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番外 关于镜痴的心魔——镜 一
(以镜痴为第一视角)
整个大陆在很多年前并没有分为三个州,而是一整个大州。
后来分成三个大洲,也是顺应历史局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整个大州被一个名叫镜无天的男人统领,世人称这个男人为州主,我就是这镜无天的儿子,整个大洲未来的继承人镜虚灵。
我很早就被灌输我是整个大州未来的继承人,要担负起属于自己的责任,因此我也努力修炼,当真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一日懈怠,期待早日突破至我想要达到的境界“天降大任于斯人也”说的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父亲的儿女很多,儿子就足足有六个,而我是老四,女儿更是数量更是让世人啧啧称奇,足足十一个!而我在家族中排名第十。
我曾不长脑子的问父亲:“父亲你要这么多孩子干什么啊?”
我记得那是的父亲笑得一脸慈祥,“小灵啊,你说为什么呢?”
我当时回了一句现在想起来都让我面红耳赤的话:“因为父亲喜欢我们的母亲!”
父亲不光儿女多,妻子也很多,在那个年代婚姻方式对于现在来说有些荒唐,只要你情愿,女人可以嫁多个丈夫,男人也可以娶多个妻子,当然了还是老套路,一个女人可以嫁多个男人,但在这多个男人中,这些男人不能再找其他的女人了。
因此在大街上经常看到一堆美娇娘追着一个俊朗公子跑,或者一堆仙姿飘飘的男子追着一个娘子跑。
当时的我不过六岁,年幼无知,说出这番话倒也合情合理,吧……
我记得当时我被父亲罚后是怎么想的,现在在去评判当年的事情,只感觉脸都要烧起来了。
那天父亲就笑着看我解释着父亲的儿女为什么那么多,后来我才想起那天父亲的笑格外渗人。
果然我兴致勃勃的将一切都解释完了之后,父亲直接让戒律堂领了十戒鞭,那时的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罚我。
我因为天资极佳,又十分得父亲的喜爱,从小到大几乎没受过打骂,挨过那十戒鞭后的我只觉的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人世间了。
那晚我哭着喊着,全然不顾伤口的疼痛,母亲一脸焦急的来看我。
时间太久,母亲的样貌我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她是个十分慈爱,长相格外明媚,端庄有礼的妇人。
那时我死劲的揪着母亲的衣衫,不管他人怎么说,就是不放手。
嘴里还哭喊着:“母亲!儿子对不起你啊!”
母亲也着急,她并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才得了父亲的惩罚,她还以为我犯了天大的错,马上就要命不久矣了,一个劲儿的坐在我床边抹眼泪。
后来母亲知道了事情的缘由后,笑着的三天都没合拢嘴。
那时我还仔仔细细的回忆着为什么大哥就能不吭不响的挨过三十戒鞭,而我却十戒鞭都挨不过。
那几日我天天去戒律堂转悠,看着戒律堂里的人拿着鞭子抽打那些犯了错的人。
那时我连课业修炼都顾不着了,整日思索他们打其他人时是不是用的力气比较小?打我时偏偏用的力气比较大?
最后就是我的课业跌落了好几个名次,父亲得知这件事后又笑着让我去戒律堂领十五戒鞭。
那天戒律堂里回荡着我杀猪一般的惨叫。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说的就是我了。
父亲长得不差,即使已经四十多岁了,
但还有很多小女子哭着喊着要嫁给他。
有一次我在父亲平常一室的屋子中,听到父亲用“哎呀,小姑娘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为什么要吊着我这棵歪脖子树不放呢?你知道吗?近来我的儿子都嫌我妻子太多了,为了我们这个家的幸福,你可不能再整日哭着喊着非我不嫁了。”
当时我听到父亲这么说,猛然想起了那天的事,那时的我已经十几岁了,对于一些男女的知识也略有涉猎,自然知道父亲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记得那时我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里。
在路上我刚好撞见了我的二姐,二姐的名字叫什么?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当年的父亲和二姐的母亲都叫她:伞伞。
二姐是父亲的儿女中年纪最大的女孩,但也是所有兄弟姊妹中修炼天赋最不好的一个。
不仅如此,二姐还是个十分重情义的人,其实说好听点儿是重情义,说难听点就是恋爱脑。
二姐在任何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爱上了外头的一个人。
这本来没有什么,可二姐爱上的那个人是个十足的纨绔。
别人家的纨绔子弟好歹有背景,有身世,但二姐爱上的这个人,有相貌没相貌,要身世没身世,整日说一些淫秽的话,又十分的好色,整日出入城里的春楼,就只会一些花言巧语,许多有权有势的家族中的姑娘被他哄的团团转,二姐也在其中。
父亲对二姐很凶,时常拿她修炼进度责骂她,但二姐从来不怨,也许是为了和父亲对着干,向他证明自己没有爱错人,每次只是静静的跪在地上,听着父亲的训斥。
当时就想,如果被父亲训斥的人是我,我恐怕早就已经泪流满面了。
二姐一个女孩子竟然不声不响的跪在那里,直到父亲将火气都发完之后,才默默的离开。
我家的戒律堂只打男人不打女人,女孩子要是犯了错就得在烈日下跪着,我记得二姐跪的时间最长的一次是整整两天。
当时的缘由似乎是家中兄弟姊妹中年龄最小的一个人的修炼进度都快要超过了她这个二姐。
当时的父亲来到二姐房中问责,发现她根本不在房中,父亲担心二姐出了什么事,满城的寻她,就连城里的狗都得问几句。
最后父亲在一家酒馆的床上发现了二姐和她那个所谓的爱人。
父亲得知这件事后,可谓是雷霆之怒。
就硬生生的让二姐在烈阳下跪了整整两天。
不仅如此,还不让任何人去探望她,食物或水更是根本没有。
二姐是个犟脾气,直到跪满了整整两天,才不堪重负的晕倒了。
那时二姐的母亲,也就是我的三阿娘,在父亲面前又哭又闹。
她声嘶力竭的斥责父亲:“伞伞一个女孩子,你竟然让她在烈日下跪了足足两天!就算她是铁打的,也扛不住啊!你这个父亲就一点也不心疼你的孩子吗?”
父亲当时非常严肃的说:“你说她只是一个女孩子,但我镜家不养废物!你说他她只是一个女孩子,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不督促她,日后她要是被人欺负了,我这个父亲,你这个母亲不在了,她又该依靠何人?就指望着嫁一个“好男人”,让她那个所谓的好男人来保护她吗?”
“要真是个好男人,我也就不多说些什么了,你看看她爱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学无术,好色淫秽,你当真以为你这是为她好吗?!!”
父亲将桌子上所有的书,全部都一把扫了下去,书页与书页之间发出碰撞,在寂静无赖的夜晚中,显得格外刺耳。
原本还一脸怒容,气势汹汹的三阿娘就像一只战败的公鸡一般,颓唐的软了腿,跪坐在地上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