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七日
5月7日,天气晴。今早的交通非常顺畅,我没有迟到。
从校门外领着学生进教学楼的路上,我和李老师聊天,谈起这些学生。现在随着医疗的发展,实际上的聋哑儿童,唐氏儿童等越来越少,真正构成特殊学校主要生源的就是孤独症儿童。就目前为止,孤独症尚找不到其产生的原因,因此特殊学校里有很多程度重的孤独症儿童。
说到这里,李老师说起班里的铮,她说:“班里的铮以前总是发脾气,打人,挠人,就很难管。后来有一段时间,铮就突然间开始沉默不语,啥也不做了,特别老是实。”
说到这里,李老师便凑过来,小声说:“咱老师们都猜测可能家长给他吃了很多镇静类药物,虽然不闹了,但程度其实也更重了。”
吃药这件事在特殊儿童身上很常见,因为他们自身生理问题,还有他们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经常会导致他们生病,常见的就是消化道方面的疾病,所以经常有孩子请病假。还有就是所谓治疗的药物,一些神经性的药物,类似镇静剂之类的,都是给那些特别能闹的孩子吃的。但是这样的药物不能多吃,会给人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只不过有些家长会为了省事,只要孩子不闹就行,所以就给他们吃大量的镇定药,导致孩子的能力会越来越弱,越来越“傻”。所以说,药不能够乱吃。可实际生活里,便不会如书本上写的那么理想化了。
李老师又谈起他们家里的事,我问说:“老师,你说他们家庭现在这个样子,有了这样的一个孩子,会不会再生一个健康的?”
李老师说:“有的家长不敢生,怕下一个孩子仍有问题,但实际上大部分家长还是要生的。”
这与我看到的实际情况倒是一致的,我问过班里的几个学生,他们都不是独生子女,比如高的家里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姐姐,陈的家里有一个正常的妹妹,一般的家庭虽然会很担心,但还是会生下另一个孩子。不然等家长的年纪大了以后,谁能来扛起家庭的重担呢?最后还是要靠着我们这种“普通人”啊!
来我们到班里坐下,刘依然在乱动,翻别人的桌子,拿别人的东西。我觉得他可能是坐着太无聊了,便让高给他拿玩具,上次我让高拿给他玩具玩,他便不再乱动,所以这次我如法炮制。但他估计已经厌倦了那个穿珠子的东西,只是摆弄了几下,也不玩了。
上午的大课间因为天气原因,不出去做操,学生们在班里玩,我和高还有许在玩那个钓鱼的玩具。
第二节课是烹饪,我和许去后厨看他们做汤,仍是昨天学的那个汤。一般后厨的课程新授的内容要教一个星期,即便是这样的进度,学生们也很难顺利的完成,大部分都会在课程结束之后便遗忘了。今天做的汤很多,中午被学生拿回班里给大家尝了尝,但我觉得味道并不是很好,有些淡了,应该再多加点盐。这还是他们的老问题的,无法把控量,所以让他们单独完成一个菜品,实在不易。
今天中午不需要带他们出去走圈,我便跟着许,万去了雯的班级,聊天时谈起春游的事情,据说下周五这学校要组织学生春游,去南边的山。但是大家似乎都不太想去,觉得太累了,毕竟我们这些实习生不是去玩,而是去看学生的。还有就是公开课的事情,听到我们也要上的公开课,梁老师心里平衡了不少。
聊着聊着,梁老师说起了一个有趣的案例,她说:“就咱们学校外边那个中学,
就曾经有一个学生,学习成绩不好,完了学习能力可能也是不行。结果就被他们老师给劝,最后家长实在扛不住了,就把他给送到特教中心来了。”
我们都很惊讶还有这种事,万问说:“他们老师怎么还能这样?”
梁老师说:“因为他在中学里拖后腿,拉低他们班平均分,现在竞争多激烈啊,那班主任就一直不停地劝,劝这个学生,劝学生家长,疯狂的劝,倒是给这个学生给整到咱们这来了。”
我问:“那他来这以后过的怎么样?”
梁老师接着说:“”他刚来的时候心情可不好了,就抑郁,你想啊他原来那些同班同学也没毕业,每天都能看见他到这边来上学,他心情能好吗?不过后来过了一年,他就融入这个群体了,跟这帮小孩玩的可好了,整个人都变傻了。”
我想他的一生,也算是就这么毁了吧。似乎是我孤陋寡闻,这样的事情也许还有很多,只是我不知道而已。我也曾听说过有的老师为了班级的成绩,会把那些学习不好的学生赶走,但是将他们送到特殊学校来倒是我第一次听说。我不知道这个孩子的能力到底如何,但至少,从融合教育的角度出发,能够待在普校要好过待在特校吧!
下午的游戏课,我和许,还有学生一起玩狼人杀,这是我第二次玩狼人杀,我没想到班里的学生竟然也会玩。第一把牌我抽到的是村民,所以没有什么表现的机会。石很会玩狼人杀,拿着狼人的身份,第一轮发言便开始对跳预言家,最后成功混淆了我们的判断,将真的预言家给投票出局了,最后狼人获得了胜利。
后来张老师觉得我和许当村民有些大材小用,不好玩了,所以身份牌就由她来决定,我当上了狼人,结果被许的女巫给毒死了,真是烦。许说她是因为我在杀人的时候一直笑,被她听见了动静,才把我杀死的。我未曾想到这一节,只是觉得相煎何太急呢?
今天的最后一节课,是全校的一个讲座,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但又不得不搞,这就是教育尴尬的地方。不过好看,张老师让我和许不用去听讲座,先行离开了,真是太感谢了(感恩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