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呐喊呐,娘亲的心如冰寒啊
阿姊,对不起,我不能把仇怨带到一个无关的人。
“我好啦!”禄雨拉开帘子,兴致勃勃地做到玉醇面前:“是有什么事要说是嘛!”
玉醇抬起头,随手挑了一杯杨枝甘露给她:“边喝,咱们边说。”
禄雨接过饮料,乖乖地插好吸管,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玉醇望着她猛吸芒果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还好,还没有恋爱脑。”
“醇姨!”禄雨的嘴充满了芒果,鼓鼓囊囊的:“初夏长我都不可能长!”
初夏:你这个草履虫还好意思说我?!
“你也别说人家小夏,人家现在可是打算往科学家方向发展的!”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
“怎么聊着聊着话题就偏了呢?!”玉醇赶忙掰回话题,“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细细打扮起来还是挺像个公主的!”玉醇不知为何,这一句平常夸人的话语用在禄雨身上竟有些突兀:
她长得很好看,真的好像公主……就差戴一个皇冠,在宫殿里翩翩起舞。玉醇不由得陷入了幻想。
“醇姨,醇姨?!“禄雨晃了晃她,让她清醒过来。
“嗯,嗯?!”玉醇扶着脑袋,有些懵。
“您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谈谈么?”
“哦,那个啊。”玉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你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谈个恋爱我不阻挠,不过受了委屈要跟你醇姨讲。”
禄雨愣住了,却瞧见玉醇的眼角红了一块:她一定很舍不得我吧……禄雨想要说些什么安慰她,可自己的喉咙也不太听话,总觉得堵着一块石头,又将所有的话语都咽回了肚子。
妈妈……禄雨在心里真真切切地叫她。
“小雨啊……”玉醇握住她的手,轻轻抚摸着,“我怎么觉得你一下子就长大了呢,明明,”玉醇哽咽了一下,“明明昨天还跟在我后面找我要蛋黄酥吃,今天就谈恋爱,有男朋友了……”
“醇姨,咱们别说这么伤心的事啦!”禄雨郑重其事地拍了拍她的肩,“往好处就是想,至少又多了一个爱我了人呐!”
“你这丫头,从小就这么乐天,将来被欺负了还在心疼对方的拳头!”
“乐天一点好呀!这年头想要保持开心的心愿可多了!我这可是帮着大家减少业务!”禄雨拍拍胸脯,一脸骄傲。
“小雨。”玉醇突然严肃起来。
“嗯?怎么啦?”禄雨猛吸一口手中的饮料,面对突然转至零下的气氛有些诧异。
“你妈妈,”玉醇顿了顿,“她来找你了……”
“?!”禄雨嘴里的芒果差点倾泻而出,“这不是你小时候跟我开玩笑的吗?”
“当然不是。”玉醇向一旁的橱柜挥挥手,好像是在传达某种信号。
霎时,好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天使冲了出来,将一脸懵逼的禄雨生生擒住。
“喂!你们是谁啊?!”禄雨奋力想要挣脱,“这里tm是我家!谁让你们进来的!”随后又向玉醇投去求助的眼神:“醇姨!您早就知道?!”
玉醇躲开她的眼神,换了一种严肃的表情,眼里尽是不屑,一字一句地说道:“公主殿下,您该回家了。”
“什么公主啊?!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天使而已!”禄雨第一次冲她大吼,像一只被母亲抛弃的小鹿,被眼睁睁地被饿狼带走。
“缚路小姐,皇后很想您。”西装男面无表情地冲她表达“皇后”的指令,随即招呼其他几个一起将她架上一辆长型轿车。
禄雨眼眶红的厉害,她不知道那个养了自己几千年的女人为什么突然将她推入无尽的深渊。禄雨尽量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她一遍又一遍地欺骗自己:“今天是愚人节对不对?你是不是想让我体验一下当落难公主的感觉?”
玉醇像是没听到似的,依旧抬着下巴,眼里像是被灌了千斤冰一般寒冷。
“你说话啊!你快说话啊!”禄雨实在忍不了了,眼泪倾泻而出,“你快说话啊,妈妈!”
玉醇的眼睛难以察觉地瞪大,但冰冷的言语依旧插入禄雨脆弱的心灵:“殿下,你的母亲是天族前皇后,缚临杼。”
“缚路小姐,请您注意一下形象,你这样对天族影响不太好。”西装男一边说着一边奋力将禄雨拖上车,随后车门一关,转身走向驾驶座,将车开往天族的领地。
“我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妈妈呢。”玉醇望着那辆车越开越远的车,不久之后就只剩一缕尾气随风散去。
“你是公主的话,这一次婚姻不就显得和谐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