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赊刀人下山收账
公元1954。
豫中平原小许村,
村口.
秋后
数年后.
“张二蛋….我来收账了……”只见一长衫白须老者对坐在桥墩佝偻老人喊道、见对方没有反应、白须老者大声喊道、“张忠良!该替你师父还赊刀人的债了!”
“你是谁啊?少在这阿扎人,”佝偻老人上下大量了一番,不耐烦的说道“你是那个阿扎菜!滚!滚滚滚、少在这耽误我抽烟!”
“你!你!你竟敢欠赊刀人的债?好!好!你等着!你会后悔的”白须老者被气的两眼瞪的老大,支支吾吾的怒喝。
佝偻老人看到对方结结巴巴的说话,扭过头抽起了旱烟,不去搭理,还故意大口大口的吸吮着旱烟杆发出“啪嗒....啪嗒”,好似在说你个穷鬼理我远些。
白须老人看的如此无理嚣张不认账,猛的甩了一下衣袖,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
秋天的清晨,四五点钟,天刚露出鱼肚白,
一轮新月好像一朵白色梨花,静静地开放在浅蓝色的天空中,
在新月的对面,
一枚璀璨的启明星躺在广漠的天幕上,启明星是那么大,那么亮,整个广漠的天幕上只有它和新月在那里放射着令人注目的光辉,活像一盏悬挂在高空的明灯与新月遥相呼应.
秋天的清晨,一切动物都要醒来了,一切都让人心旷神怡,仿佛一副淡淡的水墨画,水墨画里,弥漫着好闻的泥土的清香.
秋后的田间,散发出阵阵清香的高粱早早就被勤快的村民收回家中储藏,土地经过辛劳的村民翻新播种上麦苗种子,等待冬天润雪融化成水后浸到土壤中,可以滋润麦苗.
土地经过辛劳的村民翻新,使泥土散发出更浓烈的清香,泥土的味道是百味俱全的,那是因为泥土具有海纳百川的博大胸怀,不管是有地位有声望的花木,还是游离于尘世外的卑微花草,只要沾染上泥土的味道,都会生根发芽,各自精彩.
“喔呜喔........喔呜喔........”。
“唧唧.........咀咀........”。
“咕叨..........咕叨........”。
一只漂亮的大公鸡,早早站在村口的树枝上大叫起来,大公鸡的头上有一个鸡冠,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它的嘴是黄色的,还稍带有一点尖。它身上的羽毛是红色的,尾巴是黑色的。它的爪子是黄色的。大公鸡漂亮极了。
小鸡们柔声地唧唧叫着,它们圆圆的身子,毛绒绒,金灿灿的,尖尖的小嘴红红的,灵巧的脚丫黄黄的,体态笨拙而又轻盈,走起路来像是在滚动,又像是在弹跳,
跟在一只带麻点的大母鸡后面,母鸡走在前面,发出的声音温柔而有力,好像是在提醒走在后面的小鸡别跟丢了.
村口的石桥上坐着一个人,看身影,身形佝偻是位老人,手里拿着根旱烟袋,
远处一个快乐的娃娃静静地坐在很温顺的大水牛身上,大水牛宽大的后背给足了娃娃安全感,慢悠悠的向石桥而来.
“张爷爷”
“又这么早啊”大水牛托着娃娃停在石桥前,娃娃快乐的开口.
这个张爷爷,是这个村里有名的老焗匠,原名张忠良,小名张二蛋,至今八十有六,身体还很健壮.
张忠良,由于身体单薄,经常生病,父母为了好养活,
就给起了个张二蛋,就是为了更好地养活张二蛋,这也没啥,村里的其他人也有被唤作“狗剩”,“狗娃子”之类的,越是这样阿扎人的名字,越是好养活。
由于张二蛋是焗匠,村里的红白喜事宴都会搭手帮忙,不管什么事,只要村里人说话,能搭把手的张二狗都会搭把手,所以很受村里的男女老少欢迎,年纪小点的都叫他张爷爷,年纪长大点的都叫他张叔,同辈的也都叫个张哥,张二蛋一辈子没啥爱好,也就喜欢抽抽烟而已,
焗是一种烹调方法,是以汤汁与蒸气或盐或热的气体为导热媒介,将经腌制的物料或半成品加热至熟而成菜的烹调方法。焗匠,即厨师
“哎哟,是小许家的娃娃,这么早就出来放牛了,真勤快,真是个好娃娃”张二狗,抽了口旱烟袋,轻轻吐了口烟,发出慈祥的声音说道.
这根旱烟袋前面是一个铜制的金属锅,多由铜制成,中间的竹制杆,后面的烟袋嘴是玉质.
张二蛋浅浅吸一口,却闷了好久才轻轻吐出来,同老龙喷雾,
烟袋金属锅里点燃的烟草,在张二蛋浅浅吸一口,如同夜晚一闪一闪的萤火虫,
放牛的娃娃在牛背上,左右歪头,好奇的盯着旱烟袋,
“我娘她,拿着扫把,掀我被子,叫我起床的,说再不起床太阳就晒屁股咯”
“好好看的烟袋啊”
“张爷爷”
“这烟袋哪里买来的?”放牛娃娃用奶声奶声的语气问道.
“呵呵.....”,
“张爷爷我这烟袋可不是买来的哟”,
“张爷爷这根烟袋,是张爷爷的师傅传承下来的”,
“这个旱烟袋原来是张爷爷师傅用的,现在这个旱烟袋现在到了我手中”,
“这个旱烟袋应该是手工制作的”,
“是买不来的”张二蛋浅浅吸一口,慢慢吐出,意味深长的开口道.
说完这些,又浅浅吸了一口,发现烟草已经吸完,抬头看了看放牛的娃娃.
“快去放牛吧,到了吃饭的点抓紧回家吃早饭啊”张二蛋拿起烟袋,一边把烟袋前面是的铜锅口磕在石桥的棱处,倒出铜锅里的烟灰,一边对放牛娃娃开口道.
“好的”
“张爷爷,你少吸的烟,对身体不好的”放牛的娃娃用关心的语气说道.
张二蛋听到这句话,手中磕铜锅的手停顿了下,这句话好似勾起了他的往事回忆,
停顿了几秒后,继续磕铜锅清理烟灰,
“哈哈.......哈哈....”
“好的,好的”张二蛋,慈祥的慢慢的说道.
放牛的娃娃听到张二哥这样说,轻轻用双腿夹了下大水牛肚子,这个大水牛就心有神会自己慢慢的往前走去,
张二狗磕完铜锅,从口袋里抓出一小撮烟草,放在烟袋的铜锅里,然后把铜锅放在左手的手心,用左手的拇指固定着烟丝,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用力的把烟丝压到铜锅里,然后用左手拿着烟杆处放到嘴中,铜锅歪向右边,右手又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来,点燃铜锅里的烟丝,再刚点燃时,连吸了好几口,确认没有熄灭,扶正铜锅,这铜锅里的烟草,在张二狗连抽几口时,一闪一闪的如同清晨准备休息的萤火虫.
张二蛋看向走远的放牛娃,略有所思,像是回忆起了往事,
“师傅啊”,
“老李头啊”,
“徒儿想你了”,
“哎......也想她....”
“想到和您与师弟风风雨雨,惊心动魄.....”
“天上人间两渺茫,琅玕节过谨提防。鸾音鹤信须凝睇,好把唏嘘答上苍”
“……”
张二狗轻轻的抽了一口烟,顿时好似想到了什么、心中重复的念叨着,“赊刀人,赊刀人,收账!我好像听师父说过,尻死了、我竟然给忘了…”。
嘴角露出一丝惊恐,突然站起身来,慌忙的往家赶去,
突然只听,
“噗通……”,
一声,张二蛋一头栽地上,身体不住的抽搐着,不知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