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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沉沉,张兆海终于开车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局里。

诺大的警察厅落针可闻。张兆海匆匆扫了一眼,只见每个人都在各自的岗位,低头忙活着。

他也不好意思打扰别人。经直走向了局长办公室。

此时的局长梁智,正在办公桌埋着头出神的对着一份文件发着呆。

突兀的敲门声打碎安静的环境,也把梁智拉了回来。他用力的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庞,声音洪亮道:“请进!”

张兆海推开门,快步走进来,用有些兴奋的语气对他说:“老梁,老梁!知道你派我去的那个小区是多么危险不?”

“那一个个的,你是不知道他们气势汹汹的冲过来时,啧啧。”张兆海懒散的站着,开玩笑的说:“也就是您眼神好。是不是一眼就看出了我那枭雄之姿?!”

梁局捂着额头,没好气的打断他:“你要是再说话,我就把你这枭雄打成狗雄。”

张兆海“啪”的一下,立马站好,并且伸出左手在嘴巴哪里一拉。

您说的算。

梁局看着他,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双方沉默了一会,梁智开口道:“你去调查出什么了?”

张兆海冲他眨了眨眼。

梁局猛的深呼吸一口,骂了一声娘。

他冷冷的撇了眼张兆海,警告他。

张兆海这才快速的将在哪公园里发生过的事说出。

梁局早已坐在属于他那张桌子上。

他听着,眯起了眼睛。手指缓慢且带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时不时向张兆海询问一些细节。

张兆海说了将近半个小时,大半部分时间都是在回答梁局的问题上。

问完。梁局把一开始时摆在桌面上的文件向他推去。

张兆海不明所以的拿起一看,原来是两份报告。

上面的一份是哪起大名鼎鼎的烂尾楼案的档案。

下一份则是哪个小区的人口进出资料。

张兆海仔细的看了一会儿,眉头慢慢拧紧。

第一份档案里给出了警方对案件的分析与现场拍摄的图片。

第二份则是在人口进出记录上,画了几个艳红如血的圆圈。

梁局缓缓开口道:“既然你和那个叫老刘的有了基础,那你就继续在那边查查看吧。”

张兆海点了点头问:“我拿带这先回去看吗?”

“可以,注意别弄丢了。”

张兆海没有过多的含蓄,简单告别后就离开了。

梁智看着那大男孩离开的背影。

当初他刚刚来到这里时,局里因为自己对他的诸多照顾不满。

但他很快就用自己的能力证明了自己没看错人。

原因是什么呢?难道是他的孩子吗?不,当然不可能。

三天时间就查破了一起失踪案,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就破了一起抛尸案。

单单是如此的话还不至于让局里的人信服。让他人认同的是,他一但进入那个状态,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

在查哪起抛尸案时,为了观察那具死亡时间过多且浸水时间长而产生的严重尸臭时,旁人纷纷干呕。他连眉头皱都不皱一下,紧紧的盯着尸体。

那专注力令自己都自愧不如。

————

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的城市里,黑暗不再是滋生邪恶的地方,有时,光里的阴影比它更黑。

一家喧闹的酒吧里,在突然停电几分钟后又恢复了正在。

酒吧人员表明解释称:电线故障。

背地里的高层人员却围在了一具尸体前,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要如何才能解决这件事。

有人提议报警吧!但很快就被驳回了,别人只是让他想想那巨大的盈利。

最后老板瞪着眼珠子恶狠狠的说:“这件事谁都不许说出去!”

红,白,绿……各种各样的色彩灯旋转着,散发各式各样的光线。

人们不在白天或者黑夜,他们说自己只是释放了自己。

李思钦只是一个人端坐在沙发上,局促不安得像是一个小学生走入违禁场所一般。

不免有人注意到他,所以摇晃着酒杯像是捕猎般的向他慢慢的走去。

宛如一匹食肉动物在捕猎。

“小弟弟,怎么一个人来这里玩呀。”不知名字的女子吐气如兰,弯着腰肢,胸脯在红色的露颈衣服的包裹下显得饱满。

李思钦看了他一眼,慌忙的把头低下,像那被调戏了的女人一样,嗫嚅反驳道:“不……不是,我18了。”

女人见他害羞的样子,在酒吧可不常见。

她缓缓踱步到他身边,坐在同一个沙发上。

女人看着那低着头的人,戏谑一笑。她伸出空着的白嫩的手,托着李思钦的下巴,迫使他抬起了头。

李思钦僵着身子,茫然的抬起头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妖艳动人的美丽脸庞,鲜艳的红唇勾起动人的美妙弧度。

“啧,小朋友干嘛一直盯着人家看?”女人妩媚道,温暖湿热的气呼在了李思钦脸上。

李思钦蓦然间像是羞红了脸,刷的一下,慌张起身跑开了。

女人看着他那样子,无奈的笑了一下。

唉,只能找下一个咯。她遗憾的想。

————

酒吧摄像头里的李思钦在被调戏后慌张的逃离了酒吧。

外人眼里慌不择路的跑出来后,李思钦已经收起了各种神态,脚步也渐渐规律。他面无表情的转头,眯起眼睛看着那喧闹的酒吧。

人都是利己的。

看了一会儿,他将外套脱下随意的搭在肩上,胡乱抓了抓头发就随便在街头蹲下。

宛如流浪汉。

他从裤袋拿了根烟夹在手里和打火机,“吧嗒吧嗒”的玩弄着。

天色愈发黑暗,在这注定没人会在意的角落里,他才能感到自由。

就像那下水道里的老鼠,人们往外往不会在意它们。

记得在小时候,他感觉自己好像出现了点问题。不是身体上,是在精神上。

他能感觉到每当他说出每个字时,都会有一个一直埋着脑袋的小孩。在他的心里抬起头来,用带着极度的愤怒与恶毒,打量着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说来也奇怪,那个小孩明明流露出这样的感情时。他却感觉到一股浓郁的悲伤。

是的,他往往会泪流满面却不知为何。那个男人说他捡到自己时,自己就像是一只野生一样,冷冷的看他。

那个男人告诉他,自己一定是有什么事忘了。但他还要让自己不要想起来,真是奇怪啊。

他沉思着,想着自己遇到的每一个人。仿佛只有那个男人与他有一条模糊不清,诺有诺无的丝线。

让他能证明自己依然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所以他要去寻找那个他一开始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他知道他一定能找到的,就像是它会按时站在某处地方,等待着他。

酒吧那边还是没有动静,和自己预料的一点儿不差。

李思钦吃力的撑起身体,摇摇晃晃的向“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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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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