,都差一点要死了,要不是之前的骆云已经死了,这对母女今天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一回事!去找他们厂长要点补偿都不知道?
“要什么补偿啊!我只是代人上班而已,就算不是代人上班,也不能找人家厂长要赔偿,毕竟这次失火也是意外吗!”
“意外?意外!意外个屁,妳和烟烟都差一点要死了唉!这你都不去找你们那个厂长说?你们其他的员工在我就你的时候我都听见人家去要赔偿了!”
“爸爸!爸爸!没事的,你不是救我们出来了嘛!厂长是个坏叔叔,老是说我没有爸爸,非常坏,他不会给我们补偿的,咱们不要啦”骆烟拽着骆云的裤领说道。
骆云摸着骆烟的头,她只是希望宁稳稳能勇敢一点,不希望把自己刻在骨子里的懦弱永远的刻在骨子里。
“不行!你现在就去跟那些工厂的人员一起与找那个厂长要赔偿!”骆云坚定的说。
“我...我不要!”宁稳稳胆怯的说道。
听到她说不要,骆云也是知道他害怕自己像之前那样打他,他不想为难她了,因为他知道,这种像这样的,不能一时改变过来,得慢慢来,急对于骆云来说现在只有事业。
“行吧!你带着烟烟回去吧。”骆云无奈的说道。
“我不...唉?你说什么?”
“我说啊!你带着烟烟先回去吧!”
她望着骆云,她那个“要”字还没有说出口,便收了回去,当骆云说要自己去要赔偿的时候,他觉得骆云还没有变,还是原来那个贪财好赌的人,救自己也是为了钱,但是骆云的回答让她有点开始不了解骆云这个人了!
“那...你不回去嘛?你后背上都是血渍”
“我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后背上的血渍也没事,等我一会去处理就行,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估计这个厂子也不会继续让你们工作,你带着烟烟回家休息一下吧!”
骆云说罢,便让骆烟跟着宁稳稳,自己便走了,宁稳稳望着骆云的背影,问道:“你是骆云嘛?还是说你根本是别人?”
骆云转过头去,不慌不忙的说道:“想象力真不错!你可以去跟资姐写小说去了,放一万个心吧!我是骆云,但不是之前的废物骆云!”
宁稳稳望着骆云的身影,觉得骆云奇怪,奇怪得很!这时候骆烟拉着宁稳稳的手,高兴的说道:“妈妈,妈妈,烟烟有爸爸了!”
宁稳稳也想骆云那样摸向了骆烟的头,对着说道:“是啊!咱们烟烟有爸爸了!”
“靠,真服了,后背疼死了,结果一点赔偿都没要到,算了,也不白忙活,至少救了他们”骆云说道。
骆云并不是贪图那些赔偿费用,他只是想借此机会让宁稳稳成长一点,从来到这里现在,虽然才几天,就算不用骆云的原本记忆自己都看出来了宁稳稳的个性。
懦弱,把穷字刻在了自己的骨头里,每次都觉得得自己是穷人,别人做错的事情也说自己的,
但骆云也是非常的无奈,毕竟这是自己的老婆了,他一定要让宁稳稳刻在骨头里的懦弱生生拔出来。
骆云靠着记忆中的地址,去往一个人家的方向,陈晓晓,男,年龄差不多比自己小几岁,不管自己好赌还是好酒,还是和自己玩的好,人傻憨厚,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认识他的都叫他陈憨憨。
“登登”
“谁啊?”一个憨憨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我,你云哥!”
陈晓晓一推开门,骆云就看见一个胖胖的家伙,并不是胖的恶心,而是胖的可爱,穿着一层宽大的衣服。
“啊,你是”
“我是你云哥啊!刚才不还跟你说了嘛!”
“啊?云哥,你怎么这么帅,不过你身上怎么了?那么脏!快进来来座,快来!”陈晓晓说道。
骆云也是不废话,立马说道:“我没事!拿点药来就行,你现在有没有空?”
“我吗?现在有是有,不过一会儿我妻子我给他做完饭之后得去种地,怎么了云哥?”
“你现在有空就行,我记得你又辆自行三轮对吧!你现在给我和你换身像样点的衣服,速度速度。”
陈晓晓也没有问为什么,便给骆云找出来一套西服,自己穿的则是花花绿绿的衣服,骆云也是捂着脸看不下去了,给陈晓晓从柜橱了选了一身像那么回事的衣服。
“憨憨,给我涂药!”骆云说道。
陈晓晓立马拿着药膏往骆云的身上涂抹,疑惑道:“云哥,你还没告诉我你身上怎么弄的”
骆云也是不想说的那么详细,搪塞到:“你云哥不小心摔的,没什么事情!”
说他傻他就傻,这么搪塞的话他当成真的了,骆云谈了口气,又继续对他说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啊!”
陈晓晓疑惑道:“啊?云哥不是知道我只是农民吗?只会种地!”
“哦对!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家里现在几个人啊?都做什么的?”骆云再次问道。
“算上我自己总共就四个人,父母在别的房子住,这里就我和我老婆,我父母你也知道啊,也是种地的,就我老婆不一样,她在饭店当服务员!”
陈晓晓说道自己老婆的时候,竟有些对自己老婆的崇拜,陈晓晓的老婆秦小月,二十出头,由于没有考上大学,自己的家庭也是重男轻女,便也没有在让秦小月复考,而是直接让她嫁给人了。
陈晓晓第一眼见到秦小月的时候就对他一见钟情了,秦小月的父母要拿出五百块的聘礼,陈晓晓也是没有拒绝,第一个就不管借还是用自己的老本把钱凑齐取到了秦小雨。
骆云听到陈晓晓说自己如何娶到秦小月的时候,在一次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这回不是自己,而是对陈晓晓的,心中想到:“晓晓啊,晓晓,你这样做会吃亏的!”
“好了,可以打住了,憨憨,药也摸好了吧!”骆云穿着陈晓晓拿给他的西装说道。
这件西装是陈晓晓当年娶秦小月的时候买的,当时可不便宜,几十块钱,还是他母亲去县城里给自己自己买的,自己没有看过,这件西服又瘦又大,简直就不适合陈晓晓穿。
打算拿着去县城里退了,到了地方才发现,被假作坊给骗了,当时过去的时候,人家刚好全都跑了,单页不舍得把这件西装丢掉,只好一直存了下来。
骆云穿好西装,看了看镜子,又穿上皮鞋,找个包夹在了咯吱窝,有弄了弄自己的头发,看着镜子中有些派头的自己,骆云深吸一口气自语道:“还不错,想那么回事!没钱的人,只能靠骗了!”
“啊?云哥您刚才说了什么”陈晓晓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件西装搞好和我身啊!”
“是吧,云哥,这是我结婚时我母亲去县城里给我买的,当时也没看,买到后才知道人家作坊西装只有瘦的,想拿去退了,但到了之后那作坊不知为何就跑了!”
每当一提到这个事情的时候,陈晓晓就会无比的失望,不是因为买西装的钱没有退到,而是自己觉得自己给秦小月的婚礼上丢脸了。
骆云拍了拍陈晓晓的肩膀,说道:“好啦,不提你的伤心事了,走吧,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里啊?云哥”陈晓晓问道。
“你按照我说的去就行了,还有你现在就给我改口,不要叫我云哥了,叫我骆少,懂了吗?”骆云回到。
“啊?为啥子啊?”
“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你十万个为什么啊!叫!”
陈晓晓有些发懵,不过还是照着骆云说的叫了一声,骆云坐上了陈晓晓的三轮朝着目的地过去。
走了十几里的路程终于到了目的地,粮食站!
“云哥我们为什么要来粮食站啊?”陈晓晓疑惑道。
“别问为什么,你不要叫我云哥,叫我骆少!跟着我进去就行,什么话也不要说!”
粮食站门口,骆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再次跟陈晓晓确认了一遍,随后劲直的走了进去,刚进去就看到前台上坐着两个女生在哪里打瞌睡。
“上班时间是让你们打瞌睡的?给我起来!”骆云脸色一沉,然后把胳肢窝的包拿到了手上,指着两个瞌睡的女人呵斥道:“去!去把你们领导找来,想什么样子!”
这一声呵斥,不仅吓得二人醒了过来,更是把旁边其他岗位的在场人员也都吓了一跳,陈晓晓更是吓得差点吓尿,瞪大了眼睛看着骆云,难道他疯了?
其他的工作人员看着骆云的气派十分足气,也不敢多说什么,急忙的都站了起来,打瞌睡的二人也是站了起来不敢说话,骆云开口问道:“你们站长在吗?”
“在...在二楼,左转第二间就是我们站长办公室。”
骆云拿着包往二楼走去,临走的时候撇了楼下人员一眼,说道:“都注意点,赶紧干自己手中的事,再偷懒,我让你们回家种地去!”
众人被骆云说的话吓得连忙做起了自己的工作,都认为眼前的这个骆云是个跟自己站长很熟的人。
到了二楼,站在站长的办公室门前,骆云朝着张晓晓看了一眼,张晓晓这才想起骆云说的话,急忙按事先说好的,推开门后说道:“骆少!您请进!”
办公室内的李站长看见骆云的时候愣了一下,站起身来问道:“您二位是?”
骆云二话不说,一屁股做到了交谈椅上,瞧着二郎腿,看着李站长,斯文雅言的问道:“贵姓?”
“鄙人姓李,叫李贯中,你们是干啥的?”
“我叫骆云,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谁,这个我先不告诉你,我就是来跟你谈点事情,你不用那么紧张,坐下谈!”骆云指向了旁边另一个交谈椅上,就好像这个办公室不是李贯中的,而是他骆云的一样。
而旁边看着骆云的张晓晓已经头上直发冷汗,看着骆云越看越着急,心中暗暗诉苦,他这到底要干什么啊?
“李站长,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最近我准备在咱这个陈泽县建个厂子,想出发在你们粮食站一比较大规模的粮食,李站长您要是能痛快一点,我们啥都好办,到时候我给我家那个老头说一下,让你做的高一点”骆云自信道。
李站长看到骆云的气场,一时间摸不准眼前的二人来路,但是就此而言绝不会是一般人,问道:“那请问可否能让鄙人知晓您家老爷子是?”
“我家老头最近刚调来**区,你不用问的那么清楚,对你没有好处。”
李站长一听骆云这话,心中一震,好似已经知道了一些什么,赶忙换上了另一幅嘴脸,看向了骆云:“骆少爷是吧?”
“李站长不需要跟我那么客气,那个爷字我不喜欢,把爷去了叫我骆少”骆云靠在椅子上问道:“咱们这个粮食站现在还收什么粮食!”
“小麦,玉米棒子、高粱什么的,但是现在正是六七月份月份,高粱暂时还没到时间,只有剩下的可以出了,”李站长打量着骆云,一时间还摸不到骆云的真假性,开口说道:“不知道骆少想要以什么价格来换取粮票。”
“哦?粮票!我什么时候说要换粮票了”骆云笑道。
李站长此刻有些不解的问道:“啊!骆少爷,收粮换粮票不对嘛?”李贯中看着眼前骆云,不懂为什么骆云会这么说,粮食站收给粮票不是全国都应该知道的嘛!
张晓晓看见这种氛围,没有见识过得他此时被骆云说的也是慌得要命,就连他都知道粮食局收粮换粮票,骆云怎么不知道。
骆云怎么能不知道现在这个年代收粮给粮票,但是算算时间,刚刚好,一九九零年六月二十五日,全国粮食局大改,从原先的换取粮票改为给钱,也就是来说,现在是六月二十三号,给粮票这种东西再过两天就会改成另一种模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