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5%”
“艹,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你老爹打的啊?”
谢局抱着肚子蹲在地上,笑的眼泪飚出来。
陈也额头上包着纱布,听到他的笑声,垂眸白了他一眼,聚拢火苗,点燃了嘴里的烟。
谢局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站起来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嘴角挂着笑,“不是我说你啊哥,你那胆子也忒大了吧!竟然还敢和你老爹叫板,你这不被削,谁被削啊?”
陈也倚在灯杆上,有一下没一下吸着烟,时不时的蹙一下眉头。
谢局看他这个模样,就知道这人心情又不好了。
陈也这人吧,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一年前,他凭借一张帅气的脸和高超的技术在赛车界出圈,在赛场上他就是最野的王,任谁都会对他恭敬的称呼一声“也神”。
但下了赛场,他又是落拓不羁,玩世不恭的陈家小少爷,女友换了一个又一个,那颗心除了独爱赛车外从来没有落在谁身上。
谢局想象不了这人以后会遭在谁的身上。
他是真想看看这人为了女人冲动发怒眼红的模样,那场景必定是好瞧的。
谢局摸了摸下巴,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
他回头看向陈也,触及他脖颈上的那个纹身,是一个折了翅膀的蝴蝶,在颈动脉上。
他去纹身并且要求纹在颈动脉上的时候,谢局差点惊掉下巴,这人不要命了,竟然敢在颈动脉上刺纹身。
但陈也一脸无所谓,躺着就干。
当时谢局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的。
“看什么?想干我?”
陈也掐灭烟,接受谢局赤裸裸的眼神。
谢局“噗”的笑出来,立马摆手,“不敢不敢,也哥还是留给需要的人吧!”
陈也扬了扬唇,玩着手里的火机,正打算开口,突然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他眼神骤变,提步就走了上去。
谢局也立马收敛了笑意,跟了上去。
…………
几小时前。
明书抢过手机一口气跑了好远。
直到实在是跑不动她才停下来。
她弯腰手杵在膝盖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小脸被跑的红彤彤的。
缓了一会儿,她直起身把手机拿出来划开锁。
上面毅然还躺着那张照片。
一张张都是她的过往。
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毫不犹豫的点了删除。
这些都是过往了。
以后她明书再也不会经历那些事情了。
她再也不用每天胆战心惊,不用担惊受怕,不用小心翼翼的。
明书呼了口气,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看着旁边的奶茶店,上前买了一杯加冰的珍珠奶茶。
就当是庆祝自己成功脱离深渊吧!
爸爸,阿嬷,书书不会再受到欺负了。
到家,明书把今天的内容复习了一遍又预习了明天要上的内容,这才打算去弄吃的,谁知道一起身小肚子扯着疼,下面也不舒服。
明书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就是这几天来月事。
刚才还作死的喝了一杯冰奶茶,这会儿肚子不疼死才怪。
她“嘶”了一声,捂着肚子跑进来厕所。
果不其然,真的是来月事了。
明书赶紧保暖,还把暖宝宝贴在肚子上了。
衣服也多加了一件。
她吃了一点面包,又熬了红糖水喝了下去,祈祷千万不要痛经。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那杯奶茶的原因,明书还是疼的要死要活的。
她惨白着脸,穿上鞋子,打算出去买药。
……
在药店买了药,明书要了一杯热水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吃了下去。
吃完药,她刚想起身回家,手腕就被人拉住了,“明书。”
明书回头,看到来人,微微瞪大眼睛,“裴白,你怎么在这里?”
裴白旁边还跟着一位穿着精致的贵妇。
裴白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微微拧眉,“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明书笑着摇了摇头,“没事。”
裴白还是一脸担心,继续追问,“真的没事吗?”
明书无奈,“真的没事。”
裴白没继续追问,点了点头,“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等明书开口,裴白就回头看着旁边的人,“陈阿姨,我先送我同学回去,您先回家。我等会儿就回来。”
陈夫人扫了明书一眼,眼神不善,但还是点了点头。
明书看着他,“其实不用的,我自己可以回去。”
裴白笑了笑,没回答她的问题,“走吧!顺便聊聊天。”
…………
明书吃了药,也不太疼了。
她偏头看着裴白,眼神里带着点犹豫,嘴唇动了动,始终还是没有问出来。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裴白说。
明书摇了摇头,“没什么要问的。”
裴白停下脚步,看着她,“真的没有吗?小书。”
明书蓦然回头看着他,眼里没有太多的情绪,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裴白轻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小书,好久不见。”
明书看着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是好久不见,你骗了我。”
裴白浑身一僵,许久才开口,眼里带着愧疚,“对不起。”
明书“噗嗤”笑出声,“你道什么歉啊?”
裴白看到她笑,微微松了口气,“什么时候发现的。”
明书“唔”了一声,“昨天你敲我额头的时候。”
要说明书前十七年除了爸爸和阿嬷,还有什么值得纪念的人,那就是裴白。
不对,那时候他还不叫裴白,他叫苏裴白。
那时候明书还在读小学,六年级的时候被人欺负,当时全校人都在看她笑话,是苏裴白救了她。并且把她送回了家。
那次之后两人就成了好朋友,一起上下学,欺负明书的人看到也连带着欺负苏裴白。
但是苏裴白看着弱小,打架却很厉害,那些人被他打怕了之后就再也不敢欺负他们了。
后来,两人还约定着一起上同一个初中,但是谁知道初中开学的那一天明书再也没有见到他。
直到她从别人口中听到了一些消息。
苏裴白是一个孤儿,听说四岁的时候爸妈都去世了,之后被送到孤儿院,上学的学费都是孤儿院的院长出的。
后来要上初中的时候,听说他被人接走了,但具体是他什么人也不清楚。
“那,你怪过我吗?”
裴白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明书的思绪。
明书闻言,摇了摇头,“没有。”
裴白眼眸闪了闪,叹了口气,正打算开口,突然一道带着痞气的声音插进来,
“哟,裴少爷吃完了?搁这儿约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