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八 医者父母
伤天害理,伤天害理。一个老汉嘀喃的走了进来。
呀,范老,你怎么来了。
唉,还不是老风湿又范了。
是吗,坐,坐,来给我看看。这次痛哪?
这次痛的地方更广,腿手腰全身都痛。
是吗,那看来攃药酒也不能起效了,你必须喝老虎骨酒。
老虎骨酒,这药贵吗。
说贵也不贵,说不贵也有点贵,当然,我们是什么身份,还能收贵你吗。
那真是太谢谢了,每次都麻烦你。呀,这小伙是。。。。他看到了药桶里的拿破仑。
没什么,他是我发光体,你假装没看到就可以了。
都看到了怎么能够假装没看到呢,真稀奇,药桶还能装人。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拿好药走吧。
好咧,这鬼天气,一下起大雨来就痛。唉。。。
外面下雨了?拿破仑对月儿道。
是的。
那我衣服不知干了没有,我只有一套换的衣服。
是吗,那,要不要我送你一套。
你,送我一套,怎么送?
我立即就为你缝制呀,刚好有些粗布,不用白不用。
那,那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你站起来,我为你量量尺寸。
我,站起来了?
有什么不可。
我可是没着寸缕。
那不碍事,用这个挡着就可以,她说的是用装水的勺子遮住隐私部位。
那好吧。
量好了,我立即就做,很快的。月儿像个贤淑的妻子,用针线为他缝制起来。。。。
老虎骨不多了,看来得上山打老虎了。水郎中喃喃自语起来。
什么,你还能打老虎?拿破仑有点难以置信。
怎么,你以为我是个软弱书生,我每年都上山打老虎的。
呀,那还真是遇着英雄了。想起自己扮过武松打虎不想此时却遇着真的打虎英雄了。
这些就是虎皮。水郎中用手一指墙壁挂的东西道。
啊,我还真没发现,原来你有这么多虎皮。
每年一两张,也不多。是了,你如果怕冷,顺便叫月儿帮你缝制一张虎皮大衣呀。
这,这可以吗,虎皮可珍贵了。
不珍贵,我有的是。月儿,听到没有。
听到了,我明儿就做,冬季也很快来临了,多件虎皮大衣确是保暖。
呀,你们父女真是好人,我没想到有这样福气。拿破仑自叹道。
你有个这么好的女人那才更是福气呢。月儿似乎有点吃醋道。
我的女人?唉,别说了,我们还没正式成亲呢。
还没正式成亲,那你们怎么住在一起?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不要文绉绉,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此时说来话长。于是拿破仑把两人逃难的事说了。。。。
原来你们不是真夫妻。月儿似乎有点高兴。
怎么了,丫头,该不是你喜欢小璋了吧。
你,爹,你在说什么呢。
哈哈,喜欢也是可以的,男未婚女未嫁。
呀,爹爹你说什么呢。
我没说什么呀,就看小璋愿不愿。是吧。小璋?
我没什么愿不愿意的,是我漂泊四海,居无定所,不能向你们承担责任。之前的两任女友我都是没给她们什么承诺。
我不要承诺!月儿却是脸红了一点。
那你要什么?
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平常普通的日子。
那我可能无法给你,我说过,我是个闯荡八荒之人,天下之大,我还没玩够呢,来到这里也只不过是暂时停留而已。
是么。。。月儿停下了针线陷入了深思。
不错,月儿,他不适合你,你还是放弃了吧。水郎中笑了笑:
小璋禀赋超人,日后定能做出一番事业,我们就别牵累他了。
对不起。。。拿破仑只能低低的说了一声。
没什么。月儿也回了一句。两人无言,气氛一下陷入沉静。。。。
水郎中在吗。过了半响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在。。。有事吗,什么人?
我是主人的钱管家。
钱管家来了,请进。好的。。。
成功是什么呢,月儿。
我也不知道,你希望成功?
当然了,谁不渴望成功,不过,有时我会焦虑抑郁,心情很不好。
比如现在做奴隶?
是的,这离我出头的日子隔太远了。
你就是理想太大。
很大吗,不过也是,我只是一个放牛娃,想要一统天下旁人看来无论如何也是笑话。
我不觉得可笑。
是吗,你改变了对我的看法?
是的,原先我也觉得一个奴隶能干什么,无非就是帮人种地耕田,但自从我接触了你之后觉得不一样了。
为什么?因为你有一股锐气,朝气蓬勃无往不利。
你对我评价这么高。
是的,人可以一时沉沦,但无法掩盖他的光芒,你就是这种人,你日后必定光芒万丈!
过誉了,这可是比你爹给我更高的肯定。
不错,我承认我对你的肯定现在已超过了我爹。
这是为什么呢。刚才不是说了吗,越跟你接触越觉得你不是凡人,你是个有积极心态的人,好胜勇敢敢闯敢做,不是我们一般的人。
嗯,原本做奴隶我也只是体验一下生活,不过我也是农民,我是个放牛娃。
放牛娃,你放过很多牛吗。
这倒没有,只是放过一两年了。我结识的兄弟也是人中豪杰,日后跟我都必定是英雄好汉。
是吗,可以告诉我他们是谁吗?
月儿似乎对拿越来越有兴趣,望着天上的月亮,一脸痴迷的道。
他们是徐达,周德兴。。。
果然是好兄弟,原来你们还一起经历了生死?
是的,那是卖私盐的时候。
对了,这时你还结识了你的第二个女人?
不错,她叫小花,原来还以为是个男生呢。
说起小花拿忍不住有点开心,那是一个脏小子,想不到却成为了自己的第二个女人。
你,觉得你以后第三个女人会是谁呢?
这,我也不知道。
难道不会是你现在的“妻子”?她说的是阿阑珊。
你说她呀,可能不会吧,我们只是暂时同居,还没擦出火花呢。
什么火花?
就是爱的电流呀,暂时没有。
喔,我明白了,你觉得爱情是必须有火花的?
那是肯定,如果没有,那只不过是追求肉体上的需求,是吗?我不是这种人。
我突然好羡慕她们呀。
羡慕谁?
你的两个女人,她们都拥有你的爱情。
唉,这算什么,你以后也会有的。
我,会吗,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奴隶,生命尚且不由我,能拥有爱情吗。月儿觉得有些失落。
其实这点拿也清楚,只是不想点破而已,奴隶的命运是悲惨的,她们随时会被转卖杀戮,那来的自由与爱情呢?
好了,我们不聊这个了,说说你你爹跟那个管家去哪里吧?
那还用说,肯定去了主人家了,主人家的母亲生了一种怪病,至今没有能治好,我爹也只不过帮她把病情控制住。
原来如此。。。。
沈心如,你干的好事。
怎么了嘛?
你看,你把孩子都摔死了。
没这么严重吧,孩子不是好好的吗。
夫人叫你照看好孩子,你如此不用心,你是想找死吗。恶仆指点着沈心如。
我,我真的没有虐待孩子,不信你自己仔细看看。
不用看了,孩子的手背有於青,一定是你捏的是吧。
我,我怎么敢如此,你是恶人告状。
哼,就算我是恶人告状,我就不信告不倒你,你等着瞧吧。。。
水郎中,我母亲的病怎么样?
又有点恶化了,主人。
是么,那怎么办才好?
有一种药材极为难得,否则可以延缓一下病情。
你说吧,是什么药材,只要我办得到,一定会弄给你的。
那便是豺狼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