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酆渊
咸鱼：“自……族老，别开玩笑了。”
族老：“呃……不是开玩笑，这确实是变成鬼的最简单方法。不过，你，用不上。”
咸鱼：“为什么？”
族老：“呃……因为你已经算半个鬼了呀。”
咸鱼：“哈？族老，请您一次把话说清楚，别让我的心七上八下的。”
族老：“呃……呵呵。好好好。其实，你移植了鬼眼，本身就沾上鬼气，算是半个鬼族了。也和我差不多，是个鬼妖。只要你进鬼界后闭上自己的眼睛一直开着鬼眼，一般其他鬼族就会把你当成同族，不会加害于你。而，至于恶鬼之类一些暴躁的家伙，你只要尽量避开就行。有那位能帮你隐身的精族在，想必不难。不过，我认为在那之前，你应该先熟悉自己的鬼眼，熟练运用才行。”
咸鱼：“嗯。不过，鬼界离这里应该很远吧？从这去到那的这段时间里，我想应该可以熟练控制了吧。”
族老：“呃……鬼眼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当初我光是接受它的存在，就用了几百年。等到能够熟练运用，共花了近千年。”
咸鱼：“不是吧，这么久？”
族老：“呃……当然，这适应的速度因人而异，但我想，应该也快不了多少。”
咸鱼：“这样啊~那也不要紧，边走边修炼边熟悉就好。请问，鬼界入口怎么走？”
族老：“呃……我只知道在酆渊之底，具体怎么走，我也不知道。”
咸鱼：“您不是去过吗？怎么会不知道？”
族老：“呃……我没去过呀。”
咸鱼：“那，您的鬼眼……”
族老：“呃……哦，这并不是去到鬼界获得的。当初，在散播假传说时，我不小心去到酆渊的范围里，在那遇到了一只第一次出酆渊，到外面来寻药的天鬼鬼医。呵呵，我第一次见鬼，把它误认为是特别的妖族。为了让它回去帮传播假传说，我和它各种套近乎，帮它一起找药等等。它很单纯，很快就把我当成了朋友。有一次在帮它找药的途中，我碰上了一只恶鬼。因为对它不了解，看它实力不强，还想着很轻松就能对付。结果，我被它杀死了……”
咸鱼：“杀……死？”
族老：“呃……对。幸好，我那天鬼朋友在恶鬼想吃掉我之前发现了，将恶鬼赶走，救下了我的尸身。我那天鬼朋友后来告诉我说：幸好在酆渊范围内，阴气重，灵魂不易消散。它才能在我的灵魂还未完全脱离肉体，肉体机能还没完全死去时，把我救回来。它先施医术将我的肉身改造，再将我的灵魂重新与肉身缝合，最后用它自己的一只眼睛当成媒介，将我的灵魂封印固定于体内，使我成了现在这样的鬼妖。复活后，我们就成了真正交心的朋友。为了观察我灵魂和肉体的结合情况，它留我在那地方呆了三年。我所知道的，所有关于鬼族的事，就是在那时向它学的。”
咸鱼：“还能这样？呃……无意冒犯，不过我有些奇怪，你的天鬼朋友为什么不直接让你的灵魂化成鬼，以鬼族的身份继续“活”着？而要费那么大代价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族老：“呃……这个问题，我也问过。它说，像我这样被杀死的，灵魂含有怨气，化成的鬼，很容易成为厉鬼。那是一种和恶鬼类似，却没什么灵智，只会攻击生灵的鬼。”
咸鱼：“那，您之前说的变成鬼的方法……”
族老：“呃……那不一样，如果是心甘情愿，目的明确的自尽，则可保留灵智。只不过那样变成的鬼大多没有什么实力，需重新修炼。”
咸鱼：“这样啊~那，如果心有怨气，但目的明确的自尽，有没有可能变成保留灵智的厉鬼？”
族老：“呃……有可能，不过据说条件比较苛刻。而且化厉鬼时散发的怨气，很容易招来一种叫食邪的，专门吃这类含有怨气的厉鬼，野鬼，恶鬼的精族。据说这种食邪有时为了获得更多的食物，会变化为各种种族的模样，去欺骗有怨气的生灵：只要化为厉鬼，就可以获得强大的力量，报复仇敌或做生前做不了的事。于是就有一些心有怨恨的弱小生灵上当，为求力量寻找阴地自尽，无辜枉死。结果不但没能报仇，还成为了食邪的食物。”
咸鱼：“连恶鬼都能吃，那这种食邪岂不是很厉害？”
族老：“呃……不算，只是刚好能力克制而已。其实，论战斗，精族的实力差不多是所有种族中最弱的，同一境界下，正面基本打不过其他族。只是，精族普遍有各种特殊的天赋或技能，刚好克制某种种族，所以，从一些方面看比较厉害而已。”
咸鱼：“原来如此。那，您变成了鬼妖之后，各方面有什么影响？身体上有什么变化吗？”
族老：“呃……影响嘛，就是身体有时会跟不大上意识，有些迟钝。不过，寿命倒是变长了，因为自变为鬼妖，寿命就相当于鬼的寿命了。但，肉身毕竟还是妖身，到了妖身的极限寿命后，各机能就开始衰退坏死。所以，千万岁之后，想要保持身体机能正常运转，就必须要花费大量妖力来维持。这，也是当初选择夺取这里当地盘的最大原因。因为这里有三口灵泉。别看现在的我有着妖王的能量，其实基本都用于维持生命了，并不能战斗。还有，最大的影响就是，不能生育。所以，我只能把来学园的所有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幸好，它们都很尊重我，我才老怀安慰撑到了现在。”
咸鱼：“……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也……”
族老：“呃……这个，应该不会。你当时只是重伤，灵魂与肉身并未分离，不会有这种情况。”
咸鱼：“呼~那还好……那，去酆渊的路该怎么走？”
族老：“呃……你不是想去密语雨林嘛，到了赤灵雪山，一直沿着山脚向西走，就可以到达。酆渊正好截断了赤灵雪山山脉，长近万舍，宽八百舍，不论是在这边，还是在密语雨林那边，都很容易找到的。”
咸鱼：“哦，好的，我知道了。多谢族老为我解惑。”
族老：“呃……你想什么时候出发？”
咸鱼：“可以的话，我想先在这学习一段时间，顺便修炼增强一些实力。”
族老：“呃……如此正好，我也希望你能留下来一段时日。因为我想向你请教一些阵法方面的知识。虽然以前在学院也学过一些，但很少，就基本的一些阵而已。而且，这里的人族似乎也不大重视这方面，感觉他们的阵法也很一般。但，你布置的法阵既然能瞒过仙族，看来应该是极精妙的。没想到你竟是这方面的行家呢。”
咸鱼：“行家什么的可不敢当，就，比较感兴趣，学得多了一些而已。那，我就不客气，留下来大家相互交流，相互学习学习咯。”
族老：“呃……哈哈哈哈。好好好，相互学习，相互学习……”
……
与此同时，鬼界。
一红发赤目的血鬼鬼王将手中被它吸干血的妖族尸体往旁边一丢，对着身前的几个鬼将吼道：“一群废物！连个被打伤得不成样的半魔都看不住，让它给跑了？它的实力还不如你们吧？”
一鬼将：“属下没想到，那半魔为挣脱锁链逃走，竟然自断手脚。”
鬼王：“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别说是魔族，我们鬼族也能这样做。”
鬼将：“……是，属下安排不当。请王责罚。”
“责罚？是该责罚。”鬼王一招手，就有数十条血线从那名鬼将身上喷涌而出。那鬼将的身躯迅速干瘪下去，实力也随着下跌。最终，被吸出来的血液形成一个大血球在鬼王的手掌心上浮空：“赶紧再去给我找！别让它逃到其他家伙的地盘。它，是我的！”在所有鬼将都走后，鬼王将掌中的血球吸干：“啊……不够，不够，远远不够！魔血……我要魔血……啊……那美妙的感觉……尝过一次就戒不掉的魔血……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