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旁观者
苍州！
时隔数年，再次回到了苍州。
进苍州府前，二人路过一处树林，陆炎告诉她，小灰就是在这里发现的她，当时的陆小雅差点冻死，还好来的及时。
一些记忆碎片被陆小雅拼凑起来，当年的自己内功尽失，在受伤的情况下，一路逃生，最后进了一片树林后，便昏倒过去，再醒来就看到了陆炎等人。
“就如公子所说，这就是缘分吧！”陆小雅很庆幸自己遇到了陆炎，不但活了下来，还为父母报了血仇。她现在感觉每一天都是开心的。
这时，有两人骑着马从苍州府方向而来，来到陆炎前方飞身下马，单膝跪地：“公子！”
“公子！”
“港口那边都准备好了吗？”
“回公子的话，都准备好了，只等货物上船便可以开船了！”
陆炎点点头，指身身后的马车道：“东西都在那，你们带回去吧！”
“是！”二人将两匹马留下，向陆炎二人拱手告辞，带着货物向港口而去。
没了货物累赘，陆炎二人轻松了不少，原本想直接向河林县出发，却又改了主意，便向苍州府城而去……
苍州城，福来酒楼。
“二位客官里面请，里面请！”小二见有生意上门，立刻笑脸相迎，顺手接过马绳，将二人引起酒楼。
酒楼中人不多，不算陆炎只有四桌客人。二楼更是一桌客人都没有。随便找一处角落坐了下来！
见小二还没回来，掌柜的亲自过来为二人服务。
“两位想吃点什么？”掌柜谦卑地笑了笑。
陆炎点了几个招牌菜，又点了一壶酒。这里的酒度数都不高，只有一些有年份的酒可能会烈那么一点点。当然，价钱也贵上不少！
看着街道上的行人寥寥无几，与以往川流不息的人群相比，可以说是成了半个鬼城了。大半的百姓早就逃往台州或是云州，留下来的要么是老弱病残逃不动的，要么是不想离开祖地的人。
这时，陆炎二人听到有一桌在窃窃私语。
“听说没有？赵国大军撤出了咱们大乾！”
“真的？”
“我也是听一位老前辈说的。听老前辈说，赵军主帅被一位神秘高人在万军之中取了首级，这才不得不退兵！”
“嘶~！”
“什么人能做到这种壮举？”
“后天强者绝对做不到，应该是哪位达到先天的老前辈！”
“也只有先天之境的老前辈才能做到吧，真是让我等心驰神往啊！”
听到这里，陆小雅望了一眼老神在在的陆炎，抿嘴一笑。心中在想，那人口中的‘老前辈’就在这里喝着小酒呢。
“我说，赵国退了，这齐……！”
“嘘！”
一位同伴一把捂住对方的嘴小声道：“齐国表面上虽然善待咱们大乾百姓，但暗地里却抓了不少嚼舌根的人，房兄慎言呐！”
正如那人所说，齐国治军还算严谨，并没有祸乱百姓的事情发生，这也使得没有逃离的大乾百姓稍稍安下了心。但是，一些心生恨意的百姓，在私下咒骂齐军的人也不在少数。同样，有一些为讨好齐军的人用这些百姓的人头换取了不少好处。只是他们不知道，齐国人表面上欣赏他们，暗地里却对这等人更加不耻。
“公子！”陆小雅用眼神示意陆炎。
陆炎轻轻点点头，表示知晓。
坐在陆炎对角的是四名白发老者，
看年纪都有五六十岁了，穿的有些臃肿，但现在毕竟入秋了，天气开始冷起来，身为体虚的老人多穿一些情有可原。但是，陆炎却一眼看出，这四人身上都带了兵器。而他们如此穿，就是为了隐藏他们的兵器。
四人修为并不高，只有一位达到了后天初期，剩下的三人只在二品武者到五品武者之间。
四人吃的很慢，一口菜可以咀嚼好久，好似真的在品尝世间美味一般。
这时，一位七八岁的男孩跑了进来，在门口扫了一眼，当看到四位老者时，笑着跑了过去：“爷爷，爷爷，你们在这呐！”
听到小男孩的叫声，一位老者笑着将男孩抱了起来：“哎哟，我的好孙子，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你爹呢？”
“爹爹去药铺了，说要买点三凌……！”小男孩说着，咬了咬手指道：“爷爷，我想吃烧鸡……！”
“好好好，大孙子想吃烧鸡，爷爷给你买……！咱们再给你爹带点酒回去，省说咱们爷孙吃独食哈哈哈……！”说着，让小二准备两只烧鸡和一壶酒，带走。
结了账，带着东西，四老一小便离开了酒楼。整个酒楼中，除了陆炎二人，没有一人再去注意这一行人。
“小雅，吃饱了吗？”
“嗯！”
“那咱们也走吧！”
“是，公子！”
深夜，秋风浮动云朵，将有些困意的月儿遮掩起来。没有了月光的照射，整个城彻底陷入了黑暗。
城西是普通百姓的居所，在最西处一间民房内，四名只露着双眼的黑衣人手持刀剑，迈出了房门。
“走！”
四人施展轻功，如蜻蜓点水一般，在墙上一踏，整个人便飞向房屋。落在房上，脚下却没发出任何动静！如此，四人在一座座房顶中飞驰。而四人根本没发现，有两道身影就跟在他们身后。
苍州府府衙！
当四人临近衙门时，全部隐去了身形……
此时正是三更天。
白天在酒楼中，小男孩提到的‘三凌’并非是药材，而是指时间。
“喵~！”
“喵~！”
陆炎坐在一处房顶，对陆小雅道：“看来是准备劫狱，而且里面有人接应他们！”
看到四人潜进衙门，陆小雅问道：“公子，我们进去吗？”
“看戏，当然要找个好位置了！”说着，如同飞鸟一般，不借任何之力带着小雅飞向衙门的牢房。
与此同时，牢房之内！
四名牢头早已爬在桌上呼呼大睡，桌上罢着两只已经吃完的烧鸡还有几壶酒。两名黑衣人引着四位老者进入牢房。
“大长老，门主在最里面那间！”听声音，这是一个年轻人。
“其他人呢？”大长老问道！
“五长老和六长老被关在西牢！那边也已经处理妥当！”
“好！老二，老三，你们去把老五和老六救出来，我和老四去把门主接出来。咱们北城门集合！”
“好！”
二长老和三长老随着一名年轻跑了出去，大长老和四长老随着此人来到牢房最深处！
牢房内被下药的不仅仅是四名牢头，其它的犯人也都被下了药，此时，整个牢房内一片寂静！
最深处的一间牢房内，一位中年男子盘膝坐在地上，双手双脚上被上了巨大的锁镣，当听到动静时，猛地睁开双眼：“师父……四师叔！”
看到自己的爱徒无恙，大长老松了口气：“门主无恙便好，待逃出城外，再作打算！”
年轻人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又将中年人的锁镣打开。中年人刚要站起来，一个趔趄差点倒地。
大长老一伸手，摸到爱徒的脉搏，眉头一皱：“毒门的软骨散？”
“不错！”中年人有气无力地说道：“解药拿不到，想要恢复功力，少说也得三个月！”
“无妨，待出了苍州，天大地在，哪都可去的！”
牢房之外！
看着一群人成功地逃离牢房，陆炎突然转头看向另一个方向：“看来，这里不是戏台。有人在钓鱼！”
陆小雅马上醒悟：“有人故意放他们走的！”
“不错！看来这个是想将此门派的人一网打尽！但，这不像是齐军的做派啊！”陆炎喃喃说道：“跟上去看看便知！”
跟着一群人来到了北城的城墙之下，看着高达十米的城墙，陆炎小声问道：“小雅，你猜他们如何出城？”
陆小雅看了看城墙，又看了一眼功力被封的三人：“单以他们个人的轻功，足以跃过三丈城墙。但是带着三人，却是不可能！除非……借力！”
陆炎点点头：“不错，只能借力！”
果然如他们所料，二长老带着五长老全力一跃，来到了七米高之处，眼看力竭，此时大长老腾空而起，一掌拍在二长老足下，二长老顿时借力飞起，飞过了城墙。
以此法，三长老带着六长老，四长老带着门主。而剩下的大长老，则直接将两名年轻扔上半空，随后他再腾空而起，以内力送二人来到城墙上，之后他才独自飞上城墙，又带着二人飞下城墙。
“公子！”陆小雅见陆炎没有跟上去：“我们不……！”
没等她说完，便感应到有一批高手正向这里赶来，这才知道公子为何没动！
二人隐藏起来时，陆炎眉头一皱，这群后来者实力都不俗……
“十二人，其中后天中期一人，后天初期三人，剩下八人全都是三品以上的武者……！”
看着十二人飞上城墙，陆炎双眼一眯笑道：“越来越有意思了！”
苍州府城西北十五里处！
当大长老等人来到汇合点时，却发现没有一人在此……
一道寒光闪过，一把匕首插入大长老后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