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臭2象性
我心里也好奇,接过他的小左轮:“别在这试啊,去外面。”
我俩一前一后出了门,来到旅店的后院里。
后院里疏于管理,杂草丛生,也没什么人来,埃文在两米外摆了个木头箱子,上面放着一块大石头。
我举起左轮,想着昨晚那种临危不乱又有些烦躁的奇异感觉,瞄准石头开了一枪。
子弹在左侧的墙上打了一个孔洞出来。
我有些失落,又瞄准石头,开了一枪,子弹在右侧又打出一个眼。
“行不行啊,臭枪,你瞄准了打!”
埃文比我还着急。
“我瞄准了。”
我眯起眼睛,再次朝石头开了一枪,这一枪歪到了埃文脚边,给他吓得连着蹦了好几下,躲得老远。
我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烦躁,干脆把剩下三颗子弹打完。
果然,一枪没中。
我把左轮扔在地上,拔出自己的两把毛瑟,冲着石头就连开二十发。
只听一阵震耳欲聋的枪响,毛瑟被我使出了机枪的感觉,火舌不断闪烁,石头的四周冒出耀眼的火花。
等二十发打完,石头背后的墙上被我射出了一圈完美的图案。
“不是吧阿sir,昨天晚上还挺准的呢,”埃文睁着大眼走过来,“真是离谱到家了,再怎么样瞎打也不会一枪不中吧。我知道了,你是人体描边大师。”
我耸耸肩,对这种话无动于衷,甚至有点习以为常,毕竟被叫了这么多年臭枪,早都习惯了。
“行了,看来昨天晚上是真喝多了,咱俩都出幻觉了。”
我把枪插回去,扭头往楼上走。
“不应该啊,不对!”
埃文仔细围着我转了一圈,也没看出来哪不一样,“算了,我去酒馆打听打听。”
我摆摆手,任由他去了。
昨天晚上他好像跟伊西老头撂狠话来着,打定主意不在马里莫帮混了,再加上我这宿醉后哪都难受只想睡觉,也就放宽心没跟着他去,继续回上楼躺着。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我又睡了一觉,埃文还是不见人影,我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决定去酒馆找他。
顺着大街往酒馆走,还没到酒馆门口,就看见埃文被三个混混堵在酒馆边上的小巷子里。
“身上的钱都拿出来,快点!”
其中一个穿着马甲的混混威胁着。
埃文战战兢兢地把五刀的票子从兜里掏出来。
我一看五刀要被抢走,当即就怒了,他们把钱拿走了,那我花什么,敢动我的钱?!
我大步走了过去,拍了拍那个穿马甲的。
“干什么!没看见我忙着呢吗,快滚!”
马甲一脸不耐烦的转过头。
我一拳糊在他脸上,他叫都没叫出来,直接躺地上晕过去了。
“我去!老大!”边上两个小弟都看傻了,想拉老大走,又怕我打他俩。
“身上的钱都拿出来,快点!”
我威胁他俩。
俩人战战兢兢把身上的票子都拿出来给我,一共也没几刀。
“滚吧。”
我捏捏钱的厚度,满意地走了。
埃文看那俩人跑了,赶紧从巷子里出来,跟在我后面。
“你干什么去了?”我没回头看他,自顾自数着钱。
“啊,”埃文怪叫一声,“我可没去找伊西啊,我也没卖情报,我就在酒馆听他们吹牛来着。”
这段时间确实够他找到伊西,
然后把军火的事全说出来了。
不过伊西老比也是个记仇的,埃文昨天说的那么绝,我敢肯定老头以后见他一次打一次,告密的事就更不用说了,老头根本不会信。
“有什么发现吗?”我把钱塞进口袋里,一共才四块多点。
“我发现了一个大事,”埃文快走两步跟上来,“昨天晚上你好像装b过头了,现在整个新奥斯汀都在传臭枪变神枪了。”
“那看来昨天还真不是做梦?”
“绝对不是做梦,”埃文有些激动,“而且不知道谁想招揽你,已经在酒馆那打听一上午了。”
我惊了:“还有人想招揽我?”
“诶,你可别小瞧自己,”埃文踮着脚伸长胳膊,费劲地揽着我肩膀,“我可跟你说,本来你就算是西部有名的一号人物,虽然枪法臭吧,但是听说你打架一直是西部第一,还没人能打的过你。
昨天晚上你枪法又变香了,这综合实力肯定咔咔往上涨,我估计都能排进传奇枪手那一类里了,有人想招揽你很正常。”
“也对,可我现在又臭回去了,”我挠着胡茬,“这个时候最好别露面,等比利他们弄完军火那档子事再谈别的,不然容易节外生枝。”
埃文叹了口气,摇着脑袋:“我跟你说啊,这就跟光的性质一样,光是波粒二象性,你是香臭二象性,只有在特定条件下才能显出香来,平时都臭着。”
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不想搭理他,把他推开,准备再去酒馆来两把。
“别,你等会,”他又跟上来,“你昨天说你平时都不喝酒的?”
“对啊。”
“来来来,我知道了。”
埃文说着,兴奋地拉着我进了酒馆,径直走到吧台前面。
“来瓶啤的!”
埃文叫了一声,利落地付了账,把那瓶啤酒递给我,“快喝快喝,我敢肯定这跟酒有关系,你喝完了再去打一轮试试。”
我觉得他多少有点武断:“这能有什么关系,我以前喝酒也不会影响枪法啊。”
“哎呀你别废话,这叫对比实验,你喝就完了。”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仰脖干了几口。
“怎么样,什么感觉?”埃文凑过来看了半天,拉着我出了酒馆,走到一个没人的街角。
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放在街角的箱子上,然后躲得老远:“快,打打试试!”
我拔出毛瑟,瞄准石头就是一枪,木箱子被我打出一个窟窿。
我又拔出另一支毛瑟,双枪连开几发,箱子直接被我打烂了,木屑横飞。
“行了,我玩牌去了,酒你自己喝吧。”
我把枪插回枪套,将酒瓶塞给他,就往酒馆走去。
“怎么会呢,不应该啊...”
埃文灌了一口啤酒,“难道是酒的种类不一样?可我昨天买的是黑啤啊,这俩都是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