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自由人”

“啊！”阿弦和小聪都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刚才在台上那个说话都说不清楚的女同学。“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小尹说道，“为什么不直接坐到观众的位置上去？”“呵呵。”小聪尴尬地笑了笑。“这你就不懂了。”阿弦一板正经回答道，“男人的浪漫你不懂。”这个回答不出意外地让小尹愣住了。“嗐！”小聪说道，“既然要表演为什么不上台呢？这不是偷懒吗？”“偷懒？不不不。”小尹摇了摇头道，“其实对于学过法术的人来说，这样的展示还是会让人不好意思的。”小尹微微低了低头。“那么，不是有很多人都乐于做这种展示吗？”阿弦说道，“听别人说，每到新生报到的这段时间，各社团都乐于展示自己来吸引新同学。”“啊——”小尹面露尴尬，“这只能说明他们不害臊、还是乐于分享呢？总之不同的人对这种行为有不同看法罢了，不过学校倒是很乐意大家这么做。”小尹露出一脸思考的表情：“这到底是因为学校把我们当猴耍、还是想借此提高知名度呢？”

“不过，不愧是学校里的优秀社团。”阿弦一边看着台上的表演一边说道，“我打听到其它很多社团举办迎新会时，都是部长带头老社员们一个接一个地讲话，无聊地很。像今天这样的晚会，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是不大可能相信的。”小尹听罢，严肃地说道：“诶，可不能这样说别人。你所听说的那个迎新会应该是其它社团完成招募新人后举办的，我觉得新社员还是应该利用那样的机会好好了解一下自己的社团。我们这个晚会说到底还是在招募新社员的过程中，大家在招募新社员时是一样卖力的。”听着小尹头头是道的讲解，小聪不由得说道：“巫茽尹同学，没想到你刚才在台上那么紧张，私下里却一点也不怕生。”小尹笑道：“在大庭广众之下难免会紧张吧。而且你们这样偷偷摸摸地做着本该正大光明做的事，让人更多的是感到有趣。”“不过，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如此正直。还会帮素昧平生的人说话。”阿弦用一副沧桑的眼神看着前方，微抬右手轻抚着下颌本不存在的胡须这样说道。“嘿！”小尹轻锤了一下阿弦的脑袋，“你一个新生怎么说出这么老气的话！”“别看阿弦这样，他可是复读了好几年的老干部。”小聪这样说道。“啊，是吗？”小尹连忙表示歉意，“真不好意思，没想到您老人家今年才当上的新生。”“啊？我开”不等小聪把话说完，阿弦摇着头拍了拍小聪的肩膀，打断了小聪，继续说道：“想当年我和这孩子的父亲一起上学时，就展望着什么时候能和他父亲一起共度大学时光。唉……没想到光阴似箭啊。”这招致小尹抬起双手、一手一个摁着阿弦和小聪的头用力摩擦着：“嗯~你们两个在耍我是吧。”“呃——这孩子会在奇怪的地方认真呢！”小聪心里这样想到。

过了一会儿，小尹拍了拍脸颊平复了心情后说道：“哎呀，失态了。不过你们俩挺有趣的，要不要去报名参加我们协会呢？”小聪摇了摇头：“我就算了。又不是百分之百能加入，万一没通过测试就丢脸了。”阿弦拍了拍小聪后背：“诶~别这么不自信嘛。要不要我陪你去吧？”“呵，算了吧。”小聪面露尴尬，“如果我没通过测试，而你却通过了，就太丢人了。”小尹握住小聪的手臂两眼放光地说道：“喔~就是这样的。我以前就是这么不自信，总是胡思乱想的。不过好在有涟汐姐对我的鼓励和帮助才能在协会里不是吊车尾，

你一定要来报名。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找到自信的。”“小聪——”阿弦笑着扬了扬眉毛，“气氛都到这种地步了还不赶快下定决心？”但是小聪仍然摇头拒绝道：“还是算了吧。不是我不自信，我只是不愿去做百分之百有把握的事。”“唉——那真是太可惜了。”小尹失望地说道。

随着音乐的结束，超能力者协会会长的表演结束了。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一些同学甚至表示在电视里播放的节日晚会里也找不到这么好看的节目。不过阿弦和小聪倒是很失望，因为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会长本人。“好了，我也该回去了。”小尹说道，“无论什么时候，想加入我们协会就过来找我们哟。”随后，小尹回到了人群中。“小聪，回去吗？因为还有其他人的表演，晚会还要持续一段时间。”阿弦拍了拍小聪后背说道。“走吧。”小聪说着便和阿弦悄悄离开会场。在无意中的一瞥间，小聪发现了会场左侧坐着的一位女生。她留着及肩的长发，两侧有些许秀发往脑后梳理，好像绑了个半扎马尾。一对剑眉刚劲有力，一双半合的杏眼仿佛在说主人只是目前不在状态。些许挺立的鼻梁把脸部的立体感表现得恰到好处，鼻子以下的部分被撑着脸的左手挡了个大半。就算如此，小聪也能看出她与别人的不同。“小聪，快点！”“好！”在阿弦的催促下，小聪回过神来跟上了阿弦的脚步。就这样，两人一起回到了宿舍。

到了第二天，由于距开学典礼还有一天，308号宿舍的各位打算去熟悉熟悉校园环境。阿弦当然是自己跑出去探险去了。小煜在自己的电脑上浏览学校地图。只有承风和小聪结伴拿着地图在校园里实地走走。“我们学校还真大。”承风感叹道，“你看，这里还有学生们用来练习法术的场地。”小聪看了看说：“要用来练习法术，场地还是要大点的好。像以前的兴趣班里，只有在课桌上练习。不过把铅笔和橡皮浮在空中玩还是挺有趣的。”确实，一般来说大学校园的规模总是比中小学校园要大很多。

“站住！谁让你们来这儿闲逛的？”正当承风和小聪四处参观校园时，一群人突然出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你们是新生吧？快滚一边儿去！”这群人中的一个这样呵斥道。“啊——不好意思，我们马上走。”承风一面赔着不是，一面带小聪往回走。“得标注一下，这个地方不能来了。”承风在地图上做了个记号。

“真是晦气！没想到还有这种人！”小聪回头看了看，这样抱怨道。“还好还好。”承风说道，“早发现早做准备，世上就是会有那种人的。”随后承风和小聪又开始了在校园中的巡游。

梁州城大学是梁州域内顶尖高校之一，校园内设备齐全。基本每一个社团都有自己专属的活动区域，从事仙法研究社团的活动区域会更大一些。学校里针对不同的学科大项会组织比赛，老师们也非常鼓励学生们去参加，为的是学以致用。其中仙法类的比赛影响是最大的，毕竟仙法联盟每隔几年就会在全国举行仙法大赛，大家都希望在那个大赛中取得优异成绩。进行仙法比赛时，比赛双方会穿上特定比赛服。比赛服结果特殊工艺制成能在最大限度上保护比赛人员全身的安全。同时比赛服还能收集选手们所受的伤害，并将其数字化。当一方所受伤害大于一千点时，另一方会获得比赛胜利。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当没有受到攻击时，比赛服对应的伤害数值会以一定的速度恢复，就像我们人体的自我修复功能那样。如此一来，仙法比赛的实战意义就得到了极大地提高。

“怎么又是你们？是来找茬的吧！”听到前方传来这样的声音，承风和小聪意识到了自己又靠近了那个地区。“承风兄，我们又靠近那个地区了吗？”“是的，我们在这一区域逛了一圈。因为总要知道这个禁区的范围吧。”“哦，在地图上看这里靠近校外。也就是说我们不要进入这一圈就行了。”“是呀，幸亏平时上课不会经过这里。不然就难办喽。”

渐渐的，那群人围了上来，其中的一个叫道：“如果是在其它地方也就算了。但这个地方怎么着也是我们‘自由人’的大本营，你们三番五次靠近也太不给面子了吧？难道想来加入我们？你们去全校打听打听，学生老师没人敢不给我们面子！”小聪惊讶地对承风说道：“坏了，这里是坏人的大本营。他们觉得被我们偷家了。”承风正经地向这群人表示他们没有恶意：“不好意思，我们只是想弄清楚你们不准我们靠近的地区的范围。我们马上就走。”“什么！”这群人中的一个听了这话后青筋暴起，“这么多年来连学生会都不知道我们大本营的具体情况，你们就已经画好地图了吗？”“哈哈，你们还是过奖了。”承风不合时宜地像他们开了句玩笑。这群人中的另一个说道：“难道你们真是来加入我们的？我们可不收新生，想加入我们得等你们正式学习了法术以后再来。”“最最重要的是我们不收垃圾！”最开始嚷的那一个接过话茬，“懂吗？没有实力怎么谈论自由！”

“好好好，我们马上走。”承风一面赔笑道，一面拉着小聪打算离开。“别以为可以这么轻易地走！”那个人说道，“得让你们长长记性！”说罢他右手聚集气力，一个箭步追上承风，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承风身上。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承风往后飞了几米摔在了路边的草丛里。“下一个就是你了！”那个人说罢，用左手聚集气力，向小聪打去。不过小聪往旁边一闪，使得那个人扑了个空。“别别别，我们可不是来打架的。”躺在草丛里的承风忍痛这样说道。“我也不是来打你们的！还不老老实实站好接受教育！”那个人说着又向小聪打了几拳、踢了几腿，不过这都被小聪一一躲过了。原来是小聪全力往双腿聚集气力提高移动速度，才躲过了那个人的攻击。“站着挨打不是傻子吗？”小聪一边躲闪，一边这样回答道。

“好吧！这是你逼我的！”那个人跑到路边，聚精会神浮起几块石头向小聪打去。“你学习的法术就是用来玩石头的？”小聪说着闪过几块、挡掉几块又被几块击中后，也跑到路边抄起石头向那个人砸去。“放心，我不扔大石头！”小聪向那个人这样喊道。在小聪地反击下，那个人不断施法挡住飞来的石头，从而减少了对小聪的攻击。这反而让小聪占据了上风。

“停停停！别打了！”那群人中的一个叫停了那个人和小聪的打斗，“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小聪，快，我们走了。”承风恢复后招呼小聪离开这里。“等等！”那个人叫住了想要离开的两人，“我要向你决斗！敢不敢正大光明打场练习赛？”“你别这样，他们还没学习法术。”那群人中的一个想要阻止那个人。“锚达！你怎么能这样替外人说话？”那个人向锚达这样喊道。“老钟！”锚达反驳道，“不过就是比别人多学一年仙法吗？有什么神气的？有本事等别人也学习了过后再来比试！”“可以呀。”这时小聪回复了老钟的挑战，“练习赛在哪儿打？”

“小聪，你疯了吧！”承风惊讶地说道，“你还没学过仙法，这样上去就是去送死。”“没什么死不死的。都说了是练习赛嘛。”小聪摆摆手拒绝了承风的阻止，“提前预习一下仙法课也不错。”“好，好，好。”老钟鼓着掌说道，“我佩服你的勇气。放心吧，我不会对你使出全力的。”这时锚达走过来想要阻止小聪：“同学。你没学过仙法来参加练习赛，和站着挨打没有区别哟。”“没事儿，没事儿。”小聪回答道，“我也想看看那个练习赛是什么东西。”就这样，承风和小聪跟着那群人前往能进行练习赛的场地。

进入练习赛场后，工作人员对比赛双方进行了核实。“好的，要进行练习比赛的是钟离忿同学和肖羽聪同学。”工作人员核实着两人的身份，“钟离忿同学是二年级机械制造专业的同学。肖羽聪同学是……新生？”工作人员瞪大了双眼望向小聪：“我们现在并不推荐新生来这里比赛，你应该等接收了仙法课教育后再来。”随后工作人员转向老钟：“而且和现阶段没上过仙法课的新生比赛，结果是没法记录进档案的噢。”“没事儿，我不在意。”老钟回答道。“我也不在意。”小聪也这样回答道。工作人员又对小聪说道：“你真要和他进行练习比赛吗？我建议你还是等等在来吧。”“没事儿，只是练习比赛而已。”小聪不以为然地说道。随后工作人员耐心地解释道：“虽然是练习赛，但学过和没学过的差别是很大的。怎么跟你形容呢？就好比你去F1比赛场地和赛车赛跑一样，一般我们是不会让你参赛的。”“我确定要打这场练习赛。”小聪坚定的回复道。“真的确定吗？”“真的。”“会受伤哟。”“我会受伤，别人也会。”“我建议你还是等学过仙法课再来吧。”“不需要。”

见小聪如此坚决，工作人员就没再阻拦了，只是给小聪详细讲解了仙法比赛和仙法练习赛的内容和规定。“由于只是练习赛，胜利标准是先打到五百点伤害的人获胜。”

随后赛场人员整理出一块比赛场地，让两人准备登场比赛。在小聪穿防护服时，承风这样说道：“小聪，还是弃权吧。别人都说隔行如隔山，你这样太危险了。”“不要紧。”小聪说道，“他们学过的也不见得有多厉害。就凭他狂妄的模样，可以知道他也就只能在没学过法术的人面前嘚瑟，实际上是没什么实力的。”

穿好防护服后小聪在承风的陪同下走向比赛场地，进入了赛场。赛场周围聚集了一群学生，他们听说了一个没学过法术的新生敢和别人打练习赛后就急忙赶来，生怕错过了比赛。“虽然比赛被确定举行后会通知全校，但一场练习赛能吸引这么多人也是少见啊。”老钟走进赛场后这样对小聪说道，“可惜的是，这里可没有石头。”老钟微微一笑。

比赛哨向后，老钟全神贯注。顿时一股股强风吹向了小聪。“玩儿完石头，又开始玩儿风吗？”小聪一边这样想到，一边把气力汇入双腿和右手。这样躲闪和反击的力量就都有了。突然间，老钟顺着风势移步冲向小聪。小聪在风势强度达到最强的瞬间，用尽右腿的气力往左闪开了老钟的攻击。随后顺势用尽右手的气力，向老钟打去。嘭！老钟抬起左手挡住了小聪的攻击，微微上扬的嘴角仿佛在说，难道你以为我不会防守吗？小聪立马用尽左腿的气力踹向老钟，由于情急之下没有准备小聪只踹到了老钟的右小腿。不过幸亏在那个瞬间老钟恰巧在用右腿支撑，便被小聪放到在地。

全场一阵惊呼，谁也没想到小聪的攻击竟然先奏效。这一击也给了老钟48点伤害。“不错，不错。”老钟躺在地上佩服道，“没想到离开了石头，你也有这种实力。”“是你首先开始玩儿石头的。”小聪这样说道。“我用石头……”老钟闭上了双眼，“是为了不占你便宜而已。”

老钟突然翻过身来，两手拍地，形成了两股气流像鞭子一样袭来，把毫无防备的小聪铲翻在地。“看到了吧。”老钟缓缓起身道，“这就是学过仙法和没学过仙法的区别。我们一个远程攻击，一个近距离攻击。谁会赢呢？”随后老钟左手聚集气力打出一股气流，击中了躺在地上的小聪。“看吧，你的伤害已经到了136点，而我的伤害却在慢慢恢复。”老钟看着赛场上的屏幕说道，“你攻击的距离和强度都不如我，还是老老实实接受教育吧。”紧接着老钟有打出两股气流，不过被小聪在地上快速翻滚躲过了。“这样就没办法了。”小聪想道，“只有拼上去斗狠了！”

小聪一面在地上快速翻滚着躲过了一些老钟的攻击，一面悄悄拉近了和老钟的距离。“你这样滚着难道不晕吗？”老钟看着小聪这样问道。刹那间，小聪翻滚着用后背接下了一记攻击后，将所有气力汇入双腿来了一记朝天蹬。哐！老钟被这出人意料的攻击蹬翻在地。随后，小聪强忍眩晕翻过身来，一边向老钟扑过去，一边将所有气力汇入双手，当距离刚好合适时将双手气力砸向老钟头部。虽然老钟抬起右手将小聪反弹了出去，但小聪还是提前一步砸中了老钟头上的头盔。一记闷响后，虽然头盔抵消掉了大部分伤害，但老钟还是被震得眼冒金星，躺在地上久久不能恢复。

“比赛结束。”一声哨响，比赛的裁判组结果了比赛。裁判组随后宣布了比赛结果：“由于肖羽聪同学所受伤害达到502点，超过了500点，比赛就此结束。钟离忿同学获胜。钟离忿同学所受伤害为276点。由于肖羽聪同学还未学习仙法课程，本场结果不计入双方学生档案。”

“那个同学的最后一击打出了将近两百点的伤害！”“哇——一个没学过仙法的新生呀。”“厉害，厉害。不管是战术上还是结果上。”……赛场周围的同学们对刚刚的比赛议论纷纷。

“小聪，你感觉怎样？”承风走了过来扶起了小聪。“没什么，就是晕得很。”小聪低着头回答道，“其实有了防护服他的攻击还不怎么痛。”然后，承风把小聪慢慢扶回了休息室。小聪脱下防护服后仰头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休息。

“你真厉害！”一阵脚步声后，老钟等人走了进来，老钟这样说道，“我现在都被你打蒙了。你的打法真不要命。”“你再蒙能有我晕吗？”小聪闭着双眼回答道，“我只是想办法把我的现有手段发挥出来而已。”锚达也开始了对小聪的夸奖：“小聪同学，你太了不起了。很难想象以后你学习了仙法课后，实力又会提高到哪种地步。这么多年来，学校里还没听说过有谁在没学习仙法课的前提下，和别人举行练习赛，还打得这样有来有回。不，可能全国都没有这样的先例。”小聪听完笑道：“什么有来有回，我都被打在地上到处滚了。”“诶~”锚达说道，“你一下打出196点伤害已经很能证明实力了……”锚达仿佛丝毫停止不住对小聪的赞叹。

“不过——”小聪又对老钟说道，“你长了记性没有？别再看不起人了。”老钟摆了摆手，低头笑道：“长了，长了。你牛呀！倒让我受了受教育。”锚达也附和小聪道：“就是嘛！我们‘自由人’虽然崇尚自由，但也不能去欺压同学呀。否则碰见谁真的拼力反抗，结果还不知道会怎样。”“唉——”老钟叹了口气，“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想要教育我们‘自由人’。别人都把我们当成坏人对待。”锚达说道：“我们‘自由人’里就是有很多像你这样的人，才会被那样对待。”

休息了一会儿后，承风和小聪告别了那群‘自由人’，去食堂吃过晚饭后，向宿舍走去。

“请问你就是肖羽聪同学吧？”途中承风和小聪被一个女生拦了下来，“我是新苑部的一员，叫婵莔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