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探寻规律
“太快了,无法锁定。”
严陌行看着尸体上反复跃动的蓝白色电流,感受着从鬼面纹那里得来的反馈,喃喃道。
鬼雷一直处于高频率的迁越状态,一会隐没于身体当中,一会又消失于现实,似乎是穿梭到了某层鬼域里,及其的不稳定。
再加上鬼面纹的双眼锁定具有很高的延迟性,现在这种情况,根本动用不了鬼面纹的压制能力。
此刻,鬼面纹就像是某些moba游戏里的防御塔,而鬼雷则像是召唤师战场上的英雄,正在防御塔攻击范围的边缘反复横跳着。
即便被鬼面纹看清了位置,但当它要闭眼时,鬼雷又会迅速脱离可视范围,鬼面纹只能被其卡在中间,有些进退两难。
严陌行只能使用鬼域,尝试着是否能将鬼雷逼迫到相对固定的位置。
随着鬼域的缓慢扩散,火焰、尸体、绳子包括鬼雷都很安静的被纳入其中。
正当他觉得鬼雷被鬼域给卡住时,那道蓝白色的电光又是一闪,漆黑如墨的鬼域被照亮的一瞬间,鬼雷再次逃脱出去。
严陌行在其销声匿迹的下一秒立刻将鬼域开到最大,可即使是贯穿了数个车厢也没有发现鬼雷的去向,只剩下噼里啪啦的电流声在耳边回响着。
“啧,看来想从鬼雷身上下手是不太行了”
是鬼域强度的问题吗…
严陌行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细细的回想着。
不对,
鬼雷在脱离鬼域时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和当时在黄岚村面对小鬼差时的情况并不相同。
如果鬼雷真的是强行离开他的鬼域的话,他应该能感受到那种很强烈的挤压感。
而并非像现在这样,有点鬼雷自己走自己的,他的鬼域像是白开一样的感觉。
所以,与其说是鬼雷破开了他的鬼域,不如说是他的鬼域根本没有起到阻拦的作用,就像是没有上锁的屋子一样,门房再是结实也白费。
或许能够肆无忌惮的穿梭鬼域,正是鬼雷的特性之一。
除非严陌行能达到原著中至少鬼眼六层鬼域的强度,依靠对时间的干扰,没准能把鬼雷留下来。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灵异的办法不管用,他或许可以效仿一下鬼列车创造者们的想法。
毕竟鬼雷,不也是遵循着某些物理规律吗。
如此想着,一个新的计划在严陌行的脑海里缓缓浮现。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金的导电性似乎非常好,在一些常规的金属里可以位列第一。
既然如此,
严陌行身影一闪,瞬间出现在了第一节车厢内,正巧撞见了满脸忧虑,有些坐立不安的丹妮莉娅。
看到严陌行的身影,她耐住了性子,平静的问道:
“如何了。”
“稍等一会,计划有些纰漏,不过我有办法解决,对了,你身上有没有什么黄金制品,最好是长一点的。”
丹妮莉娅听到严陌行的要求,先是一愣,然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摘下了脖子上的项链。
“这个可以吗,24k纯金的。”
“这个恐怕不太行…得再粗再大一些。”
严陌行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链子都不比头发根粗多少,别说引导鬼雷了,怕是刚放到那团火上就得被烤化了。
丹妮莉娅听到严陌行的答复,顿时脸色变得有些奇怪,像是联想到了什么似的。
她突然从衣服兜里掏出了一根又黑又粗的棍状物体,
对着严陌行说道:
“这个黄金甩棍应该可以吧,里面还加了不少别的金属,无论是硬度还是韧性都很有保障,当初队长为了它可是没少花钱。”
严陌行眼睛一亮,说道:
“可以,就它了!”
但紧接着,他又神色一变,有些疑惑的问道:
“法尔伽的甩棍为什么在你这?”
丹妮莉娅同样一脸迷茫,回忆着刚才的情形,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
“本来我们两个都在这等着你的消息,结果他又神神叨叨的拿出了那个罗盘,说着什么快到了,然后就把甩棍给了我,说是送我了,他自己则离开了这里,去了别的车厢。”
“我当时也不太清楚他在说什么,只当他是又犯了老毛病,便没有理会。结果,你一出来就…”
一出来就要走了甩棍,简直是无缝衔接。
严陌行默默的补充道。
那个罗盘绝对有问题,或许,又是一个类似羊皮纸那样的存在,明面上是随身老爷爷,背地里却在计划着什么天大的阴谋。
法尔伽肯定是从罗盘那得知了什么信息,才会把甩棍留给丹妮莉娅。
他看向同样眼神闪烁的丹妮莉娅,沉声说道:
“看来你也想到了。”
“对,作为驭鬼者来说,我不太相信这是巧合。”
“你之前没有过怀疑吗?”
“我只是个新人,因为上面派发了鬼画任务的缘故,才被临时征召进了这只队伍,所以和队长他们并不熟。”
“算了,先这样吧,法尔伽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们当前的首要任务是让列车步入正轨。”
严陌行主动结束了话题,没再继续和丹妮莉娅探讨下去。
他手拿甩棍,跟丹妮莉娅摆了摆手,就又瞬移回到了车头的锅炉房。
扔掉外面的黑色皮套,金黄色的甩棍在火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严陌行感觉整个车头都亮了一个度。
严陌行用力掰了掰手里的甩棍,抛开外表的颜色不谈,这个材质确实不错,就是不知道导电性会不会受到影响。
他将甩棍拉到最长,随后左手拿着棍柄,直直的将其捅在了尸体的身上,静待着鬼雷的到来。
炽烈的火焰将整根棍子烤的通红,但严陌行却像是没有知觉一样,左手仍然稳稳的握着甩棍,仿佛雕像一样静静的矗立在那。
希望这回可以成功吧,快没有时间了。
严陌行扭头看向窗外,鬼列车的速度肉眼可见的越来越慢,缓慢到像是要马上进站似的。
但看看窗外的风景,那些荒芜的纸灰仍然肆无忌惮的飘着,从未改变过,事实上,这么长的时间,他们连始发站都还没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