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前生往事恍如梦
等大伙将所需用的东西一一到位后,丑后一摆头:“你们全在走道上候着,任何人不许打扰本宫!”
秀仪她们忙答应着,心里的一块石头悄然放下,丑后总算不是出去胡乱杀人!
将门紧紧地从里头拴上,又拉好窗帘。室内,顿时更加阴森。
油灯昏黄静谧,滋滋地发出自燃的声响,好似哭泣,更似在叙述着昨天的恐惧与经过。
已换上干净衣服的媚姑,恬然地卧在床上。一块白底带蓝花的布单,已将她整个人盖上了。人啊,其实挺悲哀的,就这么一块小小的白布,就将一个人的一生都遮掉了,是是非非,灰飞烟灭;好与坏,留与后人评说!
桌上,刀与剪子闪着冰冷的幽光,静静的看着丑后,在惴摩丑后下一步的动作。
迷蒙中,丑后恍若自已还是在上辈子,还是做为一个被尸体吓得直哭的医大生!
记得那是在大二,那天刚下晚自习,老师突然通知自已的这个组上解剖教研室集中。
丑后,那时是叫婉儿,一接到这个通知,婉儿当即吓得将怀中的书散落一地,她走上前去,与老师期期艾艾地讨价还价:“老师,我……我下次去好吗?我肚子疼……”
老师是位带班的在校研究生,不仅工作很积极,态度也很认真,他看了看平时看一眼便会让心乱跳的婉儿,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不行!”
婉儿只得放出无敌的魅力来,她蹲下身子,一脸的痛楚:“不啦,婉儿肚子痛……哎哟,疼死了……”
老师一脸的心疼,他扶起婉儿便往校医疗室走去,边小心呵护,边关切地说:“婉儿,你忍着点……应该没什么事的,咱们看完大夫再去教研室也不迟。”
我的妈呀,还要去教研室啊?这下婉儿不再装病了,直起身子,夺手就要跑。
老师紧跑了几步,拦住,用一种哀求的眼神望着她,低声下气地哄着:“婉儿,你上节课就没去了,再不去的话你拉下的课怎么办?解剖课又不是别的课,可以恶补。现在尸源很紧张,一个组只能排到一至两次,错过这个机会是非常可惜的,你这个学临床的怎能不上人体解剖课呢?那将来怎么当医生啊……婉儿听话,我陪你去,全程陪同还不行吗?”
说到最后,简直是在求她!
婉儿望了望老师那张愁的扭曲的俊脸,不再为难他了。
到了教研室门口,闻到那股福尔马林的味道,婉儿又变卦了,死活不进去。
这时,同学们还没到,老师突然放下脸来,道:“行,你不进去,那就到隔壁去呆一个晚上。”
靠,把我当小学生来吓唬啊?隔壁就隔壁,总比解剖室强一些。
婉儿哼了一声,自已便往隔壁的那间屋走去。
“你真去啊?”老师在身后暗笑。
“女丈夫,说一不二!”婉儿头也不回。记得隔壁的这几间是堆手术服之类的,没有尸体就不怕!
推开门,那股憎恨的味道便扑面而来。哇,这间屋难道是放那种泡尸体的溶液的?
还不错,这个暗底里爱慕自已的老师已随后跟了进来,他伸手打开灯,婉儿的眼睛刚适应黑暗,便被吓得大叫,只见,这间不大的屋子,正中挖了一个大坑,而坑里,竟然泡着四五具尸体!
“不,不……”婉儿一边倒退,一边闭着眼大叫。
可是,门已被老师锁上,婉儿,她是呆也得呆,不呆,也得呆!
“婉儿,你别怕,这些是人体标本,有什么好怕的呢,你看,”说着,老师用一个长长的铁钩子,看也不看,一下便扎进了一具尸体的身体内,“他不是没有一点反应吗?你怕他什么呢?”
婉儿开始呕吐了,不知是被浓烈的福尔马林溶液熏的,还是被吓的,眼泪哗哗直流。
老师心疼了,真想放了婉儿,让她回宿舍。可是,这一关必过啊,这也是任务,更是为了婉儿好!
硬起心肠来问:“怎么样婉儿,呆不呆这儿啊?”
“不呆不呆……老师,你快让我出去吧。”
“去哪?教研室吗?只有两个选择哦。”
“教研室教研室……”婉儿连声地说。教研室有同学,有老师,怎么也比在这里跟四五个尸体做伴强!
“那好,咱们走吧。”说着,老师打开门,身后,竟用钩子拖着那个尸体!
婉儿一见,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挣扎着往前跑。
老师在身后喊:“婉儿,你也太不仗义了,不帮忙一下啊?这标本在溶液里泡久了,好像特别重呃……”
婉儿哪说得上话来?只听得过道上传来婉儿那轻重不一慌乱的脚步声。
这回,婉儿总算跟在同学的后面进了解剖教研室!
白炽灯下,屋中间是一张平床,白床单上,那个刚被老师从那个池里拖上来的尸体标本,就安静地睡着那儿,等着那把明晃晃的手术刀给自已解读生命的密码。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一次后,婉儿不再恐惧尸体,由好奇到热衷。即使是别组的解剖实验课,她也要找个机会溜进去。
一个人的潜在的本能被激发了出来,那就是猎险!
……
上辈子,老师那别具一格的授课方式,让婉儿对尸体不再恐惧,让今生的丑后有了重操旧业的经验!
在媚姑的床前点燃了三根檀香,默默地对媚姑说:“媚儿姑姑,为了查清你的死因,本宫要对你开膛破肚了。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升天的媚姑姑不要怪本宫的唐突!”
丑后脱掉了外面宽大的长袄,挽起宽袖,用两根带子将袖子系紧系牢,然后,轻轻地解开媚姑的衣服。
当媚姑那丰盈却不带一丝赘肉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丑后倒吸了一口冷气。媚姑是四十见外的人了,她的皮肤弹性,她的光洁程度,甚至比二八佳人的更具诱惑力……这先王也是个瞎了眼的,如此的尤物竟然无视!
丑后跪在床前的脚踏板上,拿起一把闪着寒光的剔骨刀,在媚姑的脖下,轻轻地,轻轻地划了下去,雪白晶莹的玉体上,出现了一条并不鲜明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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