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6扇门之始
槐自命着实潇洒了两天,交易结束的那天晚上,他便在自家歇息的客栈里点了三菜一汤,大吃大喝!
这是来京城后少年吃的最好的一顿也是最安心的一顿。
随后的两天里,他也没怎么花钱,
无它,他把钱都花在了给柔怀玉的头七上!
槐自命买了大量的纸钱,还买了一些花,在头七那天晚上悄悄来到了老梅树之下,把花放好,他拿着纸钱对着之前埋下的土堆,烧了起来。
梅树下的少年神情落寞,他默默对着土堆说到:“柔姐姐,小槐子这几天虽然辛苦了些,但生活都还不错。
这不,最近干了一票大的,赚了二十两银子呢!马上就买了纸钱烧给您,而且如果顺利的话,还能找到一份正经工作,也算是半只脚踏入正道了。
您别担心,不是下九流。
不过昨日我才知道,这世界的武功真有那么厉害,还能让人产生幻觉,当时我差点就要死了!
想想真是后怕,也许我不该那么激怒她!
我以后也想学武功,这样别人就不能欺负我了,遇到您这样的人,也能保护他们!
哎,如果当时有侠客来行侠仗义就好了!
这样想想,也许世上还是坏人更多。但没关系,正因如此所以好人才更加珍贵。
您放心,我会好好长大,也会好好照顾自己,您在那边也别吝啬,该吃吃该喝喝,小槐子会定期烧钱给您的。”
慢慢说完,纸钱也燃烧殆尽,
少年对着灰烬和土堆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又对梅树鞠了三躬,随即离去。
少年的身影比之之前,似是又长了不少,在漆黑的小巷里,被月光拉的伸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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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那神秘女人说的时间,
槐自命早已提前打听好玉花婆婆的住址,来到她的住处后,敲了敲门。
“姓名?”门没开,门里面传来了女人苍老的声音。
“槐自命,玉花婆婆,那位女侠叫我来的!”少年乖乖回应道,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哦,等下,我找找。”玉花婆婆说玩便没了声响。
少年就这样在门外等了快一个时辰。
直到少年怀疑那玉花婆婆会不会在里面睡着了,想要开门一窥究竟时,门打开了。
门里一片黑暗,只有一只瘦骨嶙峋的手伸了出来,手里带着个令牌。
槐自命一看令牌是给自己的,就收下了令牌。
令牌似是一种特殊的木头制作的,有着特别的木纹,还带有一丝清香味,少年只是初闻了一下,就感觉头脑一醒,仿佛缓解了长时间等待产生的疲劳,便知道这是个好东西。
令牌上,一面用红漆写着‘槐自命’三个大字,一面写着‘甲下’的字样,其余便无任何特别之处。
‘甲下?等级是由甲乙丙丁来排列的?那说明还有甲中,甲上的厉害人物?算了,甲下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少年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
玉花婆婆给了令牌就关上了门,不再说话,看来若想把这条线索进行下去,还得从令牌上下手。
‘给了个令牌?是要我通过令牌到达哪个地方吗?如此看来,这就是第二道考核内容吧,识物寻地!
一般来说这类考核都会有着时间限制,但又没有告诉我时间限制,想来是想制造紧张感,好让人自乱阵脚?
不行,
这个地方得越来找到越好!这令牌的香味如此特殊,先从这方面下手!’
槐自命心里想道这里,朝门那边说了句“谢玉花婆婆”后,就赶紧离开行动起来了。
此时已是午时,少年的第一站是木料商。
他询街四访来到一家木工店,起初东家看见是个小破孩,不愿意搭理他,直到槐自命拿出一贯文钱后,那老头才拿起令牌仔细端倪起来,好一会后才说出它的来历。
“此木为蝉木,是沧州特有的树木,算是珍贵木材的一种。说它珍贵并不是因为它产量甚少,相反在北沧州地界的北边,此木满山片林都是,数量极多,但是它的砍伐收集却是个难题!”
“有何之难?”少年提问道
“此木生在北沧之北,属阴,喜寒冷。小客人你可知,北沧之地常年飘雪?何况那北沧之北,更是冰冷无比!
所以阿,若想要砍伐此木,须得等夏季的午时,太阳高照之际,这才有一两个时辰的时间能去山林,砍伐此木。
但此木之所以叫蝉木,正是因为此木常年处在阴地,受不得阳光,一旦遇上,整棵树的树枝都会互相拍打,树叶之间发出类似‘蝉叫’的嚎声,瘆人无比。
小客人你想,一棵树尚且如此,一整片山林‘蝉叫’起来如同鬼哭狼嚎般响彻四方,光是听声音便会折磨死人!谁还敢去砍伐此木阿!所以此木又别名‘鬼木’。”
一听此木有如此来头,槐自命心中暗自感叹,随之又问道
“若带上耳塞,能否可行?”
木店老头摇了摇头解释到
“呵呵,普通人即便时带上耳塞,用普通斧子也是砍不动那冻僵了的树干!
但若是修了真气的高手,便是另当别论了!可用真气堵塞耳穴,也可用真气砍伐此树,法子多的是!
只是哪有那么多高手,愿意去那等受苦之地砍树阿?即便有人,也是自取所需!没人愿意砍树,市面上的又少,才是此树珍贵的原因!”
槐自命心中有数,他继续问到:“劳烦老先生想想,这木头在京城可有哪些地方在加工生产?”
木店老板想了想,摇头说道“此木坚硬无比,寻常手段奈何不了,小老头也没有头绪,小客人可去别处问问!”
少年听闻这言,失望的点了头,告别木店老板,出了门,踌躇的坐在街边石墩上,拿起了木令牌又仔细观察着。
自从拿着这令牌开始,槐自命已看了无数次,但每次也没看出什么东西来。
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挨家挨户的去木店问,偌大一个京城肯定能问出结果!这也是考核中非常明显的线索!
只是不知要拜访几家,才能问到关键信息,但凡运气差点,可能在其中就会浪费掉大量时间精力!
而且就算找到那家店,能够制作这等令牌的木店岂是一般木店?别人愿不愿意告诉你还另说,说不定到时候要付出什么代价!
‘这一考核,既考识物辩证,也考社交能力吗?越来越有意思了,呵呵’
少年念及于此,拿着令牌抬起来看了看。在这冬月本就寒冷的季节里,手里的令牌触摸着更是像摸着冰块一样。
“别的不说,这名字配这字还挺有型!哈哈。”一时之间无从下手的槐自命竟然欣赏起了自己的名字。
“字..字....原来如此!”突然间,槐自命恍然大悟!他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并且运气好的话,今日即可找到地方!
少年赶紧起身,涌入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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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初十,戌时,京城。
一布衣少年带着斗笠,看着眼前名为‘龙门客栈’的地方,这客栈其貌不扬,外表上破破烂烂,看着地方不大,甚至瓦砾上还有明显可见的灰尘。少年心生好奇,暗自思索。
‘据那人所说,应该就是这里了。’
不再犹豫,少年提脚走进客栈,里面灯火通亮,座椅摆放井然有序,大厅里却是空无一人。
前台上有着的不少酒桶,但也是无人招待,前台左右各有一条道,不知通往何处,整个客栈既无小二也无掌柜。
客栈里面倒是比其外表感觉起来大了许多。
槐自命下意识摸向了怀里的令牌,随意找了个位子,强作镇定的坐下。
他不知道这种情况下,他是第一个到的,还是最后一个迟到的,亦或者他干脆就是找错地儿了。
客栈内陷入了沉寂,这种沉寂的环境反而让少年安心了不少,这种感觉槐自命在上一世就很熟悉。
没一会,有动静传来了,前台左边那一道随着脚步声逐渐出现人影。
“呵呵,没想到真有人在第一日便找到了这里,傅芬芬和我打赌时,我还不信。
哎,看来,之后我得当一次苦力了!我记住你小子了,如你所见你是第一个到的,把令牌交过来吧。”
来人是一位年轻青年,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穿黑色便服,腰间挂有和槐自命相似的令牌,虽然面容普通,可他的眼神凝实,显得炯炯有神。
槐自命和他对视一眼,顿时感觉犹如针刺一般,头脑发昏,眼花缭乱,不得不用手辅住桌面,以免晃倒。
随后赶紧拿出令牌凑向鼻尖,闻到清香之后,少年感觉好了不少,虽还是有些精神迟钝,但已无大碍。
槐自命双手奉上令牌,对年轻青年敬言到:“大人好神通,小人佩服!小人不知傅芬芬是谓何人,只是跟着这‘蝉木’令牌一路找到这里。”
年轻青年见到此状微微一笑,并未多说,走过去接着令牌看了看,才开口回到:“槐自命是吧,甲下之姿,还不错,和我当年一样。
想来你已经猜到我们是谁了,先收起你的好奇心,现在还不是你可以放松的时候。
我叫俞士江,是第二轮的考核官。
这是第二轮考核,这轮考核为期三天,逾期者会被取消资格逐出京城。
好了,客栈的房间可以任意选择,现在你可以去休息了。
哦,看你是这一届第一个到的,我可以破格给你一个提示。
接下来的时间你都会住在这里!”
年轻青年说完就原路返回离开。
槐自命看着手里的木牌,经历刚才一遭,他感到有些疲惫,但心里却并不平静
‘此人好生厉害,只是一眼便让我动弹不得,虽和之前的神秘女子手段不同,但有异曲同工之妙,难道是武功练到高深才有的神意妙处?’
后又想到
‘幸好来得早,没想到还有如此优势,刚才他的话似乎别有深意,但如今天色已晚,还是早点休息吧。’
拿着木牌直径往二楼房间所去,进到房间,少年没做多想,早早的熄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