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成为非凡者的那1天
马车晃晃悠悠地停下,看来已经达到了目的地。
当伯希纳和马吕斯好不容易把另外两个神志不清的人拖下马车后,马车夫立刻挥舞着马鞭卷起路上的尘土扬长而去。
“有一个姑娘出生在1293年~一个皇室家族的女孩…”
歌声随着马车越来越远,听得出来车夫心情应该不错,但他的乘客心情却不是很好。
目的地似乎是一座农场,硕大的门牌已经斑驳不清,偶尔有牛羊的名叫传来。
整个农场只有面前的一栋小屋点着灯,照亮了一小块地方,除此以外只有黑暗。
很难想象出发时还是上午,现在天色就已经是如此黑暗了。看来要么是他们被带到了很远的地方,要么就已经是在另一个空间,无论哪个原因都不能算是好消息。
“咱们要进那间屋子吗?我感觉惊悚小说里进了这种地方可没有什么好下场啊。”马吕斯这个时候颤抖地走近伯希纳轻声说道,从他下车开始就一直感觉越来越冷,不仅如此另外两个神志不清的人也在寒冷中清醒过来,唯有伯希纳看起来仍然正常。
伯希纳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们的异常,他实际上也感受到了凉意,但没有另外几个人那么夸张。
按以前学到的粗浅知识这很可能是诡物的作用,至于他为什么正常,恐怕要归功于家里的半神了。无论如何,进去查看总比在原地冻死来的好。
当他把自己的想法向其他人说明后,却招致了另外两个人的反对,尤其是那个‘赌徒’更是喊到:“要送死的事情你们自己去做,啊嚏,还不如去找找出路。”
另一边的维尔福也附和道:“就是就是,那屋子进去指不定要出什么事情呢,我们还是等在这里吧,军情局一定很快就会过来救我们的,光神明在上,希望他们早点来。”
说完他还偷偷看了伯希纳一眼想到:“那屋子一看就有问题,这小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冷,他肯定有办法,到时得想办法套出来。”
伯希纳听到马吕斯低声说了一声不可理喻,如果不是他正好站在旁边恐怖根本听不到,但是再此之后就只有沉默在寒风的呼啸中蔓延
“不管了我先跑了,要走的和我一起走!”似是受不了沉默,那‘赌徒’说完就立刻转身离去,速度之快让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这个夜晚连月光都没有,正因如此很快就不见人影。
“那我们怎么办?一直待在这里怕不是要冻死?还不如进那屋子里看看有没有出路。”马吕斯见此忍不住说到,他实在太冷了,嘴里呼出的水汽已经是白雾状,为了能暖和一点手上的皮都快被搓掉了。
一直握着圣徽祈祷的维尔福立刻反驳:“那也不能直直的进去啊,我看这位小兄弟不是还好吗,你一定有办法吧?有就快说,大家现在都有难,你可不能藏私啊。”
正当伯希纳准备开口时,只见屋后忽然又跑来了一个人影,借着屋内的灯光仔细一瞧正是刚刚离开的那个人!
“我怎么又回来了?我明明是一直往前跑的啊!”来者的全身已经披了一层白霜,他仅仅只是朝着伯希纳他们跑了几步就忽然倒下。
伯希纳这时也顾不上反驳了,他立刻冲过去查看,只见那人的耳廓、手指、鼻子和见面时相比已经肿大了一圈甚至发红发紫,严重的冻伤甚至让人怀疑他刚从雪山上下来。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怎么那么吵闹?”就在剩下三人手足无措的时候小屋的大门突然打开,
一个老者突然探出头来。
当他看到屋外的四人有用惊讶的语气说到:“哎呀,这么冷的天气在外面会冻死人的哩,快进来暖暖身子。”
那老者的右手挥了挥,伯希纳一行人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开始行动起来。
他们三个抬起已经昏迷的赌徒跟着老者走进了屋内,温暖的感觉在刚进入的那一刻笼罩全身,壁炉里燃烧着大块的木柴,一股木香弥漫在屋内。
穿着华贵紫色长袍的老者从壁炉上拿下一瓶酒和四个杯子,分别倒满后交给了伯希纳三人,剩下一杯被他强行灌进昏迷者的嘴里。
伯希纳的意识仍然清醒但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把酒一口喝完,随着酒杯见底,紧接着就是一股灼烧感从喉咙与胃里窜出。
难以听清的言语在耳边嗡嗡作响,他的大脑感觉天旋地转,面前的老者一下子变成了三个头又一下子飞了起来,整个世界变成了暖色调的色块。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了脑海里传来了一阵门打开的声音。仿佛一张面纱被揭开,原本身体的一些不适全部消失,他感觉自己现在充满了健康与活力,这是过去22年从未有过的感觉。
非凡者!伯希纳在这一刻意识到了,自己终于成为了梦寐以求的非凡者,证据就是那两个在身边围绕着自己缓慢旋转的气泡。
一个透明无色另一个则是淡蓝色的,蓝色的气泡上有着淡淡的纹路,当他仔细向那个蓝色气泡望去时一段讯息传入了他的脑海中,他明白了这个气泡所代表的能力是能保证自己的冷静,甚至一定程度上可以识破煽动性的谎言。
“哈哈哈哈!老子成非凡者了!我贝尔得托也要变成体面的大爷了!”当伯希纳还在高兴时,有人已经按耐不住开始吼了起来,当伯希纳望过去时果然是之前那个已经昏迷的黑胖壮汉,伯希纳很难将现在这个健康兴奋的人与之前那个近乎昏迷的人联系在一起。
其余两人也都难掩激动神色,想来都有可能成为了非凡者,而那杯酒应该就是促使几人成为非凡者的诱因。
但这只是让伯希纳更加疑惑,无论是之前的马车还是屋外的寒风都是在想办法让他们进入屋内,如此轻易的就成为非凡者很难不让人怀疑背后的企图。
就当另外几个人还沉浸在喜悦中时,原本一直站在一张圆桌边沉默的老者再次开口:“现在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先玩两把游戏,等游戏结束了在回去吧。”
“就玩骨牌怎么样。”说完老人就掏出一个黑色的盒子,虽然老者一直都是征询他们的意见,但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却无法让人拒绝。
“可以不打牌吗?我们的技术不太行。”维尔福回答道,他也意识到自己不可能白白的成为非凡者,这个时候这种奇怪的要求恐怕没有什么好意。
但是那老者却没有回答只是继续重复刚刚的两句话,伯希纳这才意识到:“恐怕,这才是在等着我们的真正考验,估计只有打完之后才能知道离开的方法,刚刚的酒就是买命钱啊。”
伯希纳的话让另外三人为之一怔住,三人中贝尔德托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立刻附和老者道:“好,老子打牌可是一把好手,我在码头上靠打牌都能赚的,都比那些拉船的多两三倍。”
当四人依次落座之后,伯希纳的对面坐着维尔福,右手边是马吕斯,贝尔德托则是坐在他左手边。
伯希纳这时对老者问道:“老先生,我们玩的是什么规则?”
“只是最基本的挡骨牌,不算分数,只看位次。你们四个玩吧,我年纪大了不能久坐,我看着就行。”
当老者打开那个黑色的盒子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里面的骨牌吸引,一枚枚骨牌在里面整整齐齐的码好,色泽圆润。但这一切都难以掩盖它那不详的黑光与隐隐约约的呢喃声。
伯希纳刚一看到这些牌,后脖立刻开始刺痛,就像有人拿针扎一般,除此以外就是眼睛的酸涩,但这些好歹还在能承受范围内。
其他人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马吕斯的双眼开始流出鲜血,维尔福开始用头撞的桌子碰碰作响,至于贝尔德托是最惨的,黑色的纹路自他双手的骰子纹身上蔓延,他整个人在不断抽搐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