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北镇抚司
北镇抚司，位于紫禁城北，一大院之内。
是锦衣卫的执行机构，也是锦衣卫的核心机构。
方砚秋来此报道，也并非是为了承袭小旗职位，而是过来考录的。
在锦衣卫中，北镇抚司作为权力行政机构，里面收纳的人物基本上都是精英。
精英懂吗？
就是没点东西别想进来。
锦衣卫确实是世袭的，可这北镇抚司的衙门可不是想进就进的。
衙门的公堂之上，黄梨木桌后，坐着一名身着斗牛服，头戴乌纱帽，腰悬赤玉，面容刚毅，一丝不苟的男子。
其后头顶中门，还悬着一块匾额，书“奉公忠君”！
锦衣卫指挥同知栾庵喝着茶，面对着打前方入堂的两名年轻人，不急不缓的说到：“介绍一下吧！”
方砚秋丝毫不怯场，上前一步便说到：“在下锦衣卫校尉，方砚秋，见过大人！”
“嗯。”
栾庵点头，手里的茶盖捋了捋茶叶。
道：“你呢?”
他话音所指处，是一位看起来就年岁不大的青年。
嘴角看着虽然冒出了青须，脸庞也是立体起来，不过眉眼之间的稚气已久难免，与一旁显得有些稳重的方砚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我，我叫徐大雷，锦衣卫校尉，见过大人。”
虽然有些怯场，说出话来让人看着有些心急。
不过栾庵似乎并未在意这些，只是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边走边说到：“北镇抚司，从来都不养闲人！”
“这当要的一点，便是实力！”
说着，他忽然的便回身拍掌，真气翻转之间，一股如巨浪一般的气浪就朝着方砚秋骇然二人轰去。
逆风之中，徐大雷止不住的退了一步，而方砚秋则是纹丝不动，犹如磐石！
“不错嘛！”栾庵立住身子，负过手来，“基本功很扎实，校刀经修炼得如何了？”
“回大人，在下已经将校刀经炼至第五层。”方砚秋回答到。
一旁的徐大雷也连忙跟着说道：“我只练到了第三层，不过家传的莽牛桩我练到了大成。”
他摸着脑袋，嘿嘿笑到：“公成叔叔都说我练得不错。”
栾庵听后眉毛一挑，倒不是因为这哥们背景有多硬，毕竟他口中的公成，也不过跟他平级而已，在他面前还算不得背景。
让他有些吃惊的是，这小子所练的功法。
那功法在公门之中也是十分的有名，乃是一门极硬极硬的武功。
要问有多硬，打个比方就是，相比之于金钟罩铁布衫这些顶尖的横练硬功，进行到后期可能莽牛桩并不出色，毕竟精妙差距摆在那里。
莽牛桩的特点便是，进境在硬功中是最快的，防御攻伐都很出色，练出来之后全身都有一股非凡的蛮力，而且由于是桩功，下盘会变得极稳。
此时，一位普通的二流高手，施展拳脚的话，也能让自己的实力拔升，无限于接近一流高手。
当然，炼这门功夫所需要的汗水也是相对的多了，需要一定天赋的同时，就需要非凡的耐力了。
那可是需要在三伏三九天枯站一天一夜的功夫啊！
栾庵收了心思，见这二人没多大问题之后，就对身旁的书吏说到：“录册吧，这二人我北镇抚司要了。”
“是。”
随后，栾庵又对着方砚秋二人说到：“跟我来吧。”
三人移步，
片刻之后来到了北镇抚司的一处偏殿矮楼。
里面空间也不是很大，摆满了书架，架子上面多多少少的都放着书籍。
“这里便是我北镇抚司的武学库，你们若是有兴趣，可以在闲暇之时，在此任意修习。”
栾庵介绍到，并将一旁书架上的经卷拿了下来，递到了徐大雷的面前。
“这是密宗《金刚掌》秘籍，你一身横练功夫用得着的。”
“谢大人！”徐大雷欣喜的接过，而三人继续的往前走着。
栾庵也一边说道：“《校刀经》乃本卫基石之学，虽然看着粗陋简单，但内里的奥妙也是不小，作为武学的总纲武学，其中包含了内功、轻功、拳脚，乃至于暗器、兵器等诸多用处，繁杂之下能不失易懂，这便是《校刀经》。”
“本卫也不乏像你这种能将《校刀经》修炼到第五层圆满的后进，为避免这之后学无可学，致使本卫之人改习功法，太宗之时，本卫指挥史刘壁大人就重新编订，补足了《校刀经》不足之处，让其拥有了顶尖武学的潜力。”
栾庵手中拿着一卷书籍，对着方砚秋说到：“你所修习的，不过是《校刀经》的前卷，这后卷之要，才是武学的高台之所！”
一边说着，那卷校刀经后半卷便落入了方砚秋的手中，没有丝毫的犹豫。
“好好的练，为朝廷做事，不会亏待你的。”栾庵拍了拍的肩膀，示以勉励。
“请大人放心，卑职必然公忠体国，事事以圣上江山为重！”方砚秋举着经卷，抱拳拱手道。
栾庵能不知道这只是场面话，只是笑了笑，便道：“好了，有这份心就足够了。
这两门功法也够你们练一段时间了，走吧，我得给你们安排你们的任务了。”
“还是那句话，我北镇抚司不养闲人！”
“是是是！”
栾庵大步的带着队，朝外走去，方砚秋二人也紧紧的跟在后面。
方砚秋此时又想到，这栾指挥官职如此之高，风态如此严峻，想必不会是与李伯升苟且之徒吧。
这很多事情，在他脑海中疑问很多。
这时李伯升在外，不知道在哪执行任务，眼前又是可能又要许久才能见到的大人物。
方砚秋不由得想要抓住机会。
他几步上前，在栾庵的眼神下，张口问到：“下官有点事想要请教一下大人。”
一边说着，方砚秋的手竟然开始朝着栾庵的袍袖中递着白色金属。
栾庵忽的便眉头一拧，似是不悦。
而袍袖中瞬间的又重了几分后，他才说到：“说吧，何事啊？”
方砚秋还是先试探的问到：“不知道栾大人如何看李伯升这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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