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八岁奇童
上官迟枫喜然道:
“就连文练高手秦玉,秦玉就是那个同关内文练三老战成平手的那个秦玉,她还说过要将二女儿也送到花派学习呢!他们还说了,说三教派的一些大人物也夸赞花派的好处。”
金星殿主摆摆手谦虚的说道:“哪有这般夸大,花派在天下各门中只是略微进一些绵薄之力罢了。”又忍不住笑道:“功劳也是有一点的啦!”上官迟枫腰弯着像虾米一样,点头称是。
七辰殿主问道:“最近这几日,你可有看到我们宫主吗?”上官迟枫愕然一下,金星殿主解释道:“就是看起来及其平凡,像村庄中常见的老婆婆打扮。”“没有!”上官迟枫斩钉截铁的说到。
金星殿主本就不抱万一的希望,随着七辰殿主而去。她们只留下了一阵异样的花香,上官迟枫凑着鼻子,仔仔细细而欢欣的享受着这一切。
风雪“扑哧”地刮着,那凡人的躯体带着一个弱小而懵懂雏子。她记忆中,那一天跟着母亲在风雪中,一步一个脚印穿行于几个村镇里。而换来的是无数鄙夷,那是轻蔑一条狗的眼神,母亲却常说:“他们是在嘲笑你不够坚强呢!”
尝尝脑海中回忆起这些,上官迟枫的嘴角便微微向上扬起,他坚信自个儿有一位天地下最好的母亲,虽然她现在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先自揉了揉湿润的双眼,再出于本能向四下探看一番,确定周围无任何危险的时候,将麻绳慢慢缠绕到一根粗壮的短木棒上。把那缠着麻绳的木棒别在后背上,朝天空看,还未到午时。当然,除了狩猎以外,他还知道有一个地方有两棵野桃子树。“还得去给他们送点,只好是野桃子了。”他这样想着,去那幽径小路、
不多时,两棵桃树出现在上官迟枫的眼帘。枝叶繁茂正坚韧的生长着,果子不大,毛却异常的多。上官迟枫用手拨弄两三下就小心翼翼的咬了两口,猛然又一张嘴又把那一块吐在了草地上,“太涩了。”他无可奈何的嘟囔着,低头看看手里握着的桃子甩臂膀扔出老远,惊起了几只杜鹃鸟。
跺着脚,上官迟枫无可奈何的摘了两个涩桃子揣到怀里,朝大道靠拢。
一股奥秘的力量在地上打着漩涡,卷起灰尘木叶在地表来回飞舞着。一面又是一团金色的光芒在欢快的闪烁着,形成一个椭圆形随意奔腾着。他们旁边一只幺凤鸟肆无忌惮的饱览四周舒畅的而迷人心脾的风景,恍惚之间,几只峰鸟也扑闪着翅膀进入他的眼帘。
她鸡皮鹤发而身体佝偻,微微蹙眉面色难堪。离她三步之遥矗立着一个孩童,他掌心向外立在胸口,手掌边缘发出颤颤巍巍的金色光芒,不注意瞧是瞧不见的。他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前方那个老婆婆,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的怨恨。同样,那老婆婆也绝非慈眉善目对着那孩童,她正在以仿佛来自地狱般的眼神盯着孩童。
那双小手只是那么弱不经风、不堪一击的存在,而此刻,倘若一只峰鸟触碰到这平凡的雏手,便会登时送命绝无活口。他眼睛睥睨着看,一只峰鸟正在向死亡的边界来回的试探,“快来呀!挚爱的宝贝呀!”他在心中祷告着,眼睛一瞬也瞬的盯着他,压着巨大的喜悦在盯着它。
木杖被满是皱纹的手拄在地上,另一只手垂搁着。无数的力量正从她孱弱的躯壳里源源不断的涌出来,去对抗那金色耀眼的金光。“倘若你能将心收敛一些,肯当我的徒弟。这日后的天下迟早是你的,老身料想你绝非同寻常的孩子一样。”那老婆婆平淡的说到,啐了一口后他笑道:“世间的美好乐园绝非建立在你们白日做梦的地基上。”他又嘟囔道:“一个混蛋曾今讲过,是的,混蛋。”
“按照地理位置来算,我花派轩离、遥陌二宫位于你们娄山南部,巴陇沼泽是个不错的地方。”老婆婆说到,“呵呵!是不错,那个地方的人对待人很亲和,他们也很喜欢我,我不会忘记!”他专注于峰鸟的抉择,又说道:“倘若我那时少了一些机警,只怕你遇不到我。盛冰絜,你永远不会懂得这一点的。”
盛老宫主微微蹙着眉毛,此刻舒缓了些,淡然道:“我们已然在此相抗了三天,以你韩未明来说,这足能令你扬名立万。试想,一个八九岁的孩童能同一派之主抗衡三天,已然是个奇迹了。”一团黑色的不明物落到了小韩未明的耳朵上,他淡然道:“老子正在考虑是红烧还是清水煮熟这只臭鸟。”
此刻,离他二人三步之内,两股巨大的力量还在对抗着,此消彼长分不出高低。这条大道是荒废了百年的兵道,因为割据政权与一些不可知因素,这宽阔而平坦的兵道便废弃了。一来无黎民在近宇安家落户,二来鲜为人知便逐渐荒废。仍然能清晰的看清道路的轮廓,杂草奇葩铺在这条道路中,蜘蛛网缠绕在枯叶上,网上还能看出有几只青蝇与蝴蝶。
晨时太阳的照耀下,白色雾气的缭绕下,又显出了一副诡异的画卷。风在摇摆,晴朗的阳光尽情尽兴地挥洒着。盛老宫主幽怨的自嘲道:“花派门徒众多,如今我身陷大难,替我缓解煎熬的却是一个虽未谋面的混小子,”他依旧不乐意搭话,苦闷的盯着无忧无虑的小峰鸟,他又感慨着做人不如野兽等诸如此类的思想。
当骗术不灵时恶人便露出可怖的獠牙,她的嘴角也露出不满。见她轻轻将拐杖向地磕了三下,一波无形的压力涌向韩未明的心头。韩未明嘴巴只努了努,表示着坚毅的神情。一阵风掠过一片艾草地,一切又恢复如常,变得平淡无奇了。“你实在因该忍受住这种寂寞的。”韩未明说着,无奈的向飞走的蜂鸟叹了口气,又说道:“你可小心,上官大哥不来你就必定无疑了。”
盛老宫主说道:“那可不是你操心的事情。我始终有个问题,希望你能使我明白。那么,即使同你羽化而登仙老身也没得遗憾了。”韩未明顿时吐了两口,说道:“要去世也是你,你去登仙别拉着我。但我也好奇,你都这么厉害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不明白的事情呢!”盛老宫主精神恍惚了一阵,说道:“老身可能会死,不由得想起了我的师傅。”韩未明追问道:“她啊是一个怎样的人?”
盛老宫主沉默着,忽然,韩未明两根大拇指扣如手掌里,一道八卦金印自天而来直取盛冰絜天灵盖,她倒转拐杖,一股强有力的力道化去了金光。盛老宫主狞笑道:“好算计,趁我心里无戒备便立下杀招。但就像你方才所说,这根本就不可能的。”韩未明摇晃脑袋,脸上挂着惋惜之感。
“现在回到我那个问题上,贞国小公主同你有什么源远呢!”盛老宫主感叹到,小韩未明笑道:“当然是为了盛宫主你呀!”盛老宫主由衷的笑了起来,说道:“阻挡我杀小公主,又将我留在这里,居然是为我好,那老身可要求教了。”小韩未明洋洋得意的说道:“非得说出来吗?其实你也知道的呀!你盛冰絜瞒着花派一门徒子徒孙去勾搭贞国皇帝,我是在给你盛冰絜护子呀!”
脸如白纸,盛老宫主气得不行,压住怒火说道:“黄口小儿,等我出去定让你为今天所说的蠢话付出代价。不过老身也由此参破出一个惊天大秘密。”韩未明一愣神,问道:“什么狗问题,让你老这么激动。”盛老宫主狞笑道:“据线报说贞国皇帝除了那两儿一女外,还有一位酒囊饭袋的弟弟。”韩未明抱不平,说道:“弟弟就弟弟吧,怎么还附带着酒囊饭袋,其实你不觉得你更像酒囊饭袋外加白痴吗?”
“你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那就更加证明了你的父亲并非是韩帮主。”盛老宫主说着,眼神中透着无比自信。韩未明讪笑道:“韩蜗那贼人确实不配当我的父亲,但宫主你胡诹的功夫当真是举世无双,小未明倘若方便,定然给你老磕一百零八下脑袋。”盛老宫主冷笑道:“真相已然浮出水面,任凭你在怎么折腾依旧无济于事。”
韩未明悠然说道:“确实如此,有些事情凭你天花乱坠、宝雨缤纷也很难改变一些本质存在的东西。”又嚷道:“老宫主,这一点我很赞同你。比起一些假正经、加高尚,你的话才能点透一些愚蠢的人。”
盛老宫主说道:“可我就是点不醒你,这是老身最为困惑的一点。”
韩未明歪着脑袋,笑道:“或许是你条件不够动人心魄!”
盛老宫主说道:“让你成为花派传人,成为我盛冰絜的关门弟子,这岂非不是你莫大的荣幸吗?”
韩未明道:“你仿佛高估了你身的价值,在我看来,坐在黄三的旁边要比听你训诫要好一点。”
盛冰絜质问道:“黄三是谁?他在八大流派中排列第几?”
韩未明道:“你的观念太腐朽了,幸好我出生第一眼看见的不是您老。不然,我这洒脱的性子怕事没得了。”
盛冰絜说道:“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
韩未明回道:“她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任何人或者事物都比她不过。”
盛老宫主扑哧一笑,说道:“原来是为了女人,我答应你这个条件。待你长大之后,你可以选择任何一个人当你的老婆,这条件岂非很诱惑人吗?”
韩未明忽然大笑起来,悠然说道:“我口中的那个她是指我母亲生前最喜爱的那条金毛犬。”
盛老宫主再一次压住了恼火,说道:“好吧!但老身所提出的建议你可以考虑一下。仔细想想,依仗花派的势力杀了韩蜗如同探囊取物一样轻而易举。”见韩未明若有所思,盛老宫主顿了一顿说道:“到时老身魂桂九泉,你就是花派之主,再挑选两三个倩女相伴左右,岂非人生巅峰吗?”
“可惜有个人给我留下了一样东西,恕我不能恭从。”韩未明说到。
盛老宫主问道:“什么人?”
韩未明回道:“我那魂归天堂的母亲。”
盛老宫主又问道:“留下了怎么宝贵的东西,能使你抵挡住这么大的诱惑。”
“我想!”韩未明精神恍惚了一阵,“她在生我的时候给了的一根骨头上施展了魔法,那便成了一根傲骨。对了,开启这跟傲骨的咒语我时时刻刻都记着。”韩未明很平淡的说完了。
盛老宫主说道:“拿我寻乐子!”
韩未明说道:“自己的事自己去完成。这就是咒语,所以不需要你管我的事情,更加不许你管。”
盛老宫主问道:“倘若依靠你个人的力量抱不了你所承认的那个仇,你将如何自处呢?”
韩未明说道:“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这道理你岂非不明白。”
盛老宫主眼神中都有了喜悦,说道:“说来你还是个孩子呢!可你的果敢是许多人所不及的,你应该好好考虑我方才那个建议。”沉默一阵,又说道:“至少你母亲在这里,也会二话不说的让你点头。”
韩未明说道:“也许你说的对,也许母亲在这里也会同意你的意见,但这一切都是也许。”
盛老宫主说道:“难道你非得保护贞国,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吗?或者,这样做会使你心情愉悦吗?”
韩未明啐了一口,晃晃脑袋表示自己也弄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当你吃饭会抓起筷子,睡觉会闭上双眼一样。你们花派以及天极门要去协助利国攻打贞,我就得帮贞国应付一些事情。”他斜眼看着不可能来的蜂鸟,说到。
盛老宫主脑际闪过无数个念头,一切又都成了空白那么虚无缥缈。她说道:“他为什么还没来?”韩未明说道:“可能是讨厌看见老宫主这副尊容,故而来这里的积极性都被打磨过了。”他又打趣的说道:“倘若你是个身材高挑的大姐姐,那情况也许会有明显的差别。”盛老宫主笑道:“为什么不是你?”韩未明沉思了一忽,回答道:“他有这么一个英武不凡的结拜弟弟,为什么又会是我呢!”盛老宫主竟嘟囔着:他何时答应要和你结拜了!
“我开始唱歌了,你愿意听吗?”韩未明问到,盛老宫主被对方的八卦金印压着有些吃力,嘲讽道:“你倘若撤去功法,老身不单单欢迎你唱,还要给你鼓掌。现在,请你闭嘴。”
韩未明双臂仍然笔直的抬立于胸口,掌心对着盛老宫主,说道:“昨天我可是唱了将近一天。”盛老宫主说道:“其实我昨天就想和你讲,你的歌声足能杀人。尤其是我这种老太婆,听来更是致命。”
韩未明问道:“可是你昨天是一个字也没讲,安静的听我唱着的。”盛老宫主说道:“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只会一首歌。当时想着你把第一首歌唱完便会换一首,但你始终都没让如愿。”
韩未明诡诈的笑道:“我的功力不足才六品,依仗着九曜神阵才能同你抗衡。倘若我着歌声能使你在某一个地界里难受,我就很开心了。”他望着一边,淡然的说道:“唱歌本身也是及其开心快乐的一件事。”
韩未明润润喉咙,便开始唱起来:
“嘿呀!哪边的大姑娘是在想谁呢?
家中闺房里心绪为谁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