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细刹心结:母亲
如黎加加感到了一丝的好奇了,以她的性格自然也不会藏着掖着心中的想法,于是对昆德发问:“那你既然有这这样的打算,为什么不一开始就以全力阻止?现在让敌人去教会他这些东西,对于我们【西进会】来说,是不是太荒唐了?呵呵呵……”
“你只是忘记了一个人哪,如黎氏族的客人……”昆德大师,“【西进会】可不止我俩人是魁首。”
如黎加加听了这句话,疑惑从她的眉头开始展现,她更加好奇,眉头有了一点纹路,“我不能明白你,你好像是在畏惧着什么?这些毛头小子们,你有什么好怕的呢?”
“你性格鲁莽,所以你身上的执行力我不得不佩服,”昆德此时不合时宜地对如黎加加的特点做出自己的见解,“但是你对于很多事物的纠缠看不清,你不够细腻。”
如黎加加轻轻发出笑声,她对他人看法也本不在意。
昆德大师又说:“你身上倒有一些事我也好奇,游人青,他有什么奇迹可以左右你了呢?以我的察觉,你和他之间交流,似乎已经不是高下的关系了,你是掌管执行部的魁首,他仅是个没有实权的未来培养对象。我可以断定,你们之间有秘密。”
“哈哈哈,”如黎加加轻松地笑着说,“其实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只是告诉了你也只是浪费口水,那家伙身上的瑰宝,只能等到【联合拍卖会】举行的时候揭秘,他的那个秘宝,我现在可没有那么宽裕分享给你。但是,你把你现在的担忧告诉给我,说不定我还能帮你点忙?”
如黎加加叹接着口气,“因为【联合拍卖会】的原因,我现在暂时还不能够出面做游人青的对头,但给你出谋划策,我觉得还是没有问题的。”
昆德看着忙碌的训练现场,良久,坦言:“我现在担心的,是瑞麟细刹。”
“你说的是真话么?”如黎加加难以置信。
昆德大师没有回答。
如黎加加淡定下来,认真解释自己的诧异,“这小子能有什么威胁,他作为魁首的作用只是【西进会】里要拉拢那个暗中领头羊——‘瑞麟细木’的一个棋子,自身根本没有任何实力。至于那个为他所开设的【改良炼金部】?我直言,那只是一个笑柄,目前我没看到任何【西进会】对【改良炼金部】的投入,大家长或许根本没有要建设这个新组织的意思。”
昆德打断了如黎加加,“可是你忘了,【图书馆使徒集会】支援的重器,全在他的手里,是使徒亲自交给他的……而且,【改良炼金部】有一项特权,早在清算会议中,就已经被大家长提及过了,只要是细刹提出来的‘不可干涉’,那么我们都必须服从,公会不能过问和管制。”
“这……”如黎加加的瞳孔在眼眶里打转,她回想了一些什么,“一旦,他提出’不可干涉‘以后,他就必须要履行人质义务,将不能够外出,必须待在瑞麟公会。这是那个时候大家长仄黎说的话。”
“人质义务……”昆德语气感慨万千,“这是大家长对【图书馆使徒集会】的一道提防。无论细刹最后会不会用特权,哪怕他用了‘不可干涉’,仅有六个人的队伍都不可能符合任务要求的七人人数条件。遵照规矩来,一切都可以完成的有条有理,这是我‘传承魁首’的计划。”
人质义务。即使是对十二分友善的“朋友”,也要保留最后的一分反制,外交迥异于纯粹的结朋交友。
挥汗如雨的时光正在结束。
四个队伍每训练一轮,怪物人偶就应当被短暂检修。
反复几轮。
在空闲之余,公会的后勤便会将食物和毒药供应给辛苦训练的年轻猎人们。
整个下午里,炼金之血没有停止过一刻的沸腾。
在持续间歇的高强度训练下,细刹见证了万青这个打斗能人的翻滚技巧一步步地成长,这个队伍也在磨练下一步步将迎接战斗的技艺提升,肌肉记忆已经逐渐地形成。
最后的模拟对峙即将开始,因为太阳将要落山,约定的考验将要开始了。
只见昆德大师收拾好了最后一轮的怪物人偶检修,那个五米高的活动木桩由他亲自从下到上,又由上到下摸了一个遍。
接着,他不紧不慢转了一个身。
——“模拟对峙演习,开始!”
细刹在恍惚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在靠近,他将注意力集中。
妈妈?
有一个中年的女性身影在走来了,他逐渐预感到一些事情会发生。
“怎么了?”细刹远远地迎了上去。
“细刹?”那名母亲也远远地呼唤儿子的名称,“细刹——”
“怎么了?”走到了近前,细刹扶住了母亲的胳膊,上面布满泥,显然刚刚在劳作中脱身赶来。
“我听说了,这太危险了……”母亲气喘吁吁,“你不要去狩猎了,那本就不适合你。”
细刹知道母亲想要提及的是什么事情。从自己的父亲的事业开始到结尾,自己从出生开始就被母亲劝说,要远离这些危险。
“妈妈!”细刹对母亲怒目而视,一切回答都在目光之中不言而喻,“你是听了谁的通知赶来的?”
“当然是昆德。”母亲对儿子并不隐瞒地拱了出来,“你要理解昆德大师的一片苦心……”
紧接着。
妈妈干裂的嘴唇凑来了耳边,“你不要再参与了,【西进会】的事情,太危险了……”
万青这时候对细刹母亲的出现感到疑惑,他靠近问,“怎么了,伯母?”
“你是猀犽吞的弟弟,长得真像啊……我近距离亲眼看到过你的哥哥……”细刹的母亲看到万青的第一反应表现得很是亲切,随后,她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些果子,“训练辛苦么?吃点果子吧?有些事情,您帮我劝劝细刹吧……”
太像了。万青不由得感慨,无论哪个世界的母亲都这么大相径庭。