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顾无言拟别离

相顾无言拟别离

第二天,萧子墨与阿曼起得很迟,昨晚……沈曼脸一红,放轻了脚步,腰际的酸软叫她有些难受,而且身子也有些难受,出了一身的汗,可是萧子墨昨晚不准她动,就算是伤口渗出一些血来,他都没让自己动,只是环着自己的身子,四肢缠绕在一起,以一种罕见的姿势,便是难受也没有人愿意动一下子。*

沈曼知道丫头在外面不敢打扰他们休息,一想到她们肯定知道他们昨晚……沈曼咬了下唇,脸红扑扑地瞪了一眼那床上光着矫健上身睡得一脸餍足的男子,沈曼嘴角微微扬起,眼底有细细的温柔光芒闪现,睡着时候的子墨真的像孩童一般可爱,就好像长大了的衍儿,就是不知道衍儿长大了还会不会想现在这般亲厚自己……

算是彻底明白了秦氏的心情,沈曼想,现在衍儿还没娶妻成家呢,自己居然就开始有些不舒服了,果真是为娘的心呢。

沈曼拿了剪子、纱布还有药膏到床边,这边早就听到屋里有细细动静的砚台已经打了热水一样放轻了手脚走到里面,不是沈曼多心,确实是看到砚台瞧自己的那一眼,故作镇定极了,沈曼抿了抿唇,哎,连丫鬟都知道调侃她了,她实在是太没架子了。

血稍稍有些渗透上绷带,沈曼用剪子剪开纱布,沾了热水绕着伤口轻轻按着,等凝固的血软开一点纱布之后,沈曼慢慢揭开那纱布,但到底还是扯出一点血来,血珠子冒出来的时候,沈曼慌忙地看了一眼床榻上睡着的萧子墨,果不其然,那人拧着眉,睁开好看的眼,神情带着点委屈的模样,叫原本心疼着的沈曼忍不住抿了抿唇角,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都醒了要装睡,疼了也算活该。”沈曼嘴巴上这样说着,但是下手的时候却是更轻了点,将绷带换下,清理过伤口换上新的药膏裹上绷带之后,沈曼替萧子墨穿上亵衣,“二哥,东西都收拾好了,随时好启程了。”

萧子墨眼底的缱绻缠绵还不曾褪去,跟着却又是一瞬间的舍不得,只是为了阿曼好,也省得自己操心,他必须让阿曼先回云城,云城是萧家军的大本营,无论退到什么程度,云城都是最后一道壁垒,而且沈家也在那里,定能护得阿曼周详。

很多时候,人总是希望事情能够按着他们所希望的方向发展,但却忘记了,命里总是有太多的不如意不顺心,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有些人才会遇见,有些事情才会不可避免的发生,有些人,才需得走上那么远的路才能修成正果。

很多年以后,萧子墨想起自己当时送阿曼走的决定,或许说是后悔的,他好不容易将阿曼的心从江云笙身上抢了过去,但却又亲手,将那心裂开一瓣,分给了另外一个人,纵然不是深爱,却也有爱,而他,妒忌不得,也根本就妒忌不了。

彼▍岸▍繁▍花

龙城一直被人进攻着,一股一股的力量,虽不自量力了些,但却多多少少给龙城带来一些小麻烦,不痛不痒但却不舒服。

萧子墨安排好的计划就是乘着北面那边战乱的时候,沈曼他们随着难民一起逃出来。这些人不是握木儿人,对着普通的百姓,若是查实了便也不会过多为难,而且若真是为难起来,就是边上几人的身手,也是绝对保护得了阿曼的。

对于萧子墨的安排,知道的人不多,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若是城里不小心混进了奸细,被人探查知道的话,那么阿曼或许就会被人抓去了,这也正是萧子墨最不想看到的一件事。

***乱从萧家军驻进龙城起就不曾停歇过,派出去的人很快就回来通报了,说是午间时候将会有一队人来攻城,萧子墨纵然舍不得,还是让砚台与秋心将一切都打点好,也让珈蓝准备好了,打算乘着中午的时候将沈曼送出龙城。

沈曼没说什么,只是安静地陪在萧子墨身边,看他累了就体贴地送上杯茶水,倒是乖顺极了,沈君安也没多说什么,他放心不下这一路奔波,特意交到了砚台要她一路上多照顾阿曼的身子,来的时候就落得一身的伤,回去自然就不用被沈曼逼着赶路了,倒是停停走走也无所谓,剩下的他也就是担心一路上的安危,不过想到随风与珈蓝都在边上保护着,倒也放心不少。

沈曼去屋里换了一身衣裳出来,还是没换成男装,实在是不想把旁人都当做傻子,沈曼长得秀美,若成了男装倒是真引人注目了。萧子墨没送沈曼出城,只是坐在床榻边,直到跟去的人回来告之,夫人已经安全出城离去之后,萧子墨才挥了挥手,一个人慢慢地躺回到床上,房间里只剩下萧子墨一个人的时候,有相思萦绕在呼吸里面,床榻便,似乎还有阿曼发尾里的香气,淡淡的,不扑鼻,却丝丝入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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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乱民里面跑出城,为了不引人注意,沈曼他们都是没合成一团,但却都是小心翼翼地护在沈曼周围,扶着沈曼的就是砚台,毕竟男女有别,而秋心长得比砚台招眼一点。逃过盘查之后,几个人汇到一处,随风早就安排好了马车,只是这一回,沈曼却是不同意从京都里走,宁愿绕上一圈子,珈蓝不明白,但是砚台与秋心却是明白为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俺要留言昂。嘿嘿。努力结文的花花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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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妻不安于室:皇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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