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友利的过去
因为昨天对友利哥哥的好奇,乙坂有宇与友利约定好了一起去看看友利的哥哥。
当然这件事被放到了下午放学后。
等到教室里的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友利来到乙坂有宇的一旁。
“那我们出发吧。”
乙坂有宇从课桌上起来,看了眼高城:“你去吗?”
“我就不去了,一路顺风。”
在经历了被友利推荐车站的牛舌便当,以及在特快电车上违反规定吃便当的事后,乙坂有宇对于友利的看法又发生了一些变化。
‘这家伙绝对不是普通人...’,乙坂有宇如此想道。
但是友利现在的情况是处于心理防御状态,行为上的异常其实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害怕。
简单说就是友利非常的紧张。
最后友利和乙坂有宇搭上了班车。
在车上,友利跟乙坂有宇讲诉她和哥哥的故事。
“首先是哥哥成为了特殊能力者,那是在我备考国立附属中学时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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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上了!妈妈!”
“太好了,我考上了!”
友利拿着装有国立附属中学的入学通知的信封,想要立刻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厨房忙活着的妈妈。
妈妈听到了友利的声音后转过身,然后便看到友利奈绪手里那显眼的信封,不由得夸赞道:“你真努力啊!奈绪将来说不定能当博士或者大官呢。”
得到了母亲夸奖后,友利又急忙跑向哥哥的房间,“快看这个,我考上了哦!”
友利把信封用双手递给哥哥,哥哥抱着吉他没有接,但还是惊呼道:“真的啊!你和我不一样,好厉害啊。”
当时哥哥是靠突然出现的能力才有了成果,而友利则是靠自己的努力,所以哥哥才这么说。
当然友利当时并不知道这些。
“不不,还是哥哥比较厉害,哥哥的乐队,不是都被唱片公司看上了嘛。”,友利坐在哥哥一旁说道。
“我们家穷,所以我想快点出道,好独立起来。”,说完顿了顿,哥哥又问道,“对了,之前给你的cd听了吗?”
“会干扰学习的,所以我没听。”
“都已经考完了,去听啊,我想演奏出那种音乐啊。”
“我对摇滚没什么兴趣啊。”
“不对ZHIED不是摇滚,是后摇滚!”
“这个,上一次也说过,什么意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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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利侧过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象。
“但是我却没能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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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重要的话要跟你们说,为了更加充分发挥你们的才能,你们要去就读全寄宿制学校。”
那一天在桌子上母亲的声音比以往憔悴了许多。
“我马上就要和唱片公司签约了啊!”,哥哥抱怨道。
而一向支持哥哥梦想的母亲却说出了以往绝对不会说出的话,“这个稍微晚点也行吧。”
陌生,那天的母亲让人感到非常的陌生。
“这是什么意思?”,哥哥拍着桌子起身,看着母亲,“我要是能独立的话,对家里也是好事吧。”
母亲不知道为什么捂住了面颊:“你搞错了,你入学的话对家里帮助更大。”
“搞错了,为什么?”
“况且就算奈绪擅长学习,我也只是个会弹吉他的笨蛋啊!”
“那边大概看重了你这点吧。”
“那么那里是音乐专科学校吗?那为什么还要两人一起去?”
哥哥不断反驳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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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们第一次看到母亲下跪。”,友利的声音很平稳,“一直一个人把我们拉扯大的母亲...”
“那里外表上看起来像是学校,我也马上交到了朋友。”
“只是每天上课结束之后,都要进行健康检查,而且明明在同一个学校,却一直见不到哥哥。”
“我一旦要去找哥哥,就一定会被朋友们阻止。”
“那段时间,哥哥一直被当作实验素材。”
“哥哥的能力是,自由操纵空气的振动,因为在演唱会中使用能力改变吉他的音色而被他们发现。”
“科学家们认为,如果利用他的能力的话,不仅可以干扰通信,甚至有可能还能劫持电波。”
“我在一年之后才见到了哥哥,那时候的哥哥,已经不是以前的哥哥了,连我这个妹妹都认不出来了。”
“把我和哥哥隔开来的朋友们,也是科学家们准备的,临时的朋友。”
“我之所以每天都接受身体检查,是因为他们认为兄妹的话,两人都具有特殊能力的可能性很高,仅此而已。”
“于是我发誓再也不相信任何人,然后从那个学校里拼命逃了出来。”
乙坂有宇看着友利:“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遇到了唯一可以值得信赖的人,直至现在。”
“那个人是谁?”
“下一站下车。”,友利没有回答乙坂有宇的这个问题,眼睛看向车窗外面,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地略过这个问题。
刘昕也和有宇一起听完了友利的故事,知道那个唯一可以值得信赖的人就是乙坂有宇的哥哥乙坂隼翼。
当然乙坂有宇完全没有想起关于乙坂隼翼的事。
话说这一家子是真变态,隼翼的能力是时空跳跃,乙坂有宇的能力是最强的掠夺,而妹妹也拥有着崩坏的能力,不得不说遗传基因是真的优秀。
而现在刘昕心里有些不舒服,虽然友利的语气很正常,仿佛只是在讲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但刘昕心里还是感到一丝压抑。
不过很快刘昕便恢复了正常,当然与其说是恢正常,不如说是认清了自己。
‘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
‘我改变不了过去。’
‘拯救世界的是乙坂有宇,不是我,我只要相信乙坂有宇就行了。’
然后刘昕又有了新的疑惑。
那么自己的穿越有什么意义?
只是做个旁观者么?
那不是什么都没有改变么。
刘昕感到些许迷茫,而在迷茫的这段时间里乙坂有宇已经跟随着友利见过了她哥哥。
不容置疑的可以看出那是个精神上生了病的男人,也许是因为科学家过度的实验,又或许是因为长时间的被孤立?
友利的哥哥丧失了语言表达能力。
不知道是应该怪能力呢,还是该怪暴露能力的自己。
在大多数地方,规则都是为了保护多数人而制定的,而现在能力者成为了不被保护的少数人。
如果能力不会在成年后消失的话,也许这个世界会对能力者好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