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打尜

18 打尜

究竟是什么因素引起了这种游戏的联想无从所知。始终也没有一丝半缕的和这种游戏相关联的线索。

这种游戏被击打的东西是一段长十公分上下,粗不足三公分的圆木。击打的工具是长一尺二三,宽不足十公分,厚约两公分的木板。前端用菜刀或锋利的斧子砍成坡口,后端砍成一只手能握住的把。挨着把的位置上砍掉了两个直角,为的是怕刮到衣服袖子。

是谁带头玩起了这种游戏,还是以前就有人玩过也弄不清了。当狗剩子第一次把这件游戏的工具摆在几个孩子面前的时候,都奇怪的看着,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似乎和游戏根本不搭边。朱二讥笑着:“狗剩子,你弄的是什么东西呀?是抹墙的泥板子吗?”狗剩子翻着白眼看看他:“你怎么净胡说?你看见哪一点像抹墙的泥板子,不知道就别说。”“那你说说这是干啥用的?还说可好玩了,怎么玩?”朱二一点也不让劲的说。

看见其他三个人也是半信半疑的样子,狗剩子就像一个被审的人,很不自在,心里说怎么这么信不过我?不得不解释着说:“你们都没见过这是啥东西呀?”几个人静静的看着,朱二嘴角挂着讥讽。只有柳小轻轻地摇了摇头。

狗剩子握着木板把在地上画了一个七八十公分的圆圈。别说画的还很圆,中间一点都没停,一转身一口气画了下来。看着狗剩子还有这一手纷纷的夸奖起来:“狗剩子,你真有两下子,这圈让你画的这么圆。”

狗剩子直起腰说:“这个叫锅,要把尜放在锅里。下面看一看是怎么玩的。”狗剩子把尜放在了锅里,站在圆圈外面,也就是站在锅外面。用木板压住尜,从前往后的一搓,木板离开了尜,尜借着惯性还在往后面滚动。在刚离开尜的时候紧接着尜的滚动狗剩子猛地往尜的底下一戳,尜就滚到了木板上,瞅准时机紧接着把木板往起一抖,尜就在木板上飞了起来,看着高度合适了狗剩子使劲的把悬在半空的尜击打出去。尜飞到了很远的地方。

四个人被狗剩子的表演吸引住了,刚才的疑惑一点都没了。朱二高兴的说:“这个东西真好,你咋不早一点拿出来。”狗剩子抢白着他:“你不是不喜欢吗?胡言乱语的瞎吵吵什么?这不是刚做出来吗?没做出来你能看见么?哪那么多废话。”朱二也没计较这些,赶紧追问道:“别得理不让人了,快说说究竟怎么玩吧?”

“刚才都看见怎么击打出去的了吧?”看见大家都点了点头,狗剩子走到远处的尜那里,从地上捡起来。瞄了瞄那个锅说:“要瞄准了锅,把尜投进去。这个不是那么好投的,锅小离得还远。”狗剩子瞄了瞄一投没有投中。狗剩子说:“没有投中,打尜的人可以继续击打尜。被遛的人继续往里投,直到投进去为止。这一轮才算结束。”

四个人一看不管是击打还是往里投都不是好办的事情,这个游戏有意思,但并不是那么容易练成玩这种游戏的本事。

孩子们的好奇是挡不住的,正可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又是朱二第一个吃螃蟹。朱二从狗剩子的手里接过板子,感觉到有点沉。一尺多长,两公分厚,将近十公分宽的木头板子确实有些分量,拎在手里有一股往下坠的感觉。“狗剩子,这板子也忒沉了,能抡的起来吗?”说完了有点后悔了,明明看到刚才狗剩子做了示范表演。看这样是自己觉得不行。狗剩子说:“怎么抡不起来?是你抡不起来吧?”“能不能弄得薄一点?你让别人试一试,

看行不行?能不能抡动?”只要朱二说抡不动,那小四和柳小连试都不敢试。柳小试着掂了掂还拎在朱二手里的板子就觉得沉甸甸的。赶紧说:“狗剩子,这是真不轻啊?”

怎么办?这个人群里面已经有三个人说木头板子沉了,那怎么办。再找木板已经找不到了,就是这样大人回来还不知道挨不挨说呢?没办法,又想玩,又没有木头板子。想了一会也是没主意。小四说:“要是把它砍薄一点能轻省些。”

家里的菜刀恐怕是狗剩子家的最快了,因为只要稍微一钝狗剩子大哥赶紧把它磨快了。狗剩子回家拿出了菜刀,还带了一块木头。把木板担在木头块上砍起来。这可不是一件小活,砍起来挺费劲。不一会胳膊就酸了,菜刀下去就没准了。常明,朱二,狗剩子三个人轮换的砍着。砍了一地的碎木头渣子。终于砍妥了。但表面还是巴巴拉拉的,朱二对小四说:“小四,你光看热闹了,把它修一修,就数你的手巧。”

小四赶紧接过来,再看热闹就说不过去了。砍几下看一看,终于有模样了,大体平整了。小四还在修着。狗剩子忍不住的说道:“行了,行了,弄那么光干啥?用不着那么光溜。”朱二拎在手里试了试:“这回还差不多,看刚才多沉啊。”

狗剩子赶紧把碎木头划拉起来,把菜刀送回去,拿了一个土篮子盛上了碎木头渣子送回去了,这可是引火的好东西。

谁头一个来,还是好信的朱二。朱二学着狗剩子的样子弯着腰把板子的中间压在尜上往后一搓,尜随着板子的移动往后面滚了起来,板子脱离了尜,尜还在跟着板子往这边滚动。朱二机灵的把木板插到尜的下面,立刻托起了尜,随即抛了起来。朱二对着下落的尜一下子击打过去,只是将将碰到了尜上,击打的位置也不正,也没有力气。

朱二哪敢放弃,就像自己一个人玩一样。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就好多了,终于打上了,但打击的并不远,方向也不好。把旁边站着的小四吓得往旁边一蹦喊道:“你瞎往哪打呢?差一点打着我。”击打完了对于小四的埋怨就像没当回事似的,连理那个茬都没理。好像是很正常的事情。

常明稳稳当当的说:“给我试一试。”让都离的远一点,看见刚才朱二的大动作确实挺悬。常明稳稳当当的压住尜,往后一搓,板子刚离开尜一下子插到尜底下,随即把尜颠了起来,直起身来,看尜落到了合适的位置,猛地击打出去。尜飞了出去,飞了挺远。看见这幅情形狗剩子喊道:“常明,你是真灵啊,头一次就打的这么好。”

常明把板子递给了小四,跑出去捡起了尜对着锅扔了回来。

小四不太自信的掂了掂板子,二意丝丝的又想试一试,又犹犹豫豫的有点不敢的踌躇了一下。常明说:“没事的,没那么难,试一试。”

小四是个稳当人,一步一步的很规范,有模有样的。就是尜被颠起来的不是那么高,赶紧站起来,不用等待有更好的落地,尜已经到了合适的位置,这时候的击打就不像有准备时候的击打了。身体也是歪歪扭扭的够着尜,击打着尜。好赖算是击打上了。尜歪歪斜斜,飘飘悠悠的飞出去了,刚飞了不远就落在地上。小四觉得自己怎么这么笨。狗剩子鼓励着说:“不错,打得不错,比朱二打的还好。再来一次。”

这种玩法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就是每当尜被戳起的时候不免会带起尘土。木板上的尜往起一抛免不了尘土飞扬。又要把尜戳起来,抛起来,击打出去,又要时刻防止迷了眼睛,不得不在戳起尜的同时把脸扭向一边,眯缝着眼睛用斜眼的余光看着飞起的尜,然后击打出去。这样一来玩起来不是那么酣畅淋漓。

在不尽意的时候来了朱二说看见了一种新的玩法。这种玩法的工具是这样的,尜是两头尖尖的真正意义上的尜。和原来的大小粗细一样,只是把两头削的尖尖的。击打的木板换成了一根一尺多长,不到一寸粗的原木棒。

当朱二和大家伙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都感到很新奇。琢磨着怎样玩。朱二说:“也是在地上划一个锅,把尜放在里面,用木棒一磕尜的尖,尜就飞了起来,瞅准时机赶紧击打。这样一点土也飞不起来。看见别人玩的挺好,挺有意思。”

那还等什么,淘小子们都是猴急的脾气。这样的家伙事不是很容易弄到的。每家都没有,狗剩子在家拿来了飞快的菜刀。几个人奔了八路坟,像做贼一样寻找到了一棵合适的树枝,三个人在外面防护着,狗剩子使劲的砍着树枝,朱二帮他把住树干省得晃悠。狗剩子就是再有劲也是一个孩子,不一会就冒汗了。小孩子也不会砍树,只是在一个位置猛剁,都剁得跟锯末子似的乱七八糟了。还是拼命地砍着。终于砍下来了。树枝带着枝杈掉落下来。怎么也不能拿着这么大的一根带着枝杈的树枝摇摇晃晃的路过大街扛回家去吧。

常明三个人在外面等了这么半天还没见他们出来,常明赶紧钻进去,一看这架势,赶紧支走了朱二,接过了菜刀,让狗剩子把住树枝,飞速的砍掉那些枝杈。然后把树枝按在地上,转圈的砍着,不一会四周砍了一圈,往起一拎自然地就折了。扭断了连着的树皮,先让狗剩子出去看一看动静,常明把树枝藏在衣服里,外边透露着的用手捂住。贴在身上冰凉冰凉的,还硌的有点疼,还是得忍耐着。紧跟在狗剩子身后。

五个人紧凑的站在一起快速的往家走去,以为不容易看出来。岂不知这种别别扭扭的紧紧围在一起的几个人慌张地走着,不时的惹来路人好奇的目光,有的小声说:“这几个淘小子这是在鼓捣什么呢?准没好事。”几个人到家了,是那么的开心,觉得这件事办的太机灵,太聪明了,居然瞒过了所有的人。

岂不知只是他们几个今天的运气好,也搭上绿化管理在这个季节松弛下来了。要是大夏天还得跟小四一样被逮个结结实实,就是朱二也跑不了。那么大的动静得传出去多远啊。

淘小子疯起来是不怕累的,至于回到家里就不好说了,很可能躺下就腰酸腿疼,那也是没办法,自己忍受着遭着罪吧。

趁热打铁,剩下的活是非常明莫属,小四虽然手巧但力气小,干起活来慢。因此只能是常明来干了。

常明干活是真有门道。先在树枝上比划好了尺寸,把一头立在那块木头上转着圈的砍了起来,不一会就砍了很好看的一个尖,半个尜的样子出来了。常明问朱二:“尜的中间用不用留一段直的,要是不留打击的时候就不容易了。”“好像是有一段是直的。我也没太注意。”朱二不太自信的说。

剩下那一头就费事了。常明把树枝平放在地上,一只脚踩着,一只手摁着,菜刀斜着一刀一刀的砍下去。砍了一圈,用手掰了一掰,有活动的意思,使劲一掰折了。垫在木头上小心的砍着,因为这时候不好把住这么短的一截木头,稍不注意就容易砍到手上。一点一点的,终于砍成了。

常明的胳膊酸了,腿蹲的也酸了。剩下的就是没有太多讲究的活了,只是把两头砍齐了,不扎手就行了。

这个活就是狗剩子的事了。狗剩子干这活就是一个快,不一会就利索了。狗剩子问朱二:“朱二,外面这层树皮是不是得弄掉啊?”“得弄掉,留着它干啥?一点用也没有。”狗剩子把变成了棍的树枝立在木头上,用肩膀顶着,从棍的半截开始一刀一刀的剥着层皮。剥完了这头调过来剥那头。都剥完了再找一找落下的星星点点。

当白晶晶的棍子和尜在手里摆弄的时候,一个个都是喜滋滋的。

家伙事齐全了还等着干什么?不约而同地说:“朱二,赶紧比试比试,让我们看看怎么玩?”

朱二赶紧说:“我只是看见别人玩过,我可一次也没玩过,我就把玩的架势比试一下吧。”朱二在地上划了一个圆圈,也就是一转身的功夫。把尜的尖摆好了方向,自己站好了架势,用棍子轻轻地一磕尜尖,尜一下子就蹦了起来。朱二赶紧击打。只是刚刚碰到尜,击打的位置也不好,力气也不大。几乎没有飞出去就落下了。朱二不好意思地说:“就是这样,我打不好,那些人打的很远。谁试一试?”

狗剩子是好信的人,什么也不怕。“我来。”狗剩子接过了木棒,做好了架势,本意是轻轻地一磕,可是他的手有些重,一出手,棍子落下的时候,尜就飞出去了很远,别说击打,就是够都够不着。看着远飞的尖尖的尜一个劲的发愣。赶紧追过去捡回了尜。什么也没管,也不管是不是自己应该再来一次,把尜放在了锅里。这回用更小的力气,蹑手蹑脚的磕了一下,尜飞了起来,由于精力全部集中在用力上,当尜飞起来的时候顿觉意外,赶紧回过神来去击打,好不容易打上了,但是机会把握的不好,力道就很小了,更谈不上什么部位的准确性,离了歪斜的飞到一边去了。

狗剩子感觉很不理想,一点也没有痛快的感觉,还想再接着来。朱二呵斥的说:“怎么还没完了?就你一个人玩呀?”

狗剩子不得不悻悻的离开了。

换上了常明。常明稳稳当当,轻轻地一磕,尜飞了起来,借势不是很用力的一击。尜飞了起来,飞出去很远。常明点了点头好像是觉得自己理解和判断的是对的。

柳小是力气又小又不是那么机灵的人,可想这次是弄得很不好,也是失败的一个人。他或许是感到自己不行,根本就没有进行第二次练习,把木棍交给了小四。

小四是心灵手巧的一个人,除了力气哪样都不比别人差。稳稳当当的一磕,尜飞了起来,使上劲,把尜打出去很远。四个人看着瘦高的小四打的这么好都夸奖起来。弄的小四还挺腼腆。

没过多长时间一个个手法是大变,这就是熟能生巧。

打尜这项游戏玩的最好的是常明,只要是他守着锅,被遛的人是永远进不来,被遛的一趟一趟的呼呼直喘,不得不求饶。这四个人是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小河溜溜达达的过来了,看着热闹说算我一个。既然这样就算他一个吧。也该命苦,重新将大家。又是常明守锅,小河是被遛的人。第一次击打,常明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尜飞出去了有六米远,轮到小河捡起尜往锅里投了。这投的也太离奇了,竟然离锅有两米远。常明看见小河投成这副样子笑着说:“你小子怎么这么笨,怎么投的差这么多?”小河傻笑着没有吱声。看见他的样子常明这次使出了最大的力气,只见尜就像飞出去的小炮弹,飞出去了好远。

几个人看着,怎么打出去这么远?也太狠了吧?真有力气。小河呆呆的看着,有些气馁的样子,心里埋怨着,这怎么往回投啊?又不得不去捡起落在地上的尜。一点情绪也没有,慢腾腾的去捡。捡起了尜在手里掂了掂,假如使足了劲也投不到锅跟前。还要被击打出去更远,这还有完啊?小河慵懒不情愿的只是投了有一半的距离。几个人看着觉得这小子怎么这么笨?常明轻蔑的一笑心想你这是诚心要遛一遛我?让我走出好几米去打尜,我不上那个当。冲着小河说道:“接着投。”小河假装没拿住尜,就像尜从手里秃露出去了,只有两米远的距离。常明一看你这小子是在犯坏,还在犯坏,还在想遛我?“接着投。”还有将近四米半到五米的距离。小河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这回是一本正经,站在那里眯缝起两只眼睛,做了几次投的架势。觉得差不多了,稳稳当当的投了过来,这支尜翻滚着飞了过来,一下子落在了锅里。常明这个气呀,知道小河一直在逗着心眼,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投的这么准。

小河看着自暴自弃的常明禁不住乐出声来:“怎么样?还装不装?还嘚瑟不嘚瑟了?”常明平时像人中的吕布一样,哪听过这样的话受过这样的揶揄,气得把棍子使劲往地上一摔狠狠地说:“你小子是真能装,下回不把你溜出狗屎来算你能耐。”转身走了。

四个人开始埋汰小河:“常明你也敢惹?就凭你?”小河一副满不在乎,又像是赖皮脸的说:“我怎么了?是不是兴这样玩呀?输了还不服气。还有谁不服气接着来,让我守锅看看怎么样?别以为就是常明行别人都不行?也能这样合起伙来欺负我这个前趟房的人。来,试一试,看怎么样?”别说这些人还真让小河吓唬住了。谁也没有看到他的真本事。

看着四个人畏首畏尾的样子,小河带着坏笑走了。四个人又是一副惹不起人家的样子看着小河就这样大摇大摆晃晃悠悠的走了。

几个人看着小河得意洋洋的身影无奈的散了伙。

孩子们的好奇是阻挡不住的,这项游戏自从天气变冷就开始了。寒冷的天气能有什么玩的呢?除了扇画片,弹玻璃球,就是滑冰车。新添的打尜很快成了孩子们喜欢的游戏,充满了刺激。

任何游戏都和自身的天赋有关。很多人不具备这种天赋也要参加进来。从输赢的角度来看就是输多赢少,有的几乎是一场都赢不了,可还是不甘示弱的跑过来,似乎能很快的提高自己的本事。实际上这是一种从众的心里,就是说大家干什么自己也要干什么。

熟能生巧,打尜的技巧在飞跃的上升。一个个日臻完美,简直是炉火纯青。正因为这样问题就来了。对于这项活动的危险和厉害也就掉以轻心了。

这项游戏的随机应变性非常强。尜被击到的瞬间有着千奇百变的变化。不论是谁也难以一丝不差的判断出它飞起的方向和高度。这就要随机应变适时的击打出关键的一棒。尜放在地上,它每一次下面的土质,地势都不会一样。有的时候是硬质的地面,有的时候是暄软的地面,有的时候是平整的地面,有的时候是高低不平的地面。有的时候用的力气大一点,有的时候用的力气小一点。每一次木棒磕到的位置也不一样。就是每一次尜落地的方向都不一样。这么多不定的变数使每一次的击打效果都不一样。

意外的事情真的发生了。这一天前街的几个人也都来了,几乎是围着这个锅在闲聊着,只留了一面冲向开阔地的空间。轮到朱二击打了。朱二像往常一样试着比划了两下木棒,沉稳的击打了一下尜,可能是木棒的倾斜角大了一些,产生了向自己这边的一个分力,只见尜旋转着向侧面飞去,朱二本能的扭转身体追着击打偏离了的尜。这个尜向狗剩子飞过去,撞到了狗剩子的身上,这时候朱二手里的木棒也快要到了,眼尖手快的朱二一看不好,但是立刻停住已经来不及了。拼力的控制着,木棒还是抡到了狗剩子的身上。狗剩子不由自主的“哎呦”了一声,朱二顿时吓了一大跳。幸亏这时候的力道已经减掉了不少,再加上穿着厚厚的棉袄。可是狗剩子的肩膀头还是很疼。气得狗剩子脱口大骂:“你他妈瞎呀!疼死我了。”朱二赶紧过来要看一看狗剩子被打得怎么样。狗剩子大声的说:“看什么看,看了有啥用,还能不疼啊?”

今天的游戏就这样在滑稽中结束了,没有再接着玩下去。

这就是熟能生巧,巧能生滑,滑能出事。孩子们的野性有时是很难抑制的,什么也不怕,忘性比记性还大。没皮没脸的还是爱玩。不是木棒抽在了身上,就是击打的尜撞到了身上。

惊险和刺激勾引着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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