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套中套 又有恶魔现身
湧安得到这一线索,从飞行军中挑选出几个精干队员查清此事来龙去脉。他一再吩咐:只查清线索,不要打草惊蛇。
邝子风与他的三个赌棍朋友因分赏太少愤恨不平,合伙去找乞丐讨要赏钱。
乞丐窝居在山岗上古墓群的一个墓穴里。
所谓的古墓群,相传是汉朝时期一个大将军的墓地。古墓经过几千年的岁月沧桑和风雨剥蚀,又经盗墓者无数次的盗掘,地表上坑穴累累,杂草丛生,荆棘遍地,野狐、野獾、蛇、蝎、蜈蚣出没期间。夜间磷火闪闪忽明忽暗似有幽灵野鬼漫游十分荒凉恐怖,这里常年人迹罕至。
邝子风等人来到这里,月黑风高阴森可怖。进入墓穴地上铺着个席,席上有一双破被褥,地上有一只碗和一根打狗棍,石台上点着一根蜡烛。
乞丐正在那里抽烟,不知在纸上记什么。他突然看见邝子风带着三个人急匆匆找上门来,便感觉不对劲。
为什么呢?按规矩,只能由邝子风一人与他接头联络,这是硬规定,决不能破规。
邝子风违犯了规则,这是要命的事。
所以,乞丐并不惊慌,而且非常镇静,冷冰冰地盯着来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邝子风开门见山就问乞丐:“赏钱为什么给我们这么少,这是我们四个人的功劳,请你把全部赏钱还给我们。”
乞丐看了看邝子风说道:“原来是讨赏钱的,那好吧,你们先在外面等着,我马上就给你们。”
邝子风四人走出洞穴在外面等着,心里想这回可讨到钱啦。等有了钱,我就先到敫映映那里好好享受享受,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乐滋滋的。
他正想到好处,那个乞丐突然一个飞跃从洞穴里一闪就到了他的跟前,突然一个霹雳掌就把邝子风打倒在地再也没有起来。
其他三人没有想到乞丐动作这么快就把邝子风给打死,吓得惊慌失措飞速逃窜不知去向。
乞丐也没有去赶尽杀绝,仍回到洞里不知在干些什么。
街坊邻里听说邝子风被打死都拍手称快。说道,这个恶棍罪有应得死得活该。
邝子风的老婆虽然心里憎恶他,但毕竟夫妻一场,看见尸体也大哭了几次,因为没有钱埋葬还停尸院中。
湧安听到邝子风死的消息大吃一惊,心里说道,这个线索要是中断可就难办了。
他赶紧与凤姐商量如何处理此事。
凤姐早已知道此事,正在思想对策。她看见湧安急急忙忙朝她走来,就知道是关于邝子风死的事。
她不等湧安开口就说道:“邝子风的事我知道了,他老婆的娘家是花儿庄人,叫花木秀。漳河飞行军的花木英也是花儿庄人,与花木秀是同族,花木英叫花木秀姐姐。她们两个人关系很好,从小在一起感情很深。这次听说其姐姐家里遭难,要去安慰她的姐姐。”
凤姐看了看湧安那认真听讲的样子又可笑又可爱,笑了笑说道:“我趁这个机会让花木英从中探出一些线索。我已经准备100块大洋,让她作为吊孝随礼的份子。”
他们正说着话,花木英来到院子里,看见湧安打招呼道:“六爷好,”接着面朝凤姐。
凤姐递给她一个钱袋子,里面装着120块大洋。100块是送人用的,另外20块是让花木英给家里一些补贴。
花木英人很聪明也不用多嘱咐,带着钱就去沙涡集花木秀家去了。
花木秀家很寒碜,两间小破屋,周围用泥土垒了一圈便是个小院,柳枝编的门挡在缺口处算是个街门。
花木英推开门,看到院里支着一块木板,邝子风躺在上面,用一个破白布盖着。花木秀没有子女,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哭泣。街坊邻居非常厌恶邝子风,没有一个人来帮忙,所以家里非常冷清。
花木英来到花木秀身边,劝慰了一番。
花木秀停住眼泪,愤愤地说道:“好妹子,我不是说狠话,你姐夫这个死东西,死的活该!有个钱不是赌就是嫖女人,丢下我一个人不管不问。赌输了钱,喝醉了酒,回来不是骂人就是打人。我这罪也算是受够了,他死了清静!”
她说着,又哼哼唧唧哭起来。花木英劝道:“二姐,不要这么说话,毕竟是夫妻,买口棺材把他埋了才能安心。”
花木秀一听买棺材的事,禁不住又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妹子嘞,我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哪里有钱买得起棺材,我现在身无分文,又没脸向街坊邻居去借,我活得好苦哟!”
她说着话又嚎啕大哭起来,这次是真哭。她家里除了两双被褥、几件衣服外,没有值钱的东西,哪里有钱去买棺材?
花木英看她哭的痛,也不劝她,从身上拿出钱袋子来,说道:“二姐,我这里有100块大洋,你拿去花吧。”
她一边说一边把钱袋子递给花木秀。
花木秀抬头看到沉甸甸一袋子钱,眼泪马上就止住了。用手抹抹眼泪,再把手往衣服上钢了钢,双手接过钱袋子,看了看花木英,低声说道:“还是我英妹子,节骨眼上能帮助我。”
她把钱袋子搂在怀里,让花木英一起到小黑屋里坐。
花木英问她,邝子风怎么被人给打死了呢?
花木秀就从头到尾断断续续道出了事情的一点原委。邝子风与几个赌棍喝醉了酒,回来说着醉话,说什么要发大财了,要得到一笔奖赏。花木秀也没把他的话当真听。
过几天,邝子风又说什么给的钱太少,要到古墓找什么老叫花子,也就是讨饭的乞丐算账,一定要拿回全部赏钱。否则就找什么三爷的人评评理,给个公道。
他领着几个人找到乞丐,钱没有要回来,邝子风被乞丐打死。和他同去的几个赌棍怕乞丐找上门来要他们的命,也躲得无影无踪。
花木英听她说完,知道她再也说不出其它的情况。于是,说了些安慰她的话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