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局――永不相负!

拆局――永不相负!

苦主都跑了,这审案,还能继续下去么?

县令眼珠子一转,立即扬起手上的惊堂木,就要高喝退堂。

他打得好算盘,既然沉府不会要这花月儿,而百姓也见证了她受羞辱的事,今儿把她入大牢,明儿随便编个她自缢或者是撞墙什么的,谁敢到县衙追究?到时候这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就是他手上的金丝鸟儿,他想怎样就怎样。

想着,小眼睛里笑意盎然,惊堂木眼看就要拍下。

“冤,不得申!与其活在这世上留这污名给家人蒙羞,我宁以死证清白!”

花月儿突然凄吼出声,撞开身边的婆子,朝花夫人的方向望上一眼,“娘,月儿先行一步,来生月儿还做您的女儿!”

话说完,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决绝地撞向大堂的柱子。

“月儿啊!”

花夫人眦目欲裂,却被衙役拦住,身体顿时瘫软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快,拦着啊!”

县令怎么都没想到会出这变故,赶紧让衙役去拦,可花月儿距离那柱子实在太近,眼看着就要撞上去,哪里来得及阻止?

‘哧’

破风声,由远及近。

也在这时候,花月儿身体一歪,最后一刻,倒在了一边。

“夫人,这边请。”

清脆的声音落,有肥胖的妇人由丫鬟搀扶着,从外围走进。

师爷看向门外,但由于眼睛太小没看清楚,只看见人影便喝,“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竟然擅闯公堂,阻扰办案?”

县令也想吼那么一嗓,可当看清楚进来的人是自家母老虎后,脖子一缩,立马不敢出声了。

“本夫人救这被冤枉之人,还要叩拜吗?”

肥胖的县令夫人声若惊雷,那一响,县令大气都不敢喘,师爷见是自己姐姐,也不敢吱声了。

“哼!”

县令夫人挥开小丫鬟,走到花月儿身边,“来人,把这姑娘扶起来,镣铐都解了。”

“夫人,这犯妇有罪在身,你私自放她……”

“我说解开就解开!”县令夫人怒喝一声,那县令到嘴边的‘于理不合’几个字儿即使再困难,也不得不乖乖咽了下去。

县令大人畏妻如虎,县衙众人皆知,立即有衙役给花月儿解开了镣铐。

“姑娘莫怕,姑奶奶今儿定为你讨个公道,这公堂也是有理的地方,你是清白的,定让你堂堂正正走出这里。”县令夫人对花月儿的口气倒是很不错,拉着她的手,亲昵的很。

“谢谢夫人。”花月儿感激的望着县令夫人,疑惑暗暗存在了心底。

县令夫人转身,“我可以证明她的清白,前几天我出门礼佛,路过崖边的时候看到她,当时还是我救了她一命,将她带到了庵堂。她对我哭诉了她的遭遇,我们同是女子,我很同情她,就指点她到县衙状告贼人。却不想还有贼人陷害可怜的她,还诬她清白!什么苟合全都是无稽之谈,她臂膀上守宫砂都还在,岂有破身与人私相授受之说?!”

一席话,义正词严。

前因后果,明明朗朗。

县令嘴巴发苦,这要是别人作证他定是有办法斥下,关键是这证人不是别人,是自家母老虎啊!

可就这么放人,他又实在不甘心啊!

目光看向小舅子,使眼色,‘你看着办。’

师爷眼珠子一转,朝着他眨眨眼,这两人平时勾搭默契十足,县令这下一颗心安稳的揣肚子里去了。

“那便押入大牢,待得相关证据都收集好,三日后便将她释放归家吧!”师爷嘻嘻笑着,说完还不忘讨好的看向县令夫人,“姐,办案子不能听一面之词的,咱要按规章办事。”

师爷这话不说还好,这一说,县令夫人更是恼火,“谁说我只是一面之词?我、还有我带去的家丁、侍卫、婢女可都看见了,你是要听听所有人的口供才肯放人吗?”

全堂倏尔寂静,久久,一声哭喊。

“谢夫人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永世铭记!”

“大小姐,我们就这么回去吗?”

午时,车道上一匹马缓缓前行,驾车的是于初一,转头问话的是再憋不住一肚子问题的阿黎。

“目的都达到了,自然是要回去了。”

闲倚在马车内软榻的上官莺人逢喜事精神爽,白皙的小脸上也多了丝丝红晕,浅浅一笑间,恍若桃花含苞初绽,娇俏美丽灵气十足。

“可是我怎么都不明白啊?”

阿黎实在想不明白一切,“我们下山,听八卦、救人、然后找人,再就是到人家家里骗吃骗喝偷东西,好像真没做什么事啊!”

很多事都只有隐隐约约一点轮廓,全部汇集在一起却又觉得牵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之前就问过,可是她不肯说。

“我们买了很多草药。”她指车上的药材,笑容满面。

“大小姐,你那是人家送你的。”阿黎黑珍珠一样的大眼睛转啊转,毕竟年纪不大,在人前那成熟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在她面前,他总不自觉的就露出本性,这点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此言差矣。”上官莺故作玄虚的摇摇手指,“我这是用我的脑子里的计谋跟人换的,大家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阿黎有些恼了,委屈道,“大小姐,你就别绕弯子了,告诉我吧,我都好奇死了!”

撒娇十足的语气,就差没上去扯她的袖子了。

“初一,你想知道吗?”上官莺瞥他一眼,侧头问于初一。

“大小姐愿意说,属下自当洗耳恭听。”他的声音,一贯的冷淡。

明明就想听,还要说这样的话,真是……

上官莺在心里嫌弃他一番,趁着难得的心情好说道,“沉府兵器利刃暗地里生意做得极大,又有皇商的保护伞,一般人想拿到东西没那么容易。这沉府,大概是那沉老爷亏心事干多了,一亩三分地就沉濯那么一根独苗,却偏是个闷骚的痴情种,喜欢人姑娘都只敢暗暗地保护她,不敢露面。好了后来他爹要强娶人家,他这才急了,布了一系列后招,像是引开家丁啊、放人、装病扰乱家人的心、私下派多人寻人、又找了所有能用的人,明里一点事都没有,却暗暗锣鼓喧天折腾得厉害。”

“我明白了!”

阿黎眼睛一亮,“大小姐你是看上了沉府的兵器,于是趁着这一次布下大局,握住他的把柄,为以后将士们所需要的兵器找到了一个最好的武器提供商户。”

上官莺但笑不语,低下头,扬手抚摸焰毛茸茸的小脑袋。

眼底,阴暗的光芒,一闪而逝。

不止这些,却也相去不远。

不过,谁能想到,这一场大局的布置,只来自于她念及寻花子惜,见那一副画而起?

前生,沉濯浪荡花丛,书房重地却只有一个女子的画像,那女子国色倾城,却是红颜命薄,教他爱而不得,痴恋一生成狂,直到死也是令家丁将女子尸骨和她所有画像和他合葬。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花子惜的姐姐——花月儿!

那一日听百姓八卦,去沉府查探消息的时候,她于阿黎的怀里无意中看到了那一副挂在沉濯书房的画像,本是救人的计谋瞬间加了连环。她不但要将花月儿这个绣娘收入麾下,更要沉濯的承诺!

而那在公堂的陷害戏码,不过是她用来试探花月儿才智的。她早就布置好了一切,若是花月儿愚钝,她能救她,却不会让她担当大任;若是能过关,那就代表她手上能重用的棋子又多了一枚。

而整个局里最重要的人——

目光远眺,远处城门之下,那骑于烈马上青衣墨发的少年正好看过来。

两道目光,顷刻交汇。

无言,却用她和他都能懂的眼神在交流。

“下辈子,我们还当兄弟!”

前生,她抱着他满身鲜血的身体,含泪许下承诺,忍痛,颤抖着手为他合上那一双至死都是圆瞪的双眸。

今生——

“子惜,我能活一日,便护你一日安然,此生粉身碎骨永不相负!”

在心里,她高声对自己发誓。

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少年,她双眸慵懒之色顷刻敛尽,凌厉光芒大盛,“初一,快马加鞭!”

------题外话------

女主坏不坏,嘻嘻,她不坏你们也不爱不是么?

其实这戏份到这没完呢,嘻嘻,日后还会挖出来的,接下来要放美男咯,诸位美人儿,你们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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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烈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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